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苏担心太后的怒火波及到顾庭的身上,毕竟拓跋恒的事情是顾庭一手计划的。
不过她也没猜错,太后确实很生气,不仅是对景元帝,对顾庭可说恨之入骨了。
顾庭冒着雨进宫,砖红色的宫墙下一女子撑着伞伫立原地,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但是她丝毫不在意,远远看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顾庭走近才发现,原来是皇后夏初雪,他弃伞行礼,“皇后娘娘怎么在此”
夏初雪看见顾庭,神情一喜,“侯爷来的这样快,是不是收到了本宫送去的口信”
小厮替顾庭冲重新撑起了伞,疑惑道“什么口信皇后娘娘是在等我”
夏初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急切道“侯爷,本宫却是在等你,皇上今天一早就被太后叫去了,连早朝都取消了,本宫担心太后会对皇上不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侯爷进宫瞧瞧。”夏初雪看样子是真的着急了。
顾庭闻言神情也是一紧,“那皇后为何不去看看”
“太后下令,谁也不能进宁寿宫,所以本宫才着急。”
太后叫走皇上八成是为了拓跋恒的事情,顾庭劝慰“皇后先回宫,臣这就去看看。”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太后向来就是主战一派的,现在知道拓跋恒来大禹,怕是要再重演姚将军的事情了。
宁寿宫外,皆是御林军,顾庭神色严峻,“臣顾庭,求见太后。”
很久都没有回应,顾庭又接着道“臣,顾庭求见太后。”
顾庭愣是在雨里淋了足足一个时辰,太后才让人带他进去,顾庭浑身早已经湿透。
“来的倒是挺快的,怎么顾侯爷是想清楚怎么和哀家交代了吗”太后看见顾庭进来,开口就是不悦的语气。
顾庭见太后坐在在太师椅上安然自若的喝着茶,他压下心中的愤怒,行了礼,然后才问道“陛下呢”顾庭的语气委实谈不上好。
太后睨了他一眼,“陛下原来是来找皇上的,哀家还以为顾侯爷是来解释北狄可汗的事情呢”
顾庭沉了脸色道“臣自认为,没有什么需要向太后交代的,就算交代,臣也自会向陛下交代,所以,请问太后,陛下是否在你这里。”
太后听这话着实气的不轻,这话听着在理,可是现在太后毕竟在垂帘听政期间,顾庭这话就是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也变相的说明了他顾庭只忠于景元帝一人。
所以太后,气的抬手拂去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茶杯在顾庭的脚边碎成一片,“大胆,竟然敢和哀家这样说话,实话告诉你,陛下在这里,但是你有胆子就去搜好了。”
顾庭紧紧的攥紧拳头,暗暗的深吸一口气,“太后,臣并没有要忤逆您的意思,臣只是想知道,太后扣押皇上到底意欲何为”
太后冷笑,“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哀家也不和你都兜圈子了,把北狄的可汗交出来给哀家。”
顾庭一怔,随即道“不知太后要他做甚”
“顾侯爷是在明知故问吗当然是杀了他,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的仇人,难道哀家会放他回去不成”太后恨恨的说道。
顾庭顿时觉得大事不好,看太后这架势非是要杀了拓跋恒不可,可是不管拓跋恒怎么死,在哪死,都不能死在大禹境内。
“太后,万万不可。不说现在我们大禹和北狄还有一纸盟约在,就凭他的身份也不能死在大禹境内。”顾庭立反驳。
可是太后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如果现在不杀了他,那就是放虎归山。
“盟约就凭他安插暗探在我大禹,还越过边界来我中原,他就没有把这一纸盟约放在眼里,别以为哀家不知道,翊王逃走怕也是他干的,所以你说,哀家有什么理由留他”太后目不斜视的瞪着顾庭。
顾庭纵使觉得太后说的再有道理,也不能在大禹杀了拓拔恒,他叹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太后,纵使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大禹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北狄,还有许多邻国,倘或我们先杀了北狄的可汗,那就不是违背盟约,那你让其他邻国的人怎么看我们大禹,会觉得我们不守信用。”
“顾卿说的甚是。”景元帝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又对着太后道“这是太后让朕抄的佛经,一百遍。”刘公公立即呈上了手里的佛经。
太后眼神阴鸷,示意身边的姑姑接过了佛经。
“陛下,你”顾庭看见景元没事,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景元帝知道顾庭想问什么,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所以示意顾庭先稍安勿躁。
顾庭立即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可是太后却将他们的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面上不禁冷笑。
“陛下,哀家还是那句话,把人交出来。”太后厉声道。
景元帝上前,不卑不亢“朕以为顾卿说的对,若是现在我们推翻盟约,那其他小国纷纷效仿那我大禹岂不是内忧外患,我们一个如此大的国家都不可以不讲信用,随时推翻和他国的盟约,以后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