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恒出了监狱以后立即派人去安排,现在救出翊王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而景元帝和顾庭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顾庭一直派人寻找拓拔恒的下落都没有消息,可是太后却在这个时候逼迫景元帝处死翊王。
朝堂上又是鸡飞狗跳的的一顿吵闹。事后下了朝,景元帝就被太后叫了过去。
“你给哀家说说为什么不同意立即处死翊王,他所犯下的最是不是都证据确凿你还在犹豫什么。”太后冷声的斥责,越发的不将景元帝放在眼里了。
其实如果之前他没有收到那封奏折,那处死翊王已经势在必行了,可是如今他已经派顾庭去查了,只要铲除翊王背后残存的势利,那翊王便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母后,理由朕已经说了,刚才在朝堂上也已经一一分析过了,现在不是处死翊王的时机。”景元帝面无表情的回答。
太后忍无可忍,伸手将桌上的杯盏拂了一地。
碎片滚在景元帝的脚边,他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他知道,此刻他说什么太后都听不进去。
“翊王如今已经在牢里了,就凭他的余党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哀家看你就是妇人之仁,为君者应当杀伐果决,可是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景元帝暗自攥紧了拳头,然后又默默的松开,冷声道“母后这么急着要处死翊王,是为了朕的江山社稷还是为了给太子报仇,母后心里清楚的很。”
一句话彻底让太后怒火中烧,她眼神狠厉的盯着景元帝厉吼“放肆,你别以为你现在坐上了皇位就可以揣摩哀家的心思了,怎么你是忘了哀家怎么跟你说的吗”
太后冷哼一声,然后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怒目圆睁道“哀家既然能把你推上这个位子,也随时能拉你下来,你最好给哀家牢牢的记住。”
景元帝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经过这一段时间她的垂帘听政已经引起了朝中很多官员的不满,他后退一步,不卑不亢的回 “母后,朕没有忘,但是也请母后别忘了,现在朕才是这江山的主人,母后想要的朕都已经满足你了,但是朕想要的还请母后不要妄加干涉了。”
景元帝这番话让太后愣了愣。
她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小皇帝如今却能这般硬气的和她说话,看来他已经在慢慢的脱离她的掌控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苗头,但是他说的话滴水不漏让她无法反驳。
好,其他的不说,就说处死翊王的事情,你别管哀家是为了什么目的,这翊王你到底杀不杀”
“处死翊王只是时间问题问题,母后为何如此的着急呢他都已经关了起来,没有理由再翻案,只是他背后的势利还在蠢蠢欲动,一旦现在处死了翊王,他们群起攻之那我们改如何面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清楚翊王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余党。
太后脸色稍缓,但是依旧冷着语气斥责“什么势利,哀家看你就是太心慈手软,好了,哀家累了不想争辩了,你走吧。”太后说完便转身回了内室。
景元帝离开宁寿宫,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处死翊王,太后就一天不罢休。
不过很快顾庭也带来了好消息,他已经查到了翊王背后的余党都盘踞在西南一带。
领头的是之前孙将军,不过他也是听命于尚书省的人,至于是谁还没有查出来。
“消息准确吗”景元帝欣喜的问道。
顾庭点头,“消息绝对可靠,镇守西南的是臣麾下的宋文将军,他查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假。”顾庭肯定的说道。
景元帝大喜,“好,好,朕以前就听过宋将军,也是位英雄,你立刻派人送信给宋将军,让他立刻派军抓捕翊王的余党。”
顾庭称是,“陛下放心,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不知道尚书省什么人在领导他们,但是到时候拷问一番想必也不难知道。”
景元帝总算解决了这件事情,想来太后也会多加干涉了。
顾庭也知道太后在给景元帝施压,让他尽快处死翊王,所以很早就派人在调查了。
现在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景元帝和顾庭都不知道,太后的手段远远不止如此
太后此时将一瓶鹤顶红递给芳姑姑,眼神幽暗道“你去把事情给哀家办的漂亮点,不要让人起疑。”
芳姑姑是太后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所以她将此事交给芳姑姑办最为放心。
“太后放心,老奴一定会为太子报仇的。”她不仅是太后身边的人也是太子的奶娘,太子是由她一手带大的,所以太子的死她也最为心痛。
“好,办好了哀家重重有赏,去吧。”太后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即使太子已经死了这么久,但是她一刻都没有忘记太子是怎么死的。
既然皇上不答应她,那么她就只好亲手为太子报仇了。
太子再也回不来了,可是翊王如果去陪他,他一定很高兴。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捏紧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