周氏看许荃滚刀肉一样的样子,心里气恨,晚上睡觉的时候说:“四爷,桃儿的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可那嫁妆都是早先准备的,冯家现在跟原来不一样,咱们是不是问一下侯爷是不是再给孩子添一些?”
许荃最近几天因为府里盖房子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晚上回家里来累的躺下就想睡觉,听到妻子的话,说:“府里不是都有定例吗,按着府里的定例来就是了。”
周氏一下子坐了起来,说:“四爷,您是侯爷的嫡子,桃儿是i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孩子从小就懂事,帮着我料理家事,照顾弟弟妹妹,又因着前面姐姐是世子的嫡女,从小就在咱们大姑娘后面,大姑娘出嫁地方时候带了多少嫁妆你心里清楚,我也不要求咱们桃儿能跟大姑娘比,毕竟大姑娘嫁的是侯府,那桃儿总该多一些压箱底的银子吧。”
许荃除了许桃,后面还有几个孩子呢,想到孩子们的婚嫁之事,心里很是犯愁,说:“你手里不是有祖母给你的铺子吗?”
周氏说:“我那个铺子每年才能给我多少的进项?这是桃儿的终身大事,桃儿也是侯府的子孙,咱们做父母的不给她去争取,谁去给她争取?四爷,您还是去找侯爷问一问吧。”
许荃说:“你的意思我清楚,这些事情我去说不合适。”
周氏说:“你说不合适我去跟侯爷说就合适吗?”
许荃说:“你说你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犯糊涂?这样的事情你得去问祖母,咱们家这么多的孩子,要侯爷给开了这个口子,后面的孩子怎么办?就算是我去说侯爷也不会同意的,你听我的,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祖母,看看祖母是个什么意思。”
周氏听了,觉得许荃说的挺有道理,问道:“你说大姑娘出嫁的时候祖母是不是背着我们给她东西了?”
许荃说:“你这个人,平时的精明呢?祖母是什么人?侯爷是什么人?你要再这样小家子气,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厌恶你,到时候还能有你什么好处?”
周氏听了,柳眉倒竖,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嫂我不能比,人家当年十里红妆家过来的,三嫂呢,谁不知道三嫂手里有钱,咱们这一房的三个儿媳妇,就是我,家底子薄,我父亲为了我当年嫁到你们家的时候能面子上好看,卖了两本孤本,四爷,咱们府里日子虽然好过,可是孩子们平日里要添置些小零碎,我还能问府里要钱吗?我得给四爷留脸面,我也得给自己留俩面,不能让人瞧了咱们家的热闹去。”
许荃赶紧起来,揽着周氏的肩膀,说:“你看你,大晚上的,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里来了?岳父对我那可是没话说,你呀,这些事情别总放在心里,咱们家的日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可是手里有余钱,日常花用也少,都是多亏了夫人你精打细算的。”
被许荃这样一夸赞,周氏心里的那股子邪火也就算了,顺着许荃手上的力道躺下来,叹了口气,说:“咱们这忙来忙去的不都是为了儿女吗?眼瞅着咱们的女儿要出嫁了,我总是想着要多给孩子一些东西,我就害怕孩子因为嫁妆少被婆家的人小瞧了去,你是个男人,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啊。”
许荃说:“这几年你为了咱们这个家付出的心力我都清楚,我也不是那有大本事的人,现在靠着侯府,咱们一家子过的算是不错,等父亲母亲百年之后,咱们就得带着分的家产出府自过,我就想着现在跟着几个大掌柜多学些本事,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能干比什么都来得强啊。”
周氏说:“我爹说咱们俩现在就得好好的培养孩子们,特别是彬儿,彬儿是个爱读书的孩子,好好的读书,以后的时候走科举的路子,就算是不能像三哥这样,就算是考中举人,靠着侯府的余荫,出去寻个差事总能行的。”
许荃说:“咱们有岳父帮着打算,也算是幸运的,夫人呀,我要在外面行走,家里的事情还得靠你多多的操心才是,桃儿的婚事,现在还是府里出面帮着张罗,后面你也不要争什么,侯爷跟大哥大嫂说什么你就听着,祖母是个
疼爱孩子的,总归会为咱们的桃儿打算一些事情。”
周氏说:“是我心焦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操办桃儿的嫁妆,也是心里太着急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歇息吧,明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许桃那边,晚上都是做活计做的很晚才歇息。
许桃的嫁妆都是自己绣的,不像许杲,那些嫁妆都是拿着针绣了几针做个样子,许桃知道自己的父母手里余钱不多,再加上钱,侯府的孩子准备嫁妆,都是账房把银子送过来,要买什么自己拿主意。
许桃盘算着自己的嫁妆,再想一下大姑娘当年的嫁妆,心里明白自己不能跟许杲比,毕竟许杲嫁的是世子,嫁过去之后就是世子夫人,自己要嫁的虽然是尚书府的大公子,但是冯家的大公子现在仅仅只是一个秀才的身份,考了两次举人一直都没有中。
这些事情都是许桃自己打听出来的,想到以后自己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去一个陌生的家庭,跟一个自己不是很熟悉的人一起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