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慷慨之言,一字一句皆是诚心,景元帝听闻此言,觉得十分有道理,倾身前去,沉声问道。
“此话你就算如此说,那也只是猜测罢了,你如何得知北狄与南疆之间有所纠葛”
“此事无君臣之别,你且起来好好同我说道说道。”
景元帝心系大禹,只要能够让大禹脱离面前困境,无论什么事他都是能够做的。
得到景元帝此言,张居正赶紧起身,邀景元帝到沙盘处。
“皇上你且看看这北狄将兵驻扎在此地,就已经是个十分大的存疑了。”
“为什么要驻扎在此地他向前五百里,便是菩提杀,菩提沙地势奇异,他们只要蹲守在此地,而菩提沙又是我们去北狄的必经之地,到时候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北狄岂不是大获全胜,为什么非得在五百里后,缩在三国交界之处,其中之意,不是很好猜出吗”
景元帝上前查探,眉头紧蹙。
其实此地他与顾庭早就研究过了,当时想的是。
嗯
翊王诡计多端,怕是早就猜到他们会有所防备。
所以干脆在三国交界之处,求得后方守备,待到落入下风之时,可以直接后退。
“此事我们早有猜忌,不过这菩提杀已经闻名,北狄已知此地,大禹已知此地,南疆已知此地,他们为什么会傻傻的待在那处与我们对峙呢”景元帝连忙否决。
“那北狄为什么非要选择大禹同南疆和亲,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而且此时正好是皇上您大选,臣十分怀疑,皇上您身边已经被安插了北狄的暗线。”张居正将自己所知言论全部说给景元帝听。
这乃是他思索多日才得出的结论,至于景元帝听不听,那全凭他自己的想法了。
景元帝原是稳坐在龙椅之上,又十分相信顾庭,觉得此次必定不会打败仗。
只是听闻张居正此言,倒是心中十分慌乱,有了一丝纠结。
“不过就是一个天机宫之间的文书罢了,岂敢在朕面前说出如此狂妄之言,你既是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倒是给朕说一下,这暗线到底是谁,从何进来的,并且一一说明,今日朕便放过你。”
“回禀陛下微臣,惶恐微臣,只不过提出心中所想,皇上如若不信,不当做一回事便是,但是还请皇上多多注意身边有无异心之人。”张居正料到景元帝会有此反应,连忙说道。
他知自己身份低微,而且也未曾涉及朝政,此时说出此话,景元帝不信也是常事,他也不妄想景元帝能够真的听他所言,去查探宫中暗线。
景元帝察觉张居正此言有丝不对。
“你是不是在这宫中发现了什么端倪,才过来提醒朕”景元帝低声说道,句句皆是威仪。
他自大选之时,便一直派暗卫查看宫中不对劲之处,却到此时都未有一丝线索,现如今张居正贸然上前,实在让人怀疑。
“回禀皇上,微臣确实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怕皇上伤心不好再提。”张居正回应道。
景元帝一拍桌子, 十分愤怒,指着张居正说。
“你即使知道了不对劲,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朕说,你是将朕当成傻子玩吗”
张居正十分迟疑,咬了咬唇,终究将事情说明。
“皇后宫中附近最近都有一黑衣人自夜间探来。”
“我因身份特殊,需得夜观星象,所以夜间并未出宫,瞧见此事,只觉得心中诧异,又觉得皇后娘娘自是为国为民,不可能做出僭越之事,便想着旁敲侧击的跟皇上您说。”
景元帝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
“你如今可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诽谤皇后的名声,你是不要命了吗”
景元帝又大声喊着外面的侍从。
“来人啊,给我把这张居正押入大牢,听候处理。”
“皇上。”张居正径直跪下,声音颤抖。
想他家中还有六十老母,他如何能因此事是进入大牢。
“臣自进宫来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做出僭越之事,只不过今日说出此异象,向皇上您提出,便要将我打入大牢,实在是冤枉呀。”
“还请皇上能给微臣一个机会,让微臣将此事调查,还微臣成一个清白才是。”
景元帝垂眸,又叫那些侍从出去。
“好,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且看你如何向朕证明。”
李明森自进宫以来,从未得到皇上垂怜,她也是心急如焚。
李父一直书信送往皇宫,要她尽力获得皇上的宠爱。可是她如今连皇上一根毛都没见着谈,何让皇上宠爱她
“哎哟,我的好娟儿呀,你终于过来了,我想你可想得紧,如今可有办法,今日皇上去往何处”李明森焦急的问道,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向来如此,全然不顾席娟的想法。
席娟听到此话,神色微顿,眼中狠意,十足的不喜。
他此时虽与张晚由同盟一起对付李明森,可是见到李明森这么将他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