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由扬起唇畔,走上前去,将黑衣人的手放至她的腹部。
张泽心中颤了一下,脸色泛青。
“张晚由,你到底在做什么赶紧给我将肚中的孩子打掉,我且速速带你离开大禹国都”
张晚由冷然启唇,眼中尽是悲凉,无奈地同张泽说道,“师傅,这肚中孩子是你的,你真的要对他赶尽杀绝吗这可是你唯一的骨肉呀”
张泽惊讶又迟疑,面上满是怒色,捏紧了拳头。
他不曾记得自己和自己的徒弟行那苟合之事。
“放肆这种话你都能说的出来,我何时同你做过那事你不要妄想保住自己的胎儿,胡说八道”
“师傅当真不记得上月月半之时,你我二人窗台喝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吗”张晚由走上前去,沉声说道。
张泽眼睛瞪大,面色沉郁。
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有张晚由,还有他。
二人共饮美酒,情到深处,竟然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
“所以师傅你想起来了吗你真的要将你的孩子打掉吗”张晚由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张泽思索的时间。
张泽低眉敛目,赶紧抱住张晚由的臂膀。
“你当时为什么不喝避子汤你不知道这孩子不能出现在这个世上吗”
张晚由潸然泪下,“因为那是师傅,那是师傅的孩子”
景元帝在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赶紧前往皇后的宫中。
他之前因为张晚由已经许久未到此地,更是没见过陀难几面,也不知这孩如今长成什么模样。
正想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便映入眼帘。
他蹒跚学步,看起来刚刚会走路的样子。瞧见了景元帝,他咧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我的好陀难,快到父皇身边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景元帝瞧着自己的孩子这么一副可爱模样,连忙蹲下,瞧着他拍拍手。
也许父子之间有联结,陀难对景元帝没有丝毫排斥。
笑嘻嘻地朝着景元帝过去。
“陀难”
皇后正焦急地寻找陀难的身影。
就在此时,只见一欣长身影,抱着陀难朝着自己走来。
此情此景,皇后已经想了许久。
她骤然一愣,神色微顿,连忙上前将小殿下抱回怀中。面上显露尴尬之意,客气地行了一个礼。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这里”
经历张晚由一事,二人之间的对话着实尴尬不已。
景元帝上前去抚摸着皇后面如凝脂的脸庞,哑声说道。
“皇后,此事都是朕的错,朕今日便向皇后道歉,还请皇后能够原谅朕。朕日后必定再不会落入这样的陷阱之中。”
景元帝一字一句之中皆是诚意。
他对皇后心生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皇后扫了一眼满是歉意的景元帝,红唇翕动。
“皇上,此事与你无关是那北狄之人动此歪念,才会让皇上您不能自已。”
“臣妾今日同陀难玩耍,有些乏了,先行回宫休憩了。”
说罢,皇后便转身离去,将景元帝留在原地。
皇帝站在皇后的宫殿之中,眼中满是落寞。
这时,云漓才从其身后走出。
“怎么如今也轮到皇兄惆怅了你可知那时,皇嫂在这皇宫之中经历了什么吗”
景元帝斜眼看了一眼云漓。
“现如今你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了,还是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从南疆回来。”
云漓正想将南疆之事禀告给景元帝,未曾想到景元帝就这样将她思索的事情一语道出。
“启禀皇兄,南疆那边单方面毁约。如今他们已经将和亲队伍扣押,而十座城池,也并未按照约定返还。”云漓愤懑道。
“皇兄,此时您可否派兵前往南疆,将江尚书救回,也将那十座城池讨回来。”云漓请求道。
“你如今可知北狄与我大禹的事情”景元帝沉思许久,沉声说道。
云漓咬了咬牙,脸色微变,随即点了点头。
“此事我已经在途中听说了。顾庭将军已经北上与北狄斗争,但是此时南疆毁约,我们如若不把江尚书救回来,他就”云漓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肯定会被景元帝怪罪她只顾儿女情长。
可是她为了江城的性命,就必须要进谏。
景元帝深吸一口冷气,面色沉郁,“既然你已经知晓我大禹军队已去北狄无法召回,现如今哪里有兵可以调去南疆”
于他而言,江尚书也好,宝宁公主也好,都可以随时抛弃,但是大禹的安危他不能当做儿戏。
云漓闻言,赶紧跪下。
“可是皇兄,这南疆分明是在向我们挑衅,你怎么能任由他们这般”
“云霓,你是我大禹国的公主,你应当知道其中利害。皇兄今日不便同你多说,你要时刻记住自己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