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翊王,你到这个时候还来我这里,怕不是来给我送死的吧你我二人对立,现如今还准备来收买我不成”
夜半时分,顾廷的帐篷之中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翊王身着一身黑袍,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丝毫不害怕外面的将士。
只见他将那个木盒随意一扔,眼中满是不屑,上下打量着顾廷。
“我说顾将军,就你们这些大头兵,能对本王做什么”
“你且看看本王今日给你带过来的东西吧”
顾庭闻言,上前打开面前的那个木盒。
却见里面是一个硕大的人头,面相十分熟悉,是他前几日派出去的探子。
“你”顾庭怒不可遏,将那个木盒直接甩到了翊王面前。
好一个翊王他不在自己的帐篷之中好好呆着,竟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挑衅他
顾庭气场凛冽,如鹰般的眸子一眯,直接抽出手中长剑,刺了过去,“少在本候面前耍花样,今日既然已经到了我大禹军营之中,那便别想活着离开”
顾庭一个侧身过去,寒剑刺破长空,直抵翊王的心口而去。
翊王微微一震,凌空而起,脚尖踩上了顾庭手中的剑。
二人之间气场涌动
翊王微喘气,看着顾庭,眸光冰冷,漆黑渗人。
“我说顾大将军,本王今日可不是过来找你打架的,是有事情要同你商量的。你丝毫不给本王说话的机会,岂不是怕了我不成”
顾庭嗤笑一声“没人想同你这种杂碎说话”
语毕,他再次向前。
外面的人听得帐篷里面的动静,连忙调兵前来。
“将军里面是发生何事了”
翊王见情况不妙,面露邪笑,一挥身上黑袍,转而跳窗离去。
走之前只给顾庭留下一句话。
“顾大将军,本王且让你嚣张几日,再过几天你和你们的两万将士,就等着做这万里黄沙内的枯骨吧”
副将带兵匆匆前来,瞧见屋内十分混乱,大吃一惊。
“对不起,将军是属下来晚了,让将军你受此困扰。”
顾庭眼眸幽深,收回手上寒剑,呵斥道“你们今日是怎么守的竟然让翊王进了我们大军当中,难道你们还等着上战场之时,也有这样还旋的余地吗”
顾庭的声音清冷,犹如一把刺刀,刺入跪在地上的将士心中。
他们慌乱不已,心中微颤,知道做了错事。
于是齐声喊道“还请将军责罚。”
顾庭也知他们并非故意为之,况且现下军中需要时刻备严,如若他此时责罚将使,只怕会扰了军心。
“此事只能发生这一次,如若下次军中再乱入其他人,军法处置”
“是”
跪在地上的将士感慨自己逃过一劫。
“陈贤轩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在自己的岗位上好好守着,切莫出现任何纰漏”
将士应声,然后纷纷离去。
陈贤轩淡定起身,上前同顾庭鞠了一躬。
“不知将军留我有何事”
顾庭背手而立,沉声说道“翊王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探子,你去军中再挑一个能隐藏自己的,莫要再掉链子了”
陈贤轩眼中一愣,薄唇紧抿。
顾庭找自己,绝非此事,如若寻找探子大可明说便是,为何独独找了他
陈贤轩迟疑地说道“将军单独留我,是不是觉得这军中有翊王的奸细”
顾庭默默点头。
这也是为什么顾庭会留陈贤轩在身边的原因。
此人十分通透,不需多加点拨,便可懂得他所做之事。
“回禀将军,此事末将已经懂得,必定会帮将军将此人挖出。”陈贤轩恭敬行礼,转而出了帐篷。
北平侯府,月半时分,一黑衣男子半跪在秦苏苏面前。
“回禀夫人,这件事情确有蹊跷,张居正口中所说,与皇后有染的黑衣人,似乎时常来往于张晚由的宫中。”暗卫毕恭毕敬地说道。
秦苏苏闻言倒不觉得诧异。
毕竟张晚由是北狄的细作已是不争的事实。
而张居正也必定是受北狄影响,毕竟他的母亲还在北狄的手上。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还请你多多调查才是,我务必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秦苏苏低声交代着。
“是。”暗卫恭敬说着,愣了一下,“夫人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我是将军的心腹,自然也会听命于夫人,好好办事。”
秦苏苏面带笑意地将他扶起“我向来不在乎这些,你倒不必如此,这些年你一直为将军办事,辛苦你了。”
暗卫有些受宠若惊,眼中满是诧异。
正要开口道谢,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声。
碧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指着皇宫的方向,“不好了,夫人小殿下又出事了,现下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