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铠虽然已经领教了许柏的铜牙铁齿,但是被许柏在自己的媳妇儿面前这样诋毁自己的家,还是觉得有些脸红都。
许杲听到许柏的话,笑得脸上的梨窝都深了很多,这个弟弟,比府里的几个弟弟都好呢,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说的都还是自己的心里话。
许杲说:“七弟,大姐姐自己有嫁妆,身边还有这么多伺候的,不是你说的原因。”
许柏说:“那就是你婆婆不让你去,我可是见识过很多的婆媳大战的,那儿媳妇一进门当婆婆的就开始拿捏,让这样那样的,我还跟着我爹去给河西的一户人家家里做过调解呢,那户人家待儿媳妇不好,儿媳妇就去衙门说要和离,她男人不愿意,我爹就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去给人家调解,其实有些道理大家都懂,就是缺一个能出来给掰扯明白的,我爹把道理分别给那家人家的婆婆,儿子,儿媳妇讲了之后,他们家关系处的就很好了,听说第二年就抱了个大胖孙子。”
许杲身边伺候的偷偷的看了看程铠的脸,笑着问道:“哎哟咱们七少爷这还跟着三爷去断案了呢,七少爷,那您跟我们讲讲,三爷给这户人家讲的是什么道理呢?”
许柏说:“我爹就跟那户人家的婆婆讲,谁都有老大时候,等到她老了,伺候的就是她的儿子跟儿媳妇,儿子成日里在外面忙活,这家里家外的就是儿媳妇的事情,趁着现在,跟儿媳妇关系好了,等到她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儿媳妇还能不好好的照顾吗?”
正是这个道理,许柏说:“跟那家人家的儿子讲的是,既然不愿意跟人家和离,那就好好的跟人家过,媳妇儿娶回家是为了好好的心疼的,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让自己的娘欺负的,跟那个儿媳妇就更好讲了,她本来就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就是因为婆婆欺压的厉害,自己的男人不给自己出头,这才闹着要和离的,其实也是为了吓唬一下他们。”
许杲笑着说:“咱们七少爷年纪大不,倒是能说会道的呢。”
许柏看许杲言笑晏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看我,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我娘亲总是嫌弃我话多,大姐姐,我大姐夫给你买了好些锦食记的点心呢,我知道你最爱吃桂花糕,可是我就是不跟大姐夫讲,我让大姐夫把锦食记所有的糕点都给你包一份带回来。”
许杲听了,一脸惊喜的看着站
在床边的程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夫君。”
程铠说:“你这会大好了吧?身体不好就好好的养一养,别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就是养身体不能耽搁了。”
许杲红着脸点了点头,许柏说:“大姐夫,要不然你送我大姐回家吧,我大姐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病倒的,这要是回了家里,心情好了,这病自然就好了。”
程铠问道:“娘子,你是不是很想要回娘家?”
许杲还没回答呢,许柏说:“大姐夫啊,你这样问是几个意思?你是不想我大姐回去还是咋地?”
程铠说:“没有啊,我就问一下,你大姐要着急回去,我就去跟我母亲回禀一声,把人给送回去。”
许柏听到程铠这样说推着程铠的腿就往外走,说:“大姐夫,你快去,你快去,我陪着我大姐在这里收拾行李,晚上你们俩就都留在我们家住下,中午我跟我姐姐做了西北的凉皮,你尝一尝,还有啊,你们这个院子这么破败,住着心情能好了吗?你跟着我去我们家住几天,让人把你们的东西搬到原来的院子去,这都是个什么规矩啊,世子住在这样的地方,没得让人家笑话你。”
许杲听到许柏说这些话,赶紧拦着,道:“七弟,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俩搬过来,是因为婆婆找高人看过,我们住在这里有益于我们的子嗣。”
许柏说:“你们要觉得京城的大夫不靠谱,那就去找我娘亲,我娘亲的医术大姐姐总归是相信的吧?好了好了,赶紧的吧,再晚了回家都要赶不上饭点了。”
程铠连衣服都没有换,急匆匆的就去了正院清平伯府夫人的院子里。
清平伯夫人看到程铠来了,沉着一张脸,呵斥道:“铠儿,你表妹是客人,你怎么能惹得你表妹哭呢,这下好了,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家去呢。”
程铠说:“表妹开春之后就来到咱们家,这都住了好几个月了吧,估计是想家了,母亲,表妹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多多的安排几个人安全送到家才是啊。”
清平伯夫人听到程铠的话,气的把手里的茶碗往桌子上使劲的一放,说:“你听听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哪里有撵着自家的亲戚走的?”
程铠说:“您不是说表妹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家去吗?既然留不住,那咱们把人给安全送到家不就行了么?母亲,表妹的事情您来安排就好,我过来是想要跟您说一声,我
跟许氏要回永宁侯府一趟。”
清平伯夫人听了,连问为什么都没有问为什么直接说道:“不许去。”
程铠说:“我只是跟母亲说一声,还有这几天我会安排人把我跟许氏的东西搬回原来的院子里,以后我们还是住在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