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云霓总算开始进食,那些婢女们就仿佛一个个稻草人,云霓吩咐什么他们便去做,不问原因,也不会做多余的事。
云霓这才发觉明月的贴心。
有明月的照顾,云霓想要什么,她都能提前准备好。但是明月已经死了,在京都城里唯一对她好的人死了。
所以她不能放手,她要死死抓住顾庭,无论是生是死,她都要在顾庭身边。
云霓下定了决心。
偏院。
延延与年年比较听话,天未亮便出去练剑了。虽说年年是个姑娘,但哥哥去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琴棋书画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也无妨,南平候府不会有这等偏见。
秦苏苏已经许久没有翕月的消息了,她害怕翕月暴露了,但她没有办法主动去找翕月。
于是她想到了拓跋恒。
只是去找拓跋恒无异于羊入虎口,秦苏苏只能另寻蹊经。
“夫人,太后有请。”院外有婢女通报道。
太后秦苏苏只觉得今日运势不好,能被太后邀请,定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南平候府与太后有过节。
但太后的命令,秦苏苏也不能忤逆。只能嘱咐了两个孩子一番后,跟着婢女去往太后的住处。
太后的住所远没有当年富丽堂皇,倒是略显单调冷清。秦苏苏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秦姑娘,好久不见。”太后瞧见秦苏苏,笑得有些阴森。
秦苏苏冷静的行了个礼“参见太后。”
“今日找你来,便是叙叙旧。”太后话落,绿姑姑便奉上了茶水,邀请秦苏苏落了座。
秦苏苏倒也不惧,坦然的接过茶水落了座“也的确,与太后相识多年,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太后却还是当年模样。”
“老了,已经是半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想必你也知道云霓被哀家封为公主之事吧在哀家看来,云霓与顾将军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再加上他们本有救命之恩,你半路横插一脚未免显得太不仗义了吧”太后摆了摆手,面无表情道。
“太后找我来便是说这事”秦苏苏轻蹙眉头,语气不爽。
“不然如今云霓公主是哀家护着的人,自然得要替她讨一个公道。”太后笑了笑。
此刻,秦苏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与太后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而今突然被太后招来,却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恐怕是声东击西
秦苏苏蹭的站起身来,她怒目而视“太后,您我早已恩怨已尽,却没料到您这般卑鄙无耻。”
话落,也顾不得失礼,便往偏院奔去。
他们想做什么,秦苏苏猜不到,但是两个孩子还在院子里,她得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
延延正在教年年练剑,却突然听到了异响。他戒心顿起,对着空中轻喝一声“修保护好年年。”
自从上次之事后,顾庭收回了其余的暗卫,只留下了修来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
“是刺客,往夫人的屋子里走了。”修现了身,将自己所目击到的说了出来。
“好,我去会会他。”延延年轻气盛,将木剑换成铁剑便往屋子奔去。
年年赶紧抓着修的手“走,我们跟着哥哥,免得哥哥出事”
于是修将年年拦腰背起,跟在延延身后。
让延延独自一人面对刺客,他也放心不下。
不过令修不解的是,刺客只有一人。
若是为了伤害谁,一个刺客成功的几率太小了,这刺客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延延赶到时,正好瞧见刺客从屋子里出来。他也未废话,提着剑便发动了攻击。只见刺客以身高优势,压制住延延一头。
本来是延延急于进攻,此刻也只有躲闪的份了,他的武功远不如刺客。
“修。”延延瞧见修,眼眸便亮了光。
他一声令下,修便放下了年年,加入战场之中,帮延延分担了一点伤害。但眼前的刺客的确很强,与侯爷都难分伯仲,延延此刻就像是个拖油瓶,阻碍了修的发挥。
见状,延延收了剑往后跳去,他护着年年大声质问刺客“谁派你来的”
刺客未答,却在望向延延的眼神里藏了凶恶之气。眨眼,一道寒光便越过了修往延延和年年跟前奔来。
延延瞧见,赶忙护着年年躲闪。
但这出其不意的暗器并非这一个,延延若是孤身一人,尚有把握,但他还得保护住年年。
年年被延延推到在地,他手握铁剑将暗器一个又一个击飞“年年快走,我撑不了太久。”
但年年害怕极了,她似乎被寒光盯上了,腿脚都使不出力气。她只能拖着自己的腿向后挪动,但无论怎么挪都在刺客的射程范围内。
延延有些力竭,放手不来,眼见一道暗器已经越过了延延,毫无防备的向年年奔去。延延想也不想便扑了过去,他得保护好妹妹
“哥哥”年年颤抖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