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第二天早早的就套车去了侯府。
吕姨娘是从后门的小角门进去的,因为是自己的姑娘当家,吕姨娘经常过来,不过都是背着平西侯爷,吕姨娘生怕因为自己过来看姑娘惹得平西侯爷不高兴,却不知小陈氏因为这个,再平西侯跟前暗自垂泪,那个时候两个人刚成亲不久,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平西侯知道小陈氏的委屈之后,又给贴不了一些财产,倒是让小陈氏有些意外之喜。
吕姨娘因为是姨娘,并不算是侯府的正经亲戚,每次走角门,心里都会暗暗的骂几句,但是这次,因为心里异常的高兴,也不顾的了,倒是引着吕姨娘一路往小陈氏院子走的嬷嬷看吕姨娘高兴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奇怪,每次这位姨娘来,都是一脸的愤恨,怎么这次这么高兴了呢?
小陈氏因为花钱买的人一直没有把郑伯源找出来,再加上这些天心里不舒坦,心情不是很好,听到自己的姨娘来了,更添愤懑,小陈氏可是很知道自家的,自家的姨娘不是个能干事的,亲兄弟更不用说,不来打自己的秋风就好了,还指望他们给自己出谋划策的,这些年来自己攒下来的私房钱,大部分都填了他们这个无底洞去了。
小陈氏看自己的姨娘一脸喜色的进来,有些惊讶,吕姨娘笑着对小陈氏说:“我来跟你商量个事情。”
小陈氏就让屋里伺候的都下去了,吕姨娘凑到小陈氏的跟前,把昨天钱嬷嬷跟自己讲得说了一遍,重点就是陈氏的那些嫁妆。
小陈氏听了,没有接着表态,只是把吕姨娘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又送了些东西让她带回去,再三的交代这事情不能再跟别人讲了,这才把人给送回去。
陈众跟陈老夫人自然是知道吕姨娘的行踪,吕姨娘回去之后,就安排人去侯府盯着小陈氏的动向,陈府有钱,砸下重金买通了侯府的一些下人,就是为了能够掌握小陈氏的做的一些事情,很快就知道小陈氏开始给平西侯做
思想工作了。
陈老夫人对陈众说:“这个平西侯呀,看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其实最是糊涂不过,你且看着吧,他这么被一个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咱们伯源跟源源能够跟他们分开,自然是好的。”
陈众说:“娘,我打听过了,平西侯爷的二叔,当年在战场上很是勇猛,当年也是为了救先帝才没的,咱们伯源过继过去,没坏处的,我打算把这件事情办成之后,就让伯源跟平西侯分宗,再想办法送到陛下跟前去,让陛下知道,以后就算是平西侯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会牵累咱们伯源跟源源了。”
陈老夫人说:“送到陛下跟前去,那得多困难呀?”
陈众说:“我前些日子请人牵线,认识了御前大太监陈五福陈公公,陈公公为人挺不错的,我想到时候请他想想办法。”
陈老夫人说:“外面的事情你来想办法就好,只是有一点,不要把自己放到险境里面去,你这身后,可还有这一家子的老小呢。”
陈众点了点头,说:“母亲,您放心,我知道的。”
小陈氏知道自己直接就这么跟平西侯讲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行的。
郑伯源跟郑源源可是西平侯原配嫡出的孩子,如果平西侯就这么简单的把两个孩子给过继出去,会惹人耻笑的。但是小陈氏这么多年除了研究平西侯的脾气,就是钻研平西侯的性格,她能一直在这个府里得宠也是付出很多的心力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就这么跟平西侯提出这件事情不光是不会成功,还得被平西侯厌弃,小陈氏琢磨了半天,就想到怎么样从别的地方来打破突破口,好好的操作这件事情。
平西侯郑家这一族并不都在京城,老家在冀州,平西侯的祖上凭着军功被封为侯爷之后,老家的族人过来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留在了老家,平西侯出息之后,给族里在老家置办了很多族产,有几百亩的庄子,还有当地镇上,县里的一些铺子,所以郑氏一族的族长一直都是在老家的,这些铺子田产的出产都是要作为族产的,而族长就是这些族产的管理人,族长不在老家守着能行吗?
其实也不排除当年的平西侯是因为不愿意族里太多人跟着自己去京城才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族里人来了京城,就得管着人家吃喝,人多了,矛盾也就多了,花些钱,就把这些麻
烦扼杀在摇篮里,还能得个好名声,不是挺好吗?
平西侯府虽然是郑伯源的爷爷继承的,但是因为当年的时候郑伯源的二叔祖为救先帝才死的,先帝单独给了郑伯源的二叔祖一份丹书铁券,现在就供奉在府里的祠堂里面。
小陈氏因为是平西侯夫人,跟郑家老家的那些人接触的比较多,小陈氏也是个比较重视名声的人,很多面子上的事情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用话探了平西侯对于过继这件事情的态度之后,小陈氏决定让老家的族人过来逼一下平西侯。
郑家有很多在京城依附侯府过活的人,小陈氏就把过继的打算透露给了这些人,有人有心,就回家去找郑家的族长,想请族长过来跟平西侯交涉一下,平西侯占地面积广,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