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房说罢,便站在李平君的对面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来。
燕子飞、小红和那四个家丁,都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看。
如果之前不知道李平君已经双目失明,那么,现在看她那亮如秋水般的一双大眼睛,是与正常人一样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毛病。
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
楚阿房是不会被这种假象所迷惑的。
只见她那极其敏锐的目光,在李平君的面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之后,就抬起双手,把两个大拇指伸出同时按在她的左右“晴明穴”处,动作舒缓地按摩了一会儿,便转到李平君的身后,运指如飞一般在她脑后的“玉枕穴”上连点两下,随即又挥起右掌,快逾闪电般地拍在她后背的“神堂”穴位上——立刻,李平君“啊”地惊叫一声,激动万分道:
“看见了,看见了,我又重见光明了!”说着话,她转过身来眉开眼笑地握住楚阿房的双手,“楚神医,谢谢你!啊,楚神医,你长得真美呀!”
“不客气,多谢李小姐的赞美!”楚阿房微笑道,“李小姐,你之所以突然双目失明,是因为头部受到震荡引起的视网膜中央动脉血管儿堵塞造成的,刚才我分别采用揉穴、点穴和拍穴手法疏通了堵塞的血管儿,你自然就重见光明了。”
燕子飞、小红和那四个家丁见楚阿房治好了李平君的眼睛,不禁都非常高兴。
尤其是小红,她高兴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连声欢笑道:
“大小姐的眼睛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呀!……”
“红儿,别一个劲儿地叫好了!”李平君笑容灿烂道,“快把酬金拿出来交给楚神医。”
“是,大小姐。”小红答应一声,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两个金币,对楚阿房道,“楚神医,这是我家大小姐的酬金,请你收下吧。”
燕子飞在旁边看见那两个金币,他的心不禁“怦怦怦”地欢跳起来,心想,“这回好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哪知,却听楚阿房推辞道:
“不,李小姐的酬金太重了,这两个金币我不能要!”
小红一听,竟愣在了那里,她拿着金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李平君对楚阿房道:
“楚神医,这个酬金并不太重。我认为,只有这金灿灿的金币,才能与楚神医你那化腐朽为神奇的精湛医术相匹敌。楚神医,请不要推辞,快收下吧!要不然,我李平君会觉得脸上无光的!”
楚阿房闻听,觉得不能再推辞了,便道:
“既然如此,楚阿房再推辞就却之不恭了!阿飞,快把李小姐的酬金接过来吧。”
燕子飞答应一声,立刻上前把那两个金币接到手中。
这时,李平君才注意到燕子飞的存在。
当燕子飞接过金币转过身来与她打了个照面的时候儿,燕子飞那英气勃发的样子不禁使李平君的芳心怦然一动,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啊,好英俊呀!”
“大小姐,你说什么?”红儿随口问道。
李平君被问得一愣,“啊?”她回过神来,双颊绯红道,“没什么,没什么。”她有些心慌意乱地说着,急忙与楚阿房作别道,“楚神医,你……你们多保重,李平君告辞了!”
“好,李小姐慢走。”楚阿房微笑道,刚才李平君的面部表情变化燕子飞没有注意到,楚阿房可看了个清清楚楚,心想,“看来这位李家大小姐对阿飞动心了!呵呵呵,一见钟情……有意思。”
这时,燕子飞见李平君和小红一起乘坐轿子走远了,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对楚阿房道:
“阿房,还是你说得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现在好了,你这个有心人真的把五贯圜钱——不,不止是五贯圜钱——已经弄到手了!”
“嗯。”楚阿房喜气洋洋道,“阿飞,明天你就能拿到‘燕子飞专用’的青铜剑了!想不到,那李平君出手真阔绰呀,刚才我不费吹灰之力地给她治了一下眼睛,她竟然给了两个金币的酬金。若按现在的钱币等值计算,一个金币等于一贯圜钱……呵呵呵,阿飞,现在咱等于拥有了六千五百二十七枚圜钱——也就是六贯半圜钱还有二十七个零头。”
“是啊!”燕子飞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无限喜悦道,“阿房,我真的是太崇拜你了!这回好啦,咱的圜钱绰绰有余,就不用再去走街串巷地巡诊治病了。”
“嗯,不用了,不用了!”楚阿房欢笑道,忽然一眨眼睛,“阿飞,我想起来了!”
“哦?”燕子飞也一眨眼睛,“阿房,你想起什么来了?”
“李平君——她不是普通商贾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是李牧之女。”楚阿房答道。
燕子飞又一眨眼睛:
“李牧?李牧是谁?”
楚阿房想了想,答道:
“李牧是赵国的著名军事家,他与赵国的廉颇、秦国的白起和秦国的王翦一起,被称为战国四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