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的炎热了,因为入了秋,早晚的倒是有些凉爽。
许棣的成绩出来了,他过了院试,成绩不是很靠前,但是总归是取得了秀才的功名。
老夫人很高兴,拉着许棣的手,笑着说:“咱们棣哥儿现在是秀才公了呢。”
许棣有些不好意思,老夫人说:“八月份的乡试咱们去不去呢?”
许棣说:“我想去试一试,考中了挺好,考不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来年的殿试我又不去,我爹说,趁着年轻,好好的做做学问,好好的做些事情才是呢。”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前些时候你茹姑姑来信,说你要愿意呀,就去他们家,你茹姑父开办的书院挺好的,去了那边,有先生讲课,还有同窗一起讨论,总强过自己在家里看书的。”
许棣对于这个好几年都见不到的姑姑,印象挺好的,因为嫁的远,许茹当年也算是过的比较好的了,总强过府里这些人。
许棣记得侯爷在几年之后就去世了,侯爷去世之后,世子虽然继承了永宁侯的家业,但是因为站错了队伍,侯府在新皇登基不久,就被抄了家,好在世子当时陷得不是很深,只是家产充公,房产没收,好在老夫人留下来的勇毅侯府的财产给留了下来,侯府的人就都搬去了京郊的庄子上,许茹在得了信之后,跟自己的夫婿一起带着孩子回来过,给家里留了一些银子,把家里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带着走了,说让孩子在她那边跟着好好的读书。
这个姑姑,许棣还是很喜欢的,听到老夫人这样讲,笑着说:“老祖母,等我准备殿试的时候,再去茹姑姑家里跟着读书就行,现在我年纪还小,躲在外面见识见识,开阔一下心胸。”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说:“你能这样想挺好的,老祖母也觉得你现在年纪还小呢,这么早去考举人有些早了。”
许棣笑着说:“考试的经验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有的,老祖母,我就是去试一试,看看乡试跟县试府试院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算是考不中,心里有数了,再回去好好的准备几年,下一次考试就轻松容易多了。”
许棣接着就开始准备乡试,侯爷自己理清了思路之后,就拉着二老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里,娘三个关起门来谈了一天的话,具体谈了些什么别人都不是很清楚,等到许棣去参加乡试的时候,侯爷把府里几位爷,还有奶奶们,包括张兆慈,都喊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面。
大家都不清楚被请过来过什么,刚从南方回来的许蒲跟陈氏一脸迷茫的跟着自己的兄弟妯娌过来,姚氏平日跟陈氏比较有话聊的,姚氏拉着陈氏,小声的问道:“二嫂,你知道让咱们过来什么事情吗?”
陈氏说:“我不知道呀,我跟你二哥刚回来没几天,哪里知道要做什么呀,我问了过去的丫鬟,一问三不知,只说侯爷跟二老爷都在呢。”
姚氏说:“三嫂还没过来呢,也不知道三嫂知不知道呢。”
陈氏说:“三弟妹平日里深得老夫人的喜爱,说不定会知道呢。”
张兆慈是最后一个到的,到的时候就看到姚氏跟陈氏站在老夫人院子的大门外,看到自己过去,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姚氏问道:“三嫂,你知道让咱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兆慈这几天忙着给许棣整理考篮,还得忙着整理要回河西的行李,再就是许柏,快要两岁的孩子,能说的话多了,成日里有无数的问题问你,你还不能不回答,张兆慈觉得自己这几天过的水深火热。
张兆慈说:“我还真不清楚呢,都到门口了进去不就知道了吗?”
姚氏笑着说:“三嫂,你这心胸还真是开阔呢。”
张兆慈一手拉着一个往院子里走,说:“都到跟前了,好事坏事的进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到了老夫人的宴息处,老夫人跟侯爷坐在罗汉榻上,二老爷坐在老夫人这边挨着罗汉榻的椅子上,世子坐在挨着侯爷那边的椅子上,两边一溜的摆着好几把椅子,张兆慈扯着陈氏跟周氏,进来之后看到大家已经在前面坐好了,就到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侯爷看到大家都坐好了,笑着说:“都来了啊,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说一下我跟老夫人还有二老爷一起商量出来的一个事情,在这里跟你们先说一下,看看大家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
侯爷说:“府里一直都是按月给大家发例银,以后我的孙辈们娶媳妇出嫁,公中也是有给出钱,但是我知道,你们都想要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孩子成亲给孩子更好的东西。”
这真的说到了大家的心里去了,听着侯爷的话,不由得都轻轻的点头。
侯爷说:“最重要的是,我跟老夫人还有
二老爷,都想着让你们拿着这些铺子庄子,好好的练练手,好好的学习怎么样打理庶务,等以后你们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了,总不能坐吃山空呀。”
侯爷看了看认真听着的众人,接着说:“我跟老夫人还有二老爷商量过了,要拿出几个铺子,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