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一早要赶着回甘州的,张兆慈给他在整理行李,看着他呆呆的坐在炕桌前,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他的对面,问他:“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兴致怎么这么不高啊?”
许荛叹了口气,说:“心里的感触比较大而已,兆慈,咱们都是从法制国家过来的,而现在呢,却是个人治的社会,君王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到了事情上面,真的是血流成河的。”
张兆慈知道这是跟着侯爷回去见了祝姨娘之后说起当年祝家的事情。许荛有感而发。
许荛看了看张兆慈,拉着张兆慈的手,说:“兆慈,以后咱们说话做事情千万要注意,一句话,说不得真的把一家老小的命给填进去呀,我是真的害
怕。”
张兆慈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好,我一定说话注意,我还要管好孩子们,对了,老夫人说让咱们赶紧操办许棣的婚事,你回去之后找个时间去李家一趟,把事情跟李家说一下,明年春天许桃成亲,我想着要不然就让咱们许棣跟悦溪秋天的时候成亲,我在侯府给他们找一处院子收拾收拾,看看再在京城哪个地方给李家买个房子,到时候咱们就从京城发嫁。”
张兆慈这是要让许荛的注意力转一下,省的许荛心里压着那么多的事情不好受。
许荛听了,惊讶的说:“这么早啊?许棣都还不到二十岁呢,就要成亲了?”
张兆慈就把前些日子周家的事情说了,说:“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成了亲,就能断了很多人的念想,省的出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咱们家许棣,长得好,又是少年举人,其实明年成亲也挺好,成了亲之后就让他带着悦溪去许茹家里读书去。”
许荛说:“那行,我回了甘州找个时间就去李家走一趟,跟李家把这个事情说一说,至于说在京城买房子的事情,咱们不能给李家作主,还得听李家的意思才是,别到时候你好心办了坏事。”
张兆慈说:“我买了给我大儿媳妇当聘礼的不行吗?有钱任性谁还能管得找吗?”
许荛看着张兆慈一副我有钱我怕谁的样子,笑着说:“行,你有钱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行了吧?晚上咱们去祖母房里吃饭,明儿一早我把你们送走了我再走。”
张兆慈说:“这一路山高水长的,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许荛说:“我带着的可不是普通的侍卫,有什么好怕的?说句不好听的,怎么把我带回来的,就得怎么把我送回去才是,唉,就是你们都在京城,就我一个人在甘州,我现在除了工作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了。”
张兆慈说:“你要觉得没事做了,不会写书吗?当年你可是有好几篇论文得奖了呢,你把那些论文跟你现在的工作结合起来,
写一些基层工作人员的管理工作,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许荛笑着说:“你倒是会给我琢磨事情呢,我已经在着手做这件事情了,我先写一篇试试水,要是反响比较大再后继续写,毕竟,很多意识形态的问题,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而且还会越说越不清楚。”
张兆慈说:“咱们又不求闻名天下,就是害怕你无聊找点事情做而已啊,对了,我这些天又做了一些常用的丸药,等你走的时候给你带上一些。”
甘州虽然比河西繁华,但是毕竟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地方,很多药材不好找,张兆慈来到庄子上之后,因为老夫人在这边养病,皇上给送了很多的珍贵药材,张兆慈守着这么多的药材如鱼得水,按着方子做了很多的丸药。
许荛说:“这个好,快要冬天了,那治疗伤风感冒的丸药你多给我一些,省的到时候我感冒了身边没有个好大夫给看。”
张兆慈说:“你可不要这么说啊,就甘州府里的保和堂的老大夫,那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去保和堂,他们家的药材也都是货真价实的。”
许荛说:“对了,你走了之后,廖家就把知夏姑娘接回去了,我看知夏姑娘现在神智恢复了很多呢。”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要有机会啊,还是得把人给送到我身边来才是呢,知夏姑娘这病啊,还是得跟着我才好呢。”
许荛琢磨半晌,说:“你说我昨晚上怎么就没有跟皇上说这事呢,左右是他儿子做下的孽,他这个当老子的不去操心谁去操心啊。”
张兆慈说:“你还是别说了,我看皇上这身体啊,可是再经不住生气了,这要真的气出个好歹,玉园还没有成气候,万一哪个皇子捡了漏,还有咱们一家子的活路吗?”
许荛听了,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呀,真实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老夫人吃了早饭之后,许荛把这一行人送走了,这才带着人马急匆匆的往甘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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