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和秦苏苏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回京城半个月有余了,可是景元帝却不知该如何向南平侯府宣布这个消息。
这一下子就失去两位亲人,南平侯府的老夫人可怎么承受得了啊,刘公公亦在心里嘀咕。
府里刚添的小公子也才几个月大,就失去了娘亲和父亲,景元帝心里的难受无能能懂。
城楼上渐渐下起了小雨,从城楼上望出去是整个京都都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这万家灯火,十里长街,繁华大道是顾庭和万千将士用命换来的。
现在换他来守护吧。
“陛下,该回去了。”刘公公在身后轻声的提醒着。
雨渐渐大了,刘公公立即命人取来了伞,这天色也暗了下来。
“红方,他可是战神啊,怎么会死呢朕不信。”景元帝负手而立,心里一遍遍的不愿承认顾庭死了的事实。
雨水顺着青色的油纸伞滴落,他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
“陛下,老奴知道您伤心,但是陛下,侯爷若是在天有灵也定是不愿见你如此的伤神,您要振作起来啊,毕竟天下百姓还指望着陛下呢。”刘公公叹息的劝道。
景元帝闻言自嘲的笑了声“是朕无能啊,是朕没有保护他们。”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不是陛下的错。”一切都是天意啊。
景元宵转身,神情悲痛“回吧。” 他要回去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向南平侯府宣布这个消息。
自从下午景元帝离开宁寿宫太后就气的几乎晕厥,然后立即召来了自己亲信的大臣。
经过一番商议,太后才想明白,所谓的人证物证不过都是景元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陷害她,好罢免她垂帘听政的权利。
“太后,那现在怎么办”李大人立即问道,如果太后倒下,那他们这帮太后的亲信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他们也要帮太后巩固地位。
太后冷哼一声“想要扳倒哀家也不看看自己的毛长齐了没有,今晚哀家就去夜审金校尉,哀家倒要看看,皇帝到时候怎么和哀家解释。”
各位大人一听,纷纷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太后自以为是景元帝构陷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过不光太后怀疑,夏初雪也同样怀疑,她知道太后的为人也知道太后想要的是什么,要说太后为了大权杀了顾庭她信,可是要说太后通敌叛国,她可不信。
“所以,皇后的意思是朕诬陷太后了”景元帝眼神阴鸷的问道。
夏初雪半个时辰前来到御书房,带着她的疑惑想要来弄清楚,可是她忘记了现在的景元帝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太后拿捏的皇帝了。
所以对于夏初雪的质问,景元帝直接冷下了冷来。
“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之前臣妾听见太后说今晚要秘密夜审金校尉,臣妾只是希望陛下不要中了太后的圈套。”夏初雪急忙解释。
景元帝闻言神情放松了下来,他起身走到夏初雪的身边,轻声道“刚才是朕说话重了些,皇后别放在心上。”景元帝难得执起她的手安抚的说道。
夏初雪摇头微微一笑,“陛下,臣妾才不没有那些小气呢,只是太后她”
“无妨,朕自有安排。”景元帝沉声说道,一副根本不怕太后夜审的样子。
夏初雪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别劳神就离开了。
其实她知道,现在的景元帝正在为顾庭和秦苏苏伤心,她虽只见过秦苏苏几次,但是每次秦苏苏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是她喜欢的样子,没有闺阁小姐矫揉做作的样子。
现在秦苏苏死了,她也何尝不惋惜呢。,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人死不能复生啊。
景元帝心里清楚的很,顾庭或许是太后的杀的,但是通敌叛国太后绝对不会做,所以当金校尉说太后是泄露行军路线幕后之人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相信。
只是杀顾庭的人是她那么多一项罪名又有何妨,这正真的幕后之人,是想助他除掉太后,还是为了自己,他都不在乎,只要能借此让太后失势,他不介意将这个罪名按在她的头上。
说起来,他还要多谢这个幕后之人帮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忙呢,不管怎么样,这次他一定不能让太后再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而且他也早就料到太后生性多疑一定会怀疑是他做局陷害她的,至于夜审,那就让她去审好了。
深夜,皇宫大牢内重重把守,太后披着披风带着帽子悄然的进了大牢,门口的侍卫见到是太后,虽疑惑但也没有阻拦。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到她找到金校尉的时候,发现他吊在房梁上,双眼翻白已经畏罪自杀了。
“来人,这怎么回事”太后立即喊来了看守的侍卫,侍卫进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立刻进去将金校尉从房梁上放了下来,探了脉搏和鼻息发现自己死透了。
“太后,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