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欣喜若狂地说罢,飞身迎上前一把抓住楚阿房的双手,热泪盈眶道:
“阿房,我好想你!阿房,我总算又见到你了!我……”
“啪!”燕子飞话未说完,突然被楚阿房抽出手狠狠地搧了一个耳光。
燕子飞被打得一愣,他看着楚阿房那勃然大怒的容颜,大惑不解地问道:
“阿房,你……你这是怎么啦?难道相别一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
“住口!”面前女子厉声喝道,“你这个疯子,谁是你的‘阿房’?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轻狂于我?真是找打!”说到这里,只见她又将巴掌扬了起来,正要再打燕子飞的耳光,却忽然十分泄气地把手垂了下来道,“唉,算了吧!看你这十分英俊的面孔不像是轻狂之徒……青儿,咱们走吧,到别处去游玩儿。”
说罢,转身离去。
青儿随后相随,只听那女子对青儿道:
“本以为他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剑侠呢,没想到,原来却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剑痴……”
燕子飞愣愣怔怔地望着她匆匆离去的动人背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心中十分难过,不禁喟然长叹道:
“唉!既然你不是阿房,却为何要生得与阿房一模一样啊?”
燕子飞怅然若失地在长亭里站立一会儿,忽然想起马上就要见到老爹燕十三和小良子、还有义父虞梦远、义妹虞彩儿了,他不禁一扫阴霾,又变得十分高兴起来,立刻精神抖擞地迈动脚步,沿着十里长亭,向“梦远客栈”奔去……
一刻钟之后,“梦远客栈”便赫然出现在了燕子飞的面前。
燕子飞一眼看到客栈门楣上那黑地金字“梦远客栈”的招牌,他的心情不禁十分激动起来,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客栈大门。
“哥!”燕子飞刚一跨进客栈庭院,只见小良子从一间客房里跑出来欢天喜地的叫道,“哥,你可回来了!我和咱爹都要想死你了!”
“良子!”燕子飞大声叫道,一个健步冲上前把小良子紧紧地抱住亲热了一番之后,放开他,握着他的双手一边打量他一边热泪盈眶道,“良子,哥好想你啊!你长高了,身子骨也壮实了!好,真是太好啦!”
“哥!”小良子喜极而泣道,“一年不见,你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他一边说话,一边上下打量着燕子飞的装束和佩剑,不禁展颜笑道,“哥,你好威风啊!怎么样,哥,你去云梦山,一定学到很多本事了吧?”
“嗯。”燕子飞满心欢喜地点头道,“良子,咱爹呢?还有我义父和彩儿呢?他们在哪里?”
小良子答道:
“咱爹、虞叔父和彩儿姐不在这里。”
“哦?”燕子飞一愣,“他们不在客栈,都出去了吗?”
“没有。哥,这里只是客栈,咱爹、虞叔父和彩儿姐都在府里呢。”小良子笑道,“本来,虞叔父也叫我在府里呆着,可是,我在那里闲着实在是没意思,才跑到客栈来找些零活儿干。”
燕子飞急忙问道:
“虞府在哪里?良子,快带哥去那里。”
小良子答应一声,便带领燕子飞离开“梦远客栈”,一路向东,直奔虞府。
走在路上,燕子飞问道:
“良子,义父整天不在客栈,客栈的生意怎么打理?”
“客栈有钱掌柜料理,他是虞叔父聘用的客栈掌柜,另外,客栈里还有四个伙计呢。”小良子答道,“哥,虞叔父家大业大,在这长亭邑里,虞家做着好多生意呢,除了‘梦远客栈’,还有‘虞记绸缎庄’、‘虞记当铺’、‘虞记饭庄’和‘虞记画坊’……所有生意都有专门掌柜的和伙计在那里料理。”
“哦。”燕子飞点头道,“如此看来,虞家的生意很是红火啊!”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虞彩儿,便问道,“良子,我知道彩儿生性顽皮,你来到这里,她对你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彩儿姐对我可好了!她虽然有时候儿脾气大一点儿,那也是应该的,人家是大小姐嘛。”小良子笑道,“哥,彩儿姐知道你去拜师学艺,她可高兴了,就盼着你快点儿回来她好跟你学剑术呢!”
“是吗?”燕子飞笑道,“如此说来,我这个义妹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今天见了面儿,她若真的想学剑术,我不妨就教教她……”
说话间,燕子飞跟随小良子穿过几条十分热闹的街巷之后,来到了虞府大宅门前,小良子扣动几下门环,负责看门望户的一个老家人听出是小良子的声音,就打开门,笑呵呵地等他和燕子飞走进来之后,又把门关上了。
燕子飞跟随小良子沿着影壁墙一直向前走,转过垂花门,跨过东西厢房,前面是客厅。这时,只听小良子边走边忍不住欢声叫道:
“爹,虞叔父,你们快看哪,我哥回来了,我哥回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燕十三快步从客厅里跑出来,看见燕子飞,激动得老泪纵横道:
“飞儿,飞儿,你可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