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嘘嘘溜溜的把脚放到脚盆里,说:“现在都这样啊,一点工业基础都没有,你还想弄出弹簧吗?”
张兆慈对许棣说:“许棣,我记得你本科的时候拿了一个机械的学位的,怎么样,能做出弹簧吗?”
许棣头也不抬的说:“娘啊,您真看得起您儿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您让我怎么做出来,我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当年你念书的那些钱都白花了。”
许棣不愿意了,放下手里的笔,说:“娘,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啊,等去了河西县,我找个老师傅带着,好好的琢磨琢磨,说不定还真能给琢磨出来呢。”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真怀念那些日子啊,想去哪里接着就能去哪里,看看现在,出个门真是麻烦,什么都要自己想着带。”
许荛看了看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还有妻子的许栀,说:“当着孩子的面你说什么呢,我看这样就挺好,什么都是自己带着,就跟去郊游一样,到时候咱们给小九逮一只野鸡埋到火堆里面做叫花鸡吃,保证咱们小九吃的嘴角流油。”
许棣笑着说:“现在也就这点好处了,猎点野物也没有查你的,你有本事什么都能吃到。”
张兆慈说:“时候不早了,你们爷俩赶紧去睡觉去,我得搂着咱们小九睡觉觉了。”
这几天都是张兆慈搂着许栀睡在主卧室的床上,许荛去对面书房的榻上睡觉,至于许棣,则是在东厢房那边自己的屋子里睡。
趁着这次,张兆慈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银票什么的要都带上,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带着也没什么用,这个院子还是给自家留着的,所以,一些东西需要整理好,该上锁的上锁,该藏起来的藏起来。
库房那边都是一些笨重的家具,张兆慈看过的,看过之后直接就把库房的门给锁上,床底下那个紫檀木的大
箱子,从里面拿出几样不是很打眼的首饰,再就是一些比较普通的小饰物,以后自己也算是官夫人了,见了人有时候得给个见面礼,所以张兆慈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说实话,把这一大箱的东西放在府里,张兆慈还真是不放心,张兆慈现在挺害怕的,自己这一家人要被人害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一箱东西的原因呢?是不是有人见财起意呢?
张兆慈既要忙着打点行装,还要考虑这些问题,晚上就有些休息不好,那爷两个看到张兆慈脸上的疲惫神色,赶紧擦脚的擦脚,收毛笔的收毛笔,各自整理好了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许栀靠在自己娘亲的怀里,深深的嗅一口娘亲身上的味道,闭上眼睛之后,可以的忽略了刚才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别的事情自己不在意,只要是自己的父母还有哥哥都能够好好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早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许栀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之后,就看到外面的桌上放着早饭,父母还有哥哥都不在,站在正房门口,就看到父母从哥哥的房间里面出来。
看到站在屋门口的许栀,张兆慈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说:“小九醒了呀,来,咱们先洗洗脸吃早饭。”
许栀注意到父母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疑惑,但是没有看到哥哥,许栀就问:“娘亲,哥哥呢?”
张兆慈说:“你哥哥呀,昨晚上贪吃,坏了肚子,不过娘亲已经给他吃了药了,一会就没事了,让他乱吃东西,也是给他一个教训,咱们小九以后可不要跟哥哥一样啊,外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记住了吗?”
许栀赶紧点头,许荛说:“这事咱们用不用跟侯爷说一声啊?”
张兆慈说:“说什么说啊,不用说,有我在呢,一会我带着小九去老夫人那里,跟老夫人说一声,这事还得老夫人给咱们做主。”
许栀有些奇怪,哥哥吃坏了肚子怎么还得老夫人给做主呢,想到前些日子父母还有哥哥的意外,许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许荛看到许栀脸色变了,赶紧哄着,说:“小九别害怕,没事的。”
张兆慈说:“也就是现在咱们要着急走,要不然我非得活撕了那些人。”
许荛说:“好了好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待会你去老夫人那边,看看路嬷嬷怎么样了,咱
们身边还是缺了一个上年纪的人啊,以后有路嬷嬷跟着咱们,就都好了。”
许栀从张兆慈的身上挣扎着下来,接着就迈着小短腿去了许棣的房里。
许棣躺在床上,肚子上放着艾条,脸色不是很好,看到许栀进来,说:“妹妹,哥哥没事的,你别担心,明天哥哥就跟你一起走。”
许栀拉着许棣的手,眼泪汪汪的说:“哥哥,你要快快好起来。”
许棣心里气的不行,昨天晚上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肚子疼,喝了点热水之后,去拉了两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结果半夜又开始发烧,幸好青穗跟青苗晚上都会在自己房间的外间炕上值夜,许棣把人喊起来,俩丫头见自己少爷的样子,赶紧去喊张兆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