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才是呀,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上次让人送回来的那个粉条,炖菜吃确实是挺好吃的,今年冬天就能上市,估计能够挣不少钱,府里你几位伯娘婶娘的,靠着这个能挣些钱,别人就是拿着钱想要让她们做些什么事情她们也得先考虑考虑,一家人呀,就得齐心才行,可是家大了,人多了,想要齐心还真不容易呢。”
许棣认真的听着,心里却在想,只要是绑在同一艘利益的小船上,想要齐心其实还是挺容易的,单看要怎么绑在一起了。
许棣在家里待了两天,就带着人去郊外的几处庄子上,老夫人种胭脂米的庄子上已经收了胭脂米,庄子的管事见到许棣,开心的不得了,今年挣得比去年还多呢,许棣给这个庄子制定了奖励制度,每年要把收成的八成拿出去卖,剩下的两成送到老夫人那边,那八成卖得的钱,要拿出两成来维持庄子日常的运转,然后剩余的钱给庄子上干活的人分的。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个道理许棣是很明白的,再加上庄子上的庄头,还有好些干活的都是原来勇毅侯府的人,忠心方面没得说,这也是让许棣很放心的就把偌大一个庄子交给庄头带着一些人来自己管理的缘故。
许棣现在最关注的就是种的那些地瓜,秋天收了地瓜之后,河西那边已经学成的做粉条的大师傅,可是要过来带着人大批量的生产了,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跟南方做的米粉,米线道理差不多。
巡视了一遍地瓜的生长情况,庄子上干活的人很负责任,这个庄子上干活的人稍微多些,除了日常就在庄子上住着的那些人,还从附近的村子里雇了很多,这些雇来干活的,也就是地里有活需要人手的时候才过来,工钱拿的多,还管饭,干活在哪里
都要干的,这边待遇好,大家都喜欢到这里来干活,干活的时候也没有偷奸耍滑的。
许棣来的时候正好雇了好些人手在除草,许棣站在地头看了半晌,要走的时候,附近一个村子的里正过来,看到许棣就给见礼。
里正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倒是让许棣很不好意思,赶紧扶着,问道:“老人家,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里正说:“许老爷,我是这边村子里的里正,我看你们庄子上种的都是地瓜,就想要来问一下,这地瓜,你们收不收外面的呀?”
许棣说:“这个地瓜可不光是这样放着呀,切成薄片晒干了,保存好了吃一年没有问题啊,老人家,这都是口粮呀。”
里正笑呵呵的说:“这两年年成好,地里的粮食多收了好些,我们就想着是不是能够把地瓜呀,玉米呀卖出去,也让手里多几个余钱。”
许棣想了想,说:“老人家,东西就这样卖出去实在是卖不了多少钱,地瓜长好了之后,您把地瓜煮熟了,然后切成薄片晒干了,收起来之后到城里卖一下试试,那个应该是能多卖些钱的。”
里正听了,又要给许棣行礼,许棣赶紧制止,说:“老人家,我年纪小,您这样给我行礼使不得呀。”
里正说:“庄子上的人说您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小老儿给您行礼那是应当应分的,多谢你告知的这个法子,等地瓜收下来了,我们做做看看。”
许棣回到府里没两天,郑伯源就来了,郑伯源去给老夫人还有永宁侯爷行礼问好之后,就跟许棣去了许棣的院子里。
已经是中午了,因为郑伯源留下来吃饭,老夫人特意让沈嬷嬷送过来两道菜,侯爷又交代大厨房给添了两道菜,最后掌家的大伯娘也安排人给送过来两道菜,许棣原本是交代厨房做了四道菜的,这会在桌子上摆了十个大盘。
郑伯源看着那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叹了口气,说:“尊府人心齐,还愁泰山不移吗?”
许棣给郑伯源布菜,说:“我们府上的老夫人还有侯爷都是明白人,有个明白人领着,别的事情自然就偏不到哪里去的。”
因为两个人都还没有到十八岁,许棣是不主张喝酒的,就给郑伯源还有自己倒上茶水,说:“咱们俩年纪都不大,身子骨还没有长成,喝酒不好
,咱们以茶代酒,来,先走一个。”
郑伯源赶紧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两个人喝了之后,一边吃菜,一边闲聊。
郑伯源回去之后,先去给自己的祖母请安,老夫人看着自己一年多没有见到的大孙子,老夫人搂着郑伯源嚎啕大哭,郑伯源也跟着哭了一鼻子,再怎么样,郑伯源也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老夫人也米有问郑伯源去哪里了,只说以后让郑伯源带着妹妹好好过日子,这样她到了地下,也有脸见郑伯源的亲娘。
平西侯呢,让郑伯源去了自己的书房,有心要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又想到族谱上已经改了,郑伯源现在是隔房早逝的堂兄的儿子,自己二叔的孙子,心里只能是一个劲的叹气,说:“都按着你跟你大舅的意思,院子给你们分出去了,家产也给你们送过去了,以后你就是那边二房的孩子了。”
郑伯源给平西侯行礼,说:“多谢堂叔的关照。”
平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