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会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去捍卫大禹的荣誉。
顾庭与秦苏苏终于赶到了京都,此刻的京都城门紧闭,像是一座孤独的死城,没有什么烟火味和欢笑声,冰冷彻骨。
秦苏苏打了个寒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马车越来越近,二人才瞧见门口的告示。
太后封城了。
所有人不得进出。
“顾将军。”城门边上,有个身影不知站了多久,他的姿态有些僵硬,但他准确无误的说出了马车内顾庭的身份。
顾庭与秦苏苏下了马车,给了车夫点银钱安顿,拱手道“陈公子。”
“顾将军此去北狄可有收获”陈公子挥扇笑道。
“应当瞒不过陈公子的眼线。”顾庭冷冷道。
“谬赞了,既然顾将军毫无对策,不如听听我的”张公子笑意渐浓。
秦苏苏打量着陈公子,尽管此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但那双眼眸里却藏着一种怒意,惹人不快。在临西城一面,还未有这等感觉,如今却总觉得陈公子与当日不大一样了。似乎有什么在身后追逐,而他疲于应付。
“陈公子有何高见。”顾庭的声音依旧沉闷,听不出悲喜。
“如今皇城兵马都归太后掌管,顾将军虽然有真正的虎符,但那些士兵也识不得真假,你也没有把握能统领一方。”陈公子突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顺着他的指尖望去,便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城楼的视线盲点处,马儿嘶叫一声,不耐烦的摆了摆尾巴。
“天气寒冷,顾将军和顾夫人,我们进去再说”陈公子搓了搓手,看起来的确被冻着了。
三人上了马车,陈公子的家仆早已烧好了热水。等一盏茶泡好,秦苏苏才开口道“那你又有什么办法让那些士兵听我们的”
“这行军打仗之事,顾将军比在下更清楚。在下就不献丑了,只是,顾将军不该固步自封。”陈公子突然话锋一转,他取了一壶热茶捧在怀里,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顾庭身上。
秦苏苏眉头微蹙,此人别有深意啊。
然顾庭并未理会,将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
“冬天要来了,大禹恐怕捱不过这场寒冬。”陈公子又道,他的身体终于暖和了些许,伸了个懒腰,眼皮缓缓的下落,凝视着眼前的热气,“在下准备了一千人马,安插在京都内,若是顾将军有所需要,这一千人马随时听您调遣。”
“有这等好事”秦苏苏不以为意。
这一千人马若是派遣到战场上,恐怕连个门都守不住。
“我为何要骗你”陈公子挥扇而笑。
秦苏苏咂了咂嘴,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或许是陈公子的气质,使得秦苏苏总是不自觉的猜忌,如此工于心计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助,一定会从他们这里得到好处。
“你都知道多少”顾庭再次喝了一盏热茶,声音沙哑道。
“我知道天底下绝大多数的事,其余一小部分靠猜也能猜个七八分。”陈公子转了转茶杯,突然眼眸亮光,“顾将军,您为何不取而代之”
此言一出,秦苏苏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猛然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才平复了自己紧张的心情。
为何陈公子会知晓
顾庭笑了出声“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睛,这几年九州初出茅庐,情报却遍布大江南北,成长速度大开眼界。但,九州的立场是什么”
陈公子瞧着秦苏苏疑惑的眼神,耐下性子解释道“在下的确是九州的公子,九州自创立,便开始收集天下情报,如今门生众多。几百来人只有一个目的。”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推翻景家。”
“你想弑君”顾庭猛然拔出佩剑,架在陈公子的脖子上,他眉目凶恶,下一刻便能让陈公子血溅当场。
但陈公子依然无动于衷,他抬起手来,隔在利刃与肌肤指尖,朗声道“你是我们所选择的大禹的王。也只有你,能让大禹从泥沼中出来。作为交换,九州所有的情报都与你共享,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我绝不会走到那一步。”良久,顾庭收了剑。
如今杀了陈公子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留着从中窃取情报。至于陈公子所提及的取而代之,顾庭根本不会有这个念头。
“景文帝告病之后,便是太后掌权。若是他有用,白庆便不会带着万人军队北上逃跑,若是他想护着大禹,也不会任由囚禁,景文帝已经不配登上大禹的王座,他选择了你,你就应当不负期望。”陈公子急声道。
这是他报仇的唯一机会。
为此,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听出了陈公子语气里的焦急,顾庭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所赠予的一千人马,我便收下了。至于篡位,以后休要再提。”
“可”陈公子还想说什么,却瞧见顾庭坚毅的眼眸,他迟疑片刻,不甘的撇过头去,“罢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事我依然会做。到底是为了大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