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的酒量这几年可有长进啊?”
张兆慈说:“他就那样的人了,你还让他有什么长进啊?爹现在每顿饭还要喝两口吗?”
张兆枳说:“喝呀,他自己泡的药酒,午晚两顿饭喝两口,对了,老爷子给我来信的时候还专门派人给带了几坛子呢,我都给放在客栈了,待会你派人去客栈跟我的几个随从说,让他们把行礼送过来。”
张兆慈说:“我让人把前院给你收拾出来,你就跟你的随从们在这里住着。”
张兆枳说:“那行,来了你这里我就听你的安排。”
前院东厢房做了许荛的书房,正房做了待客的地方,正房东边的卧室做了客房,这边的房间里面都盘了炕,这个东西张兆慈跟着一起去农家乐的时候到是见过,冬天在炕洞里面扔两根木柴,一晚上身子底下都热乎乎的。
西厢房也是做的客房,里面盘着一盘大炕,倒是能够睡好几个人。
现在正是各种蔬菜大量生长的时候,街上有很多卖的,张兆慈交代了赵婆子去街上买菜买肉,又安排了许荛的书童小亮去街上的客栈把人给接过来,等到许荛从前衙回来的时候,张兆枳已经被张兆慈带着去了后院的正房,许棣跟许栀围坐在一边,张兆枳就给两个外甥讲出海的故事。
十几年没有见面的人了,些微的陌生感之后,慢慢的就找回了原来的熟悉感。
许荛酒量确实事不好,陪着喝了两杯之后,就死活不再喝了,张兆枳就一边跟大家说这些年的经历,一边
抿两口酒盅子里面的酒。
当年张家得罪了人之后,张家老太爷就去世了,其实很早张兆慈的父亲就开始给自己家里找退路,他很清楚那个时候这都城表面上一片歌舞升平,内里其实暗潮汹涌,也是因为不想掺和的太深,才有了远走他乡的打算。
儿子好说,女儿眼瞅着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再跟着出去的话,万一到了穷乡僻壤,怎么找婆家?
正好当年因为张父救了永宁侯爷,两家当时笑言要结儿女亲家的,但是一直没有信物,也没有过礼,事情很紧急,张父托人给许家老夫人带了话,许家老夫人趁着去庙里上香,张父跟许家老夫人见了面之后,回来就开始安排许荛跟张兆慈的婚事。
把家里闺女的婚事安排好了,趁着张家老爷子的热孝把闺女嫁到婆家,张家就对外说要举家回乡给张家老爷子守孝,京城的一些产业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处理,就走了。
张家的老家在南方,扶灵回老家安葬了张家老太爷之后,张家人甚至都没有把带着的行礼整理一下,趁着夜色就坐船走了。
坐船到了海边,在一个码头上了一条已经等候在此的海船,也幸好当年的时候张家医术高明,救过很多人,这次全家出行,有几位江湖上的高手一路护送,这才甩开了跟踪的人,顺利的坐船出了海。
在大海上航行了好些日子,终于到了张家老大看好的那个海岛。
按着张兆枳的说法,许家一家三口觉得那个海岛应该是现代的海南岛,不光是一年四季如春,关键是张兆枳说那里都说那里是天涯海角,这不就是三亚吗?
张兆枳是个很善于表达的人,很多事情经过他一描述,让人听着身临其境,不光是许栀听着忘了吃饭了,就连许棣这个自诩走过南闯过北,见识广博的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许棣叹了口气,心思神往的说:“三舅,什么时候我能跟着你一起去看看啊。”
张兆枳笑着说:“你年纪还小,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多读书,读好了书,我带着你去长长见识。”
许棣一个劲的点头,张兆慈说:“三哥,这么些年了,咱们家就不能再回到京城吗?”
张兆枳
笑着说:“咱爹还有大哥二哥都商量过这事,他们觉得没有回京城的必要了,京城有你们在,我们就在那边守着,万一以后京城有什么变故,你们就坐船到我们这边,也算是给你们找的一条退路。”
张兆慈说:“我总归是好些年没有见到你们了。”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哽咽。
张兆枳说:“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把这一路上的事情处理好了,爹娘他们也会过来看望你的。”
张兆枳的行礼都放在前院,吃过饭之后,张兆枳带着许家人去看自己带给他们的礼物,吃的喝的玩的,最多的是一些布料。
张兆枳说:“正好我在余杭那边采购布料,想着你们在这边,这边这些东西不多,就给你们带了一些来,留着给家里人做衣裳的。”
许荛说:“三哥,街上的互市你看过没有啊?”
张兆枳说:“我知道互市,不过没有去过,等明天我去看看。”
许荛说:“您说我怎么才能把互市给发展起来啊?现在草原上很多的东西都是从互市这边换购回去的,我就在想,怎么能够把互市给做大,做好,让咱们这西河的老百姓能够从互市里面得了利,挣到钱,手里有钱了这日子才能好了啊。”
张兆枳说:“你有这个想法很好,等我明天去看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