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嬷嬷走了之后,许家人好长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
许栀一直跟路嬷嬷住在一个房间里的,路嬷嬷走了之后,张兆慈就让青苗去许栀的房间里跟许栀作伴,许栀晚上醒了经常回喊路嬷嬷,路嬷嬷都是过来看看许栀有什么需要,现在许栀喊了之后,青苗答应一声,许栀这才想起来,路嬷嬷回京城了,青苗问许栀有什么事情,许栀心情听低落的,回道没事,就接着躺下睡觉。
路嬷嬷跟着皮货行的人,在路上走了二十多天,风餐露宿的,总算是到了京城,李家皮货行的人要在京城待十多天,然后就再回河西,路嬷嬷就跟人家约好了回去的时间,这才坐上李家帮着找的一辆马车,往永宁侯府去。
老夫人早早的就知道路嬷嬷要回来了,自然是每天派人在门口等着,正好给等到了,赶紧帮着路嬷嬷带着东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这一分别,三年多了,老夫人看到一脸憔悴的路嬷嬷,心里很是高兴,一个劲的吩咐沈嬷嬷帮着大洗脸水,给找路嬷嬷爱吃的点心,又交代让小厨房做路嬷嬷喜欢吃的菜,还说要把埋在院子里南墙根下的那一坛子好酒启出来给路嬷嬷接风。
路嬷嬷就笑着看着老夫人忙前忙后的,一直到老夫人觉得自己忙的都忙完了,这才坐下来,给路嬷嬷的茶碗里面倒了一杯茶,说:“你这突然要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路嬷嬷说:“就是回来看望一下故人,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情。”
老夫人盯着路嬷嬷看了看,说:“这可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情,好了,别的我也不跟着问你,你快些跟我说说,荛儿一家人在河西怎么样?他们可还习惯河西那边的天气吗?”
路嬷嬷笑着说:“我就知道您要问这些,您放心,那一家子,放到哪里都能够把日子给过好的,都适应那边的气候,再过几个月,您可就要再添一个大胖重孙了,到时候您可不能小气了呀,那些好东西放到库房里落灰可不如给孩子们好。”
老夫人笑着说:“这个还用你说吗,我接到信就给准备好了,这次你回去了,给带着一些去,等他们回来了,我再给见面礼,还有咱们棣哥儿的媳妇,长得好看吗?脾气好不好?兆慈说小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看着可还行?”
路嬷嬷说:“人小姑娘长得好,脾气也好,最重要的是学东西还快,现在跟着我学规矩,学管家事,这都是你的好孙媳妇呀
,自己不愿意做,就指望我把她儿媳妇给教出来,以后指望儿媳妇好好的管家呢。”
老夫人不在意的说:“兆慈一心扑在医术上,这个我是在知道的。”
路嬷嬷说:“三奶奶还给您做了一些丸药,怎么吃,什么作用都给写在瓶子上,待会请沈嬷嬷给放好了,三奶奶还说呀,这些丸药您常吃,对您身体好,估摸着您吃的差不多了,她做好了再请人给您捎回来。”
老夫人心血管不是很好,需要常年吃药调理,张兆慈临走的时候给她看过,留下做好的丸药,后来也是在河西做好了托人给她带回来,老夫人自己能够感觉的出来,吃了张兆慈给自己做的那些丸药之后,身体好了很多,原来情绪稍微有些波动就越好气闷半天,现在竟然没有这种感觉了。
老夫人乐呵呵的说:“有个精通医术的孙媳妇就是好,我这身体呀,比起前几年来好了很多,原来我想着,年纪大了,熬几年过去了就算了,现在我可不这样想了,我要好好的活着,看着我的曾孙出生,还要看着他们娶妻生子,还有咱们的小九,我还得帮着她长眼,找个好婆家呢。”
路嬷嬷笑呵呵的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临来之前我把你们忠勇侯府的事情跟三奶奶说了说,你们三奶奶可是想跟你要几个你的陪房呢。”
老夫人说:“我已经接到棣哥儿的信了,咱们哥儿就是厉害啊,这才十几岁呀,就能给她娘挣来这么大一份家业。”
路嬷嬷笑着说:“那可不,咱们哥儿可能干了,做事情都是身先士卒,割麦子跟着一起割,收庄稼也是跟着一起干,让人看了觉得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老夫人听了,老怀大慰,接着又有些伤感的说:“听着就跟当年的老侯爷一样,老侯爷也是做什么都身先士卒,侯爷小时候被他祖母带着,养的有些娇惯了。”
当年老夫人生了长子,她的婆婆都没等到孩子满月,就把孩子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养着,老夫人想要把孩子要回来,她婆婆不让,非得自己养着大孙子,后来这老太太病了,老夫人就把带回来自己养着,只可惜已经五六岁了,性子定型,有些脾性想要再扳过来就不容易了。
路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事的,看老夫人有些伤感,说:“侯爷这不是做的挺好吗,对您也是孝顺,我看挺好的。”
老夫人说:“咱们见一面不容易,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呀,你看兆慈那怀相怎么样
?她今年三十多了,再生孩子没事吧?”
路嬷嬷说:“怀相很好,孩子是个活泼好动的,一直动弹的厉害,兆慈能吃能睡的,我看挺好,您呀,就别操这些心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