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尤蓉说的。
焦山芸一开始没多想,可现在一听祝穗岁这么说,心里头自然也觉得不舒坦了起来。
就算是她不高兴祝穗岁这个儿媳妇,但跟尤蓉有什么关系,她这么来掺和家事,又是想要做什么。
这样的人,在陆家那就是搅屎棍。
陆泰宁听了这话,微微蹙起眉头,“二嫂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去查,往后她说什么,你就当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如果是换做大房或者是其他房的人,陆泰宁还能直接去敲打一番,可尤蓉的身份特殊,她是去世老二的遗孀,真要是跟人闹不和了,为难的只会是老爷子。
陆老爷子年纪大了,犯不着让他为这些操心。
焦山芸自然知道这点,想了想道:“穗穗说明日和兰序去父亲那吃饭,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我们也过去。”
“知道了。”陆泰宁睡上了心心念念已久的床,心情颇为不错。
重新洗漱过后的焦山芸上床,瞧见自己丈夫那样,哼了一声,“我还没说让你回房睡呢。”
陆泰宁哪里还愿意再回去,厚着脸皮搂住妻子,“现在事情都明朗了,你何必还跟我生气呢,再说了,气多了身体也不好,我可以睡书房,但总不能不顾着你。”
“花言巧语,我看兰序有了媳妇忘了娘,就是学了你。”焦山芸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软化了不少。
陆泰宁笑了起来,“我们陆家个个都是深情种,要不然当初我何德何能让你跟了我。”
两人感情其实不错,现在虽然为了孩子的事情,时不时的会吵架,但几乎都是陆泰宁先让步的。
焦山芸听了脸红,瞪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纪,说这话也不怕臊得慌。”
不过心里却是听了甜滋滋的。
其实父母感情好,对孩子们也是好事。
等到第二日。
祝穗岁吃过早饭后,没急着去一趟陆兰序那,而是先去了白家。
今天是白父休息的日子。
他还以为祝穗岁是问住房的事情,便道:“有几间不错的,你说要离寿老头住得近的,我就在拐弯处问到了一家,不过是大杂院,单独出租一间,住的人比较鱼龙混杂,租金倒是便宜,一个月只要三块钱。”
环境肯定比不上寿老头的院子安静,不过像是祝穗岁这样的要求,也就只能找到这样的了。
祝穗岁相信白父,自然就让白父租下来就行,三块钱确实不贵。
不过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而是昨日去了一趟陆老爷子那,知道他有一笔钱在,就怕尤蓉动这个心思,可她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笔钱安然无恙。
想来想去,便来问白父银行有没有合适的项目。
一听是这事。
白父倒是激动了起来,“有啊,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买国债券,这是前几日新推出的。”
要知道,刚推出的时候,白父愁都快要愁死了。
偏偏上面每个月还有任务下来,不完成就跟他们的工资挂钩,这不明摆着给压力么。
国债券顾名思义,就是国家问你借钱,用以一些社会建设,但是付给你一定的利息,听起来好像很不靠谱,其实连白父都觉得,这个想要推销出去,实在是麻烦至极,谁家能有这个闲钱,去买国债券啊。
要是有钱,去做生意不好么,去买东西不好么,就算是存银行,那也比买国债券靠谱啊。
这个东西还是前几天才出来的,实在是国家需要发展,可又拿不出钱来,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了,很多方面都不是很完善。
如今没想到刚发愁呢,祝穗岁就来送温暖了。
白父赶紧就把这个事情说了,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实在是没办法,为了业绩啊。
当然他看在祝穗岁跟自家的关系上面,也不至于把黑的说成白的,一些担心的点,他也和祝穗岁说了。
按照一般人来说,就算买也不会买很多的。
可祝穗岁就不是一般人。
听到国债券的那一刻,前世的记忆就被打开了。
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等到之后提前买国债券的人,全都赚了不少的一笔,那时候私底下收国债券的人数不胜数。
虽然国债券的利息,没有存银行的利息高,可是国家为了卖出国债券,所得的那部分利息,是完全不需要交税的,这也就让一些人钻了空子。
等到后期的时候,大概就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债券价值上涨,一张五元的券,可以卖出三十到五十元不等,上百元的券价值就更高了,一万块的国债券怕是翻十几倍不止,这利润自然很是可观。
比起生意需要冒的险来说,买这个就和房子一样,只需要坐等升值就行。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至少短时间内,尤蓉是打不了陆老爷子的主意了。
祝穗岁当即道:“伯父,到时候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