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一个出门的嬷嬷,打赏人都用到银票了呢。
沈嬷嬷给她这样一个荷包,纯粹就是为了要给许杲在清平伯夫人那边找个能够帮她传递一些消息的人,许杲这个姑娘啊,虽然府里是从小就精心的教导,为人却太过忠厚了,要不然自家侯爷也不会让府里嫡出的大姑娘低嫁了。
婆子赶紧把荷包塞进袖子里,带着沈嬷嬷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我们大少奶奶是个好人,有些时候拉不下脸,可不就被人欺负了吗。”
沈嬷嬷听了,就明白,自家的大姑娘,还是脸皮太嫩了,清平伯夫人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为了钱不说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那也是差不多了,看来真的得把大姑娘接回家,再好好的教导教导了。
许杲现在的院子就靠近后院墙,是清平伯府最后面的一个院子,院子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开春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搬了过来,这里距离主院远,距离大厨房更远,饭菜到了这边,往往都是凉的,好在许杲身体不好,院子里生了个红泥小火炉熬药,饭菜取过来之后,在炉子上热一热,也能下得去口。
沈嬷嬷到之前,清平伯夫人院子里的那个嬷嬷已经过来把话都交代清楚了,无非就是让许杲承认见到过请帖,至于为什么没回去,许杲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反正这事跟府里的夫人没有关系。
许杲早上早早的起来,踏着晨露去清平伯夫人居住的主院伺候婆婆起床吃早饭之后,回来草草的吃了几口饭,中午又得去婆婆院子里伺候着婆婆吃午饭,吃了午饭婆婆歇午觉,自己就得在一边打扇,好不容易婆婆起床了,开始处理家务事,许杲就得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赶紧回来,清平伯夫人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让许杲插手家里的家务事,听一听都不行。
许杲回来给没一会,看到婆婆身边得力的婆子急匆匆的过来了,还以为又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呢,听到婆子的话,许杲气的恨不能现在就去自己婆婆的院子里大骂一场出了心里这口恶气。
沈嬷嬷来了,就看到有些破败的院子,虽然已经收拾过了,可是那些游廊立柱上面的油漆都脱落了,春天住进来,这夏天都要过完了,都没有油漆过,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梧桐树的树荫下,凉爽
倒是挺凉爽的,可是冬天屋子里能暖和到哪里去?
看到沈嬷嬷,许杲眼里含着泪,喊了一声沈嬷嬷之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清平伯夫人派过来的婆子就在一边守着呢,沈嬷嬷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荷包,笑着说说:“还得劳烦大妹子在院子里稍微等一等,我们待会还得指望大妹子把我们带出去呢。”
婆子接过来荷包笑得见牙不见眼,直接就去园门口等着。
沈嬷嬷拉着许杲的手,一起走进屋子里,五间的正房,房子建的倒是宽阔疏朗,就是这房子里面只是把墙粉了粉,那承尘估计也就是扫了扫,都没有再用油漆漆过,房间东边用八扇的紫檀雕花屏风给隔出来一个卧房,那屏风还是许杲的嫁妆,西边则是开放式的书房,西边北边放了几个书架,上面摆着好些的书籍,靠近南边的窗户放着一张黑檀的大书桌,这个也是许杲的嫁妆,都是许杲在娘家时候用过的东西,成亲的时候宁氏专门给她配送过来的。
沈嬷嬷跟着坐在作为宴席处的一个矮榻上,许杲亲自给奉了茶,沈嬷嬷赶紧拉着她坐下来,说:“大姑娘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被人这么作贱呢?”
许杲眼圈接着就红了,说:“嬷嬷,她管着家,想不让我出门就不让我出门,我原本是想着,既然这样,那我就关起门来过好我的小日子,谁知道她为了想要我的嫁妆,一再的逼迫与我,嬷嬷,我是真的后悔啊,我要一开始就跟她闹起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啊。”说到最后,许杲哭了起来。
沈嬷嬷拿帕子帮着许杲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中午老夫人问过世子夫人,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老夫人心里担忧,让我过来,能接着你们走就先把你们接回去,要今天不能把你们接走,明儿个就让府里的几位少爷过来接,总归是要把你接回家住几天的。”
许杲听了,一个劲的点头,说:“我的嫁妆我都保管的好好的,那几个铺子庄子上的掌柜庄头,我都让他们把帐本子先交到咱们府里给我母亲,请母亲代为保管。”
沈嬷嬷说:“那你先简单的收拾一下,待会要走带着东西就走,要不能走,你也不要着急,老夫人说了,这次要不把你接回去住一段时间,她老人家就亲自过来。”
许杲红着眼圈说:“都是我这个做重孙女的不孝顺,让老祖母她老人家跟着操心受累了。”
沈嬷嬷说:“老夫人总归是盼着你们这些小辈能好好的过日子的,
遇到难处了,咱们府里的长辈们还是会帮着你们想办法解决的。”
沈嬷嬷从许杲房间里出来,许杲说:“嬷嬷。我陪着您一起过去,我那婆婆要再在我回家这事上难为我,我就问问她,府里给我的请帖她给扔到哪里去了。”
沈嬷嬷叹了口气,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