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里了,许棣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倒是许柏,看着那几个盒子,凑到跟前闻了闻,说:“老祖母,盒子香香的。”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这可是楠木做的盒子呢,楠木闻起来味道就是香香的,柏哥儿啊,你来,这些书里面你能认识多少字呢?”
许柏听了,小身子一翻,很是利索的上了罗汉榻,伸手就抓起盒子里面的书,倒是把许棣吓了一跳,生怕他把书页给抓破了,好在没出什么意外,就看到许柏把书放到炕桌上,指着几个字跟老夫人念了,还都念对了。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我就说咱们柏哥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呢,这才多大呀,就能认识这么多字呢。”
许柏有些得意的笑着抬起头,看到许棣有些嫌弃,有些讽刺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这是瞧不起自己撒娇卖萌呢,对着许棣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就扑到老夫人的怀里,缠着老夫人玩了起来。
中午全家都在老夫人这边吃饭,吃罢饭,宁氏说:“我想晚上的时候请大家都过去吃顿饭,弟妹过些时候就要带着孩子们回河西了,也算是给弟妹他们践行。”
老夫人笑着说:“这是好事呀,你们要不嫌弃我老婆子,我也去。”
宁氏笑着说:“看祖母说的什么话呀,您来我们求之不得呢。”
张兆慈笑着说:“谢谢大嫂呀,晚上我带着孩子们都过去。”
宁氏自己掏钱,整治两桌,因为是给张兆慈他们践行,饭桌上大家都拿出给张兆慈他们准备的仪程,就连许栀的几个小姐妹也都给做了一些荷包帕子作为礼物。
九月十一,一大早,侯府的侧门就开了,张兆慈带着三个孩子去给老夫人磕了头,侯爷给送到大门口,一家四口就带着路嬷嬷,还有十几辆大车,在侯府十多个侍卫下人还有镖局十多个镖师的护送下,往河西而去。
因为害怕进入十月份之后天气会越来越冷,一路上不说风餐露宿,跟回京城的时候也是没法
比的,在路上走了二十多天,已经接到信的许荛早早的在离河西二十多里远的驿站等着。
看到妻子,许荛高兴的不行,一把就把许柏给抱了起来,笑呵呵的说:“这小子,这才多久没见呢,就这么大了啊。”
许栀跟许棣给许荛行了礼,许柏踢蹬着小腿,说:“父亲,父亲,我要给你行礼。”
许荛听了,把许柏放下地,惊奇的说:“你还会给我行礼了?”
许柏学者许棣的样子,给许荛行了一个揖礼,许荛见了,笑着说:“不错不错,这是长进了不少呢。”
一家人都坐到张兆慈他们坐的那辆马车上,许荛把许柏抱在怀里,说:“你们这一路上辛苦了。”
张兆慈一直笑嘻嘻的看着许荛,许棣知道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分别这么长时间,曾经有一年,张兆慈准备要去非洲工作一年的,结果因为体检的时候,发现在子宫有个小囊肿,没有去成,直接就主院做了手术。
许荛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跟你们分开这么长时间呢,幸好这一年事情太多,我每天忙的回家倒头就睡觉,也没有功夫想你们,要不然我还真得回京城一趟呢。”
许棣说:“您说就行,我们也就是这样听一听。”
许荛说:“你是不相信我忙呢还是不相信我想你们呀?”
许棣说:“您说的我都信,真的,不信您的我还能信谁的呢?对了,爹呀,咱们河西的老百姓已经都搬近新房子里面去了吗?”
许荛很是高兴的说:“那当然,去年秋天就都搬进去了,过年都在新房子里面过的呢,不过咱们县衙的后衙还没有建好呢,你们要回来了,还是得先在将军府住着的。”
许棣说:“那我丈母娘家呢?”
许荛说:“你丈母娘家原来在城里就有一套房子的,现在也分了一套,早就搬近去了,人家已经在河西安家落户了。”
许棣说:“那等以后你走了,他们不也得跟着走吗?那到时候这房子能卖吗?”
许荛说:“当然能卖啊,他们的房子都有房契的,那是人家自己的财产,可以随便的买卖的。”
许棣说:“那就好,我都想好了,等以后呀,就帮着他们在城郊买个小庄子,愿意在京城买个房子呢,就在京城买。”
许荛笑着说:“你这考虑的实在是远呢,这都还没成亲呢,就想到要帮着老丈人家里买房子了啊?
”
许棣说:“那是啊,爹,以后我是要走官路的,这岳丈家也算是我的后院,我不能让这后院起火呀,我那个大舅兄您也知道,他就是能做个富家翁,我得把他们一家子安顿好了才能放心的冲锋陷阵呀。”
许荛说:“你后面的路还很远呢,刚中举,都还没有参加殿试,明年的殿试不参加,这一等就又是三年,三年之后十八岁,我觉得还是有些早呢,要不然等到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再去考吧,那个时候就算是考上了也不是很打眼。”
许棣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跟祖父也是这样说的,这六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