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秦苏苏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的确是自己太激进了,才会在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后,便去兴师问罪。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吗情愿以命搏命”顾庭的眼眸似有泪花,他难过的捧起秦苏苏的脸,方才的怒意也烟消云散。
他望着秦苏苏的脸,再大的怒意都发泄不出来。
“是我冲动了。”秦苏苏承认错误,“我以为拓跋恒会交出解药以此来换我跟着他去北狄。但拓跋恒并没有主动拿出解药,我怀疑现在解药不在他身上,还在翊王的身上。”
“好,我会让暗卫翻遍整个京都去找翊王。在此之前,你得好好待在府邸,你是我的夫人,我会替你解除所有隐患。你只需要相信我能做到就行。”顾庭捏了捏秦苏苏的脸,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熟悉的淡香传入鼻子,他贪婪的汲取着秦苏苏的味道。
这是能让他心安的气味。
“我自然是信你的。”秦苏苏拍了拍顾庭的肩膀。
“我现在去找景元帝,由他出面逼迫北狄,若是他们不给解药,就和你说的一样,我与你寻访天下去求。”顾庭沉声道,他揉了揉秦苏苏的头发,“太医院的人能吊着延延的命,起码能维持半年有余,你不要担心。”
有了顾庭的话语,秦苏苏方才躁动的心也归于平静。
冷静下来后,她才惊觉自己被仇恨占据了头脑。竟然不管不顾的向拓跋恒谈判。自己什么都没有,拓跋恒能够将解药交给她才是怪事。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安抚完后,顾庭便马不停蹄的赶到金銮殿,将此事告知给了景元帝。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还有暗波涌起。
秦苏苏回到了庭院没多久,便有一大批的婢女鱼贯而入,最后踏入院子的,是身着华服的云霓。
云霓脸上化着浓妆,眉眼上挑,多了几分逼人的盛气,在见到秦苏苏的刹那难掩兴奋之情。
“秦苏苏,想不到吧,我来了。”云霓道。
云霓的出场,令秦苏苏多了几分警觉。
延延才出事,云霓便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
“搜。”云霓下令,她带来的婢女们便开始对整个院子上上下下的翻了一遍。
“你这是做甚”秦苏苏抿嘴道。
“听说你这个院子里有巫邪之物,太后特意让本公主前来探探,秦苏苏,你若是自诩清白,那便什么都不用怕。”云霓迫切的想看到秦苏苏惊慌失措的神色。
听云霓的意思,她的院子里必定会搜出巫邪之物。
秦苏苏恍然大悟“翊王与你串通了”
“你在说什么可别污蔑本公主,本公主可是奉了太后的命令。”云霓捂嘴笑道。
“你这等蹩脚的嫁祸,没人会信的,陛下也不会信。”秦苏苏沉声道,她望着云霓,心里竟然有一丝的后悔。
自己先前对云霓,还是太过纵容了,才让那个善良的姑娘变成这般嘴脸。
“你不要太天真了,这宫廷里出现巫邪之物,本就不归陛下管,是太后主持东宫啊。哦,还有那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如今失宠又替你照顾孩儿,自是没有精力来管你了。”云霓猖狂大笑。
与此同时,有婢女拿着一个娃娃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毕恭毕敬的交给云霓“公主殿下,这是从床榻下找出来的,藏的挺深的。”
“行,来人,把秦姑娘绑起来,送入大牢。”云霓将娃娃拿起,低声下令。
这下好了,秦苏苏永世都不得翻身了。
秦苏苏这才注意到娃娃的嘴脸,竟然与景元帝有几分相像。一个朝廷大臣的女眷,为什么要做陛下的巫蛊娃娃
但此事荒谬归荒谬,其中还是有大把文章可以做。比如说顾庭存了谋反之心
多说无益,秦苏苏也懒得与云霓多费口舌,便乖乖的进了狱。她相信顾庭能替她洗刷冤屈的,她相信顾庭,所以她什么都没做。
金銮殿。
顾庭言简意赅的将延延之事禀告给了景元帝,又道“陛下,那暗卫跟着我多年,对翊王的身法很是眼熟,行刺之人定是翊王。但不一定是拓跋恒指使的,背后若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人便对陛下有谋逆之心。”
“这皇宫里对朕有谋逆之心的不是显而易见吗”景元帝蹙眉道。
他也察觉到兹事体大了。
不单单是延延被刺伤了,其中还有着京都大臣们的厉害关系。
太后的这一手段,无非就是在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臣子,她还活着,还能主持大局。
那些本要投靠景元帝的臣子们,估计现在在家打退堂鼓。
“陛下,臣可以攻打北狄,将北狄尽收囊中。”顾庭单膝下跪,沉声请命。
“顾卿,你也是关心则乱。北狄民不聊生,朕若是将北狄纳入大禹版图,便是要替北狄白养这么多人,大禹国库可承受不起。”景元帝将顾庭扶起来,他道,“如今太后开始不安分了,朕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