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苏闭上了眼,痛苦道“云霓公主,我本来给了你药的”
云霓微愣,她明明已经将汤药给了皇后娘娘,她亲手喂给皇后娘娘的,这还能有假
秦苏苏没来得及与她串通,但秦苏苏故意提起此事,便意味着此事在秦苏苏的掌控范围内。
瞬间,云霓明白了什么。
她脸上的怒意未消“你怎么答应我的若是皇后娘娘有何闪失,你这项上人头便不保了”
“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无力回天。皇后娘娘的病未能及时医治,已经伤及孩子,这孩子,我保不住。”秦苏苏叹了一口气。
“你”云霓佯装理亏,便动手想要挥向秦苏苏。
“陛下驾到”李公公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争执。
“怎么回事”景元帝大步而来,他瞧着这一屋的狼藉,紧锁眉头道。
此刻,太后也姗姗来迟。
“皇兄,都是因为这个庸医她扬言可以救治皇嫂却还是护不住这孩子”云霓的声音洪亮,足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清来龙去脉。
“陛下。”秦苏苏跪在景元帝身前,“皇后娘娘的病症无法药到病除,需要五个疗程。但是前两日皇后娘娘不让草民插手宫内一切事宜,也不肯喝草民熬制的草药。草民才另寻蹊径,央求给了云霓公主。皇后娘娘未能根治,才保不住胎儿。”
“你这是在怪我”云霓怒意滔天。
“云霓,身为公主,不要总是如此粗鲁。”景元帝低声责怪道,旋即快步走向皇后娘娘床边。
他紧握着夏初雪的手,眉心紧锁。
夏初雪埋在被褥里,勉强挤出一份笑意“陛下不必为臣妾忧心。”
“朕怎么可能不忧心”景元帝叹道。
“可惜了孩子。”夏初雪紧咬着牙关,眼泪已经簌簌落下,“对不起,陛下,臣妾没能护住”
“不怪你。”景元帝轻声道,他伸出手来温柔的整理夏初雪额前的碎发。在这寒冷的冬天,夏初雪已经疼出了一身的汗,他呢喃着,“我们可以再生”
“陛下,这孩子本就是意外之喜。”夏初雪悄悄的在景元帝的手心写着什么,旋即,她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太医”景元帝大喝。
秦苏苏见状赶紧上前给夏初雪把脉,她为了缓解夏初雪的痛楚,给夏初雪下了些昏睡的药物,现在药效到了,夏初雪便如约而至的睡了过去。
“陛下,皇后娘娘没事了。方才草民给皇后娘娘补了汤药,驱除了皇后娘娘症状,待皇后娘娘睡醒后,便没事了。”秦苏苏沉声道。
景元帝望着秦苏苏,他的手心还残留着夏初雪的温度。
夏初雪写的是,做戏。
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依旧压制不住景元帝内心的怒意,他冷声道“你还有何辩解的”
“是草民身为大夫的失职。”秦苏苏行了个大礼。
“陛下,大夫先前也已经说的明白了,是皇后娘娘刻意不去治病,这不是故意将胎儿的性命不当回事吗”太后恰到时候的开口,安无双是她的人,她总得出言相护。
“皇兄,你可莫要听信此人一面之词。”云霓出声道,“此事怎么想都过于碰巧,其中是否有诈而且,我怀疑皇嫂就没流产”
话落,云霓便抓来一个太医“你来看看。”
太医心惊胆战的跪在榻前,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来给皇后娘娘把脉,这一把吓一跳,太医慌忙伏在地上“皇子皇子的确是没了。”
有了太医的证词,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了。
皇子,没了。
景元帝的身影晃了晃,他扶着床沿冷声道“都出去。”
“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体我最为清楚,只要多加调养,定是能怀上的。”秦苏苏朗声道。
“皇兄,罪魁祸首就在这屋内,您还打算纵容吗”云霓恨铁不成钢道。
“都出去”景元帝的语气陡然加重,他怒吼道。
话已至此,所有人都不敢作妖了,连忙出了宫。
云霓瞪了秦苏苏一眼“今日之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公主殿下不信任草民在先,怪罪起来倒是积极。”秦苏苏不甘示弱道。
“罢了,云霓公主。陛下都未降罪,怎么,你比陛下还要明辨是非”太后冷哼一声,“与其在这里讨得嘴上便宜,不如多去找些补药,给皇后补补。”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狼狈为奸”云霓怒而挥袖,离开了殿内。
秦苏苏顺理成章的跟着太后回到慈宁宫。
“今日之事,你做的漂亮。”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
秦苏苏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只觉得太后好笑。这一场戏所有人都是戏子,只有太后一人是观众,而观众看得倒挺开心的。
“从今往后,只要皇后娘娘安心调养身子,皇子也定会安然出生。不过因为草民加了些药草,令皇后娘娘不显怀,皇子出生后想必会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