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紧接着出来一个穿着绿色官绸褙子的婆子,看到张兆慈,赶紧过来行礼,说:“您是许夫人吧?我是这院子里的婆子。”
这院子属于官衙的一部分,除了这些不动产,其实还有一些被官衙雇佣过来的人,一般都是一些看门的或者是管理府里花卉苗木的粗使的婆子。
许棣拉着许栀从车上下来,紧跟着扶着路嬷嬷下来。
张兆慈笑着说:“辛苦了,您贵姓?”
婆子笑着说:“哎哟,不敢当,我婆家姓赵,男人是前衙给大家伙做饭的,大家都喊我赵婆子,我一直在这院子里帮着做饭扫地。”
张兆慈笑着点了点头,赵婆子说:“院子里我已经都打扫干净了,许夫人您招呼人把行礼安置一下就好,我们两口子平日里就在这前院的倒座住着,也帮着看看门房,您要有什么事情,过来喊我一下就好。”
赵家老两口是府衙里面雇佣的,应该是每个月从府衙那边领薪水。
张兆慈带着儿女还有路嬷嬷往院子里走,后面侯府的人在青苗青穗的安排下把车上的行礼给卸下来,往院子里面搬。
三进的院子,张兆慈简单的转了一下,把前院当作许荛的书房外加待客的地方,第二进的院子就作为自己的院子,第三进的院子给许棣用,许棣已经十岁了,按理说应该在外面给弄个小院子自己住着,但是现在条件还不是很允许,只能是按着实际的形况来,再说了,家里人口算起来还是挺简单的,张兆慈跟许荛都不是那因循守旧的人,既然自己在外面,那一定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才好呢。
以后这就是自己一家人要住着的地方了,张兆慈现在心里很是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豪情,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生活自己说了算让人心里舒畅的呢?
把东西安顿下来之后,就是要采买了。
张兆慈拉了路嬷嬷,还有在前面的赵婆子,三个人就在前院给许荛准备的书房里面,拿着纸笔,开始往上面
些需要准备的东西。
张兆慈对赵婆子说:“赵家嫂子,您是当地人,这过日子要买什么东西您最清楚,还请您帮着多多的费心才是。”
赵婆子被张兆慈这样恭维,心里很是受用,但是还是很谦逊的说:“夫人,您别这样客气,咱们边城的,跟别地方不一样,咱们这里呀,出产的东西跟别地方也是不一样的,咱们这边,平日里能出产的粮食,也就是莜麦,那大米白面的,粮店里面卖的少,价格也高,再就是各种的调料,干货店里就有,再有就是,现在草原上水草丰美,倒是不用担心什么,等到天冷了,就得多多的备下一些粮食,咱们这边靠着雁门关近,天冷了经常有外族过来打秋谷,所以到了那个时候,街上店铺一般都是要关门的。”
张兆慈听赵婆子这样说,心里就有数了,粮食先不写,但是一些日常生活要用到的家伙什,那一定要备齐的,所以,锅碗瓢勺,柴米油盐的,很是列了一张单子。
路嬷嬷看着张兆慈写完了,说:“待会再去药铺看看,一些常用的药材也再备一些才是。”
张兆慈又在粮店后面写了药铺,看看单子,张兆慈问赵婆子:“赵家嫂子,我带着的人不多,我想从这边雇几个在院子里干活的,像什么灶上的,还有帮着浆洗的,您看能不能帮着给介绍几个,您放心,工钱保证给的足足的。”
赵婆子听了,笑着说:“要说灶上的,不怕您笑话,我男人家里几代人都是做灶上事情的,我小姑子打小跟着学的,您要不嫌弃,我让她来给您做两天饭试一试,您要觉得合适了,就请她,您要觉得不合适呢,我就再打听,您看怎么样?”
张兆慈笑着说:“那就多劳您费心了。”
其实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是不是亲戚关系,张兆慈不是很在意,只要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把工作做好了,对得起自己的那份工钱,这就ok了,张兆慈是个很重视生活,享受生活的人,对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刚入职,也是被人暗地里欺负过,张兆慈也不去跟那些人同流合污,就是提高i自己的业务水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有琢磨这些不入流的事情的功夫,倒是不如好好的提高自己,自己强大了,都不用自己动手
,那些人就得自己躲远远的。强大才是干翻一切的尖兵利器啊。
路嬷嬷一直笑着在一边陪着,等到赵婆子出去了,路嬷嬷说:“以后你也是当家主母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学起来的。”
张兆慈笑着说:“我的好嬷嬷啊,以后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您就跟我说,以后我可是要准备给您养老的,您可不能那我当外人。”
路嬷嬷听了这话,心里熨帖的不行,说:“好好,那以后我就好好的指点你,咱们就从一些礼仪规矩说起来吧。”
张兆慈听了,心里一个劲的叹气,就知道是这样,官宦人家的当家主母,其实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许荛去前衙见过自己的下属之后,中午带着人去了县里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饭,一直到傍晚时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