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说:“老祖母,以后我哪里也不去了,我就在这院子里陪着您。”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你小姑娘家家的就得趁着现在多出去走走,十多岁了,该是把自己的婚事定下来的时候了。”
许栀摇了摇头,说:“可是那些人我都看不上啊,我不喜欢那些人,看起来弱弱的,我想好一个能够上阵杀敌的,一看就是一个英雄男儿的人。”
老夫人听了许栀的话,知道这是为了逗自己呢,笑呵呵的说:“对,咱们想要什么就自己说出来,不要因为害羞就什么都不说,等你娘来了,你跟你娘说说,让你娘从西北给你找个好的。”
许栀笑着答应一声,看到厨娘正好端过来一碗熬的稀烂的小米粥,赶紧接过来,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给老夫人喝,老夫人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去了,许栀用帕子给老夫人擦了擦嘴角,说:“算着日子,我娘大概还有几天就过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郊外的庄子上住着去,老祖母,地里的地瓜要熟了,咱们挖出来,烤了吃,又香又甜,好吃的不得了。”
许栀就开始给老夫人讲一些他们在河西,在甘州的事情,老夫人听了一会就觉得困倦,许栀伺候着躺下睡着了这才擦着眼泪去了外面。
老太医看到许栀出来了,笑着对许栀招了招手,老太医跟张兆慈的祖父还能论个师兄弟,对待许栀跟许柏,都当成是自己的重孙辈看。
许栀赶紧过去给老太医行礼,老太医说:“九姑娘呀,不要着急,老夫人底子好,就是遭了这一番罪,好好的养着才行,你娘擅长的事养生,回来了一定能把老夫人给养过来的。”
许栀道:“谢谢老大人,您辛苦了。”
老太医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须,看着许栀进了厨房,就知道今天有口福了。
许栀经常过来给炖个汤,做点什么容易克化的食物给老老夫人吃,自然是少不了老太医的那一份,老太医吃过几次之后,就喜欢上了许栀的手艺。
侯爷一直在等着老夫人恢复一下之后把人给送到郊外去,梁承帝已经把老夫人城郊的那个温泉庄子上给肃清了一遍,安排了人手在周围守卫,张兆慈回来之后直接去这边,永宁侯府也把老夫人送到庄子上,以后老夫人就在庄子上修养,这边靠近梁承帝亲自掌握的卫戍京畿的三万兵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兵营将士能够接着就赶过来,庄子上安排了
身手高强的大内侍卫,把人送到这里,是最安全的。
张兆慈那边接到信之后,带着许棣,萧垣还有张家的几个孩子一起往回赶。
张兆慈一行人,日夜不停的赶路,换马不换车,硬是半个月之后就到了京郊的庄子上。
正好重阳节要登山,侯府安排人手把宁氏妯娌几个加上府里的姑娘少爷们一起给送到郊外的山下,其中一辆马车载着老夫人直接给送到了庄子上。
张兆慈看到老夫人,眼眶接着就红了,号了脉,先给吃了两粒丸药,这才开始跟老太医商量药方。
侯爷是晚上过来的,看到许棣,很是激动,祖孙俩一别经年,吃过晚饭之后,侯爷把自己跟许棣关在房间里,一直说话说到后半夜,结果第二日,陈五福安排人来请永宁侯爷去京城的一所宅子里面。
许棣不放心,把自己装扮成侯爷的小厮,跟着一起去了,去了之后,就看到陈五福在那所三进的院落的垂花门前等着呢,看到永宁侯爷身边站着的许棣,说:“既然大少爷一起来了,那就屋里请吧,这事还关系到你们府上的三爷。”
许棣听到陈五福的话,心里一跳,跟在永宁侯爷身后进了房间里。
陈五福带着祖孙两个进了正房的隔间,隔间有个临窗的炕床,请侯爷上座之后,伺候的人上了茶,躬身退下,陈五福说:“这个宅子是我置办的,为的就是有个能方便说事情的地方。”
侯爷有些沉不住气了,对陈五福拱了拱手,说道:“陈公公,有什么事情咱们不妨直接就讲的好。”
陈五福看到永宁侯爷一脸憔悴的样子,侯府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侯爷提心吊胆,好容易盼着三儿子一家子回来了,总算是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
陈五福叹了口气,说:“侯爷,这事还得从先帝说起呀。”
侯爷听了,脸色一变,不过没有接着问,只是静静的听着。
陈五福说:“先帝时候,贵府祝姨娘被先帝选为先太子的太子妃,只可惜人还没有大婚就出了先太子被废之事,祝太师府上男丁被斩,女子被卖入教坊,侯爷后来因为人情,去看望陷在教坊的祝姨娘,结果酒醉,后面发生的事情想必侯爷也都知道。”
听到自己最不堪的那段往事,侯爷脸色极为的难看,永宁侯府从老侯爷开始,不得纳妾,这是老夫人亲自定下的家规,结果呢,侯爷作为老夫人的亲儿子,竟然被逼无奈纳
回了祝姨娘,最主要的是祝姨娘的身份,她是还未过门的先太子妃啊,也是因为先皇对于先太子被废之后自裁,心里有些愧疚,才允许祝姨娘以那样一中方式从教坊脱身出来。
陈五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