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叶北修一直盯着书本看,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张觉夏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应。
她看出来了,他这是有心事,还是不愿说的心事。
张觉夏起身,给叶北修倒了一杯水,端到他身旁,“相公,喝水。”
叶北修微微一愣,还是接过了张觉夏手中的水,且一饮而尽,等他喝完,他才感觉到舌头发烫。
“这水那么热,你一口就喝完了,真有你的。”
“我本就是个粗人,自是比不过那些白面书生。”
张觉夏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也没有和他计较,今日方兰和刘三乐本就吵得她脑瓜子疼,她现在只想静静。
叶北修见张觉夏没有理他,而是往床的方向走去。
他心中的火压不住了,“你就不和我说说,你和刘三乐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这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那些,也是拼拼凑凑的,具体什么情形,我哪里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
张觉夏抬高了嗓门,回了过去。
叶北修心里却打起了鼓,他起身往张觉夏那边走去,结果张觉夏扭过身子,不再理他。
“我今天就是气不过,他一口一个觉夏妹妹的叫着,我听了心里膈应。”
“你膈应我还膈应呢,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要是想知道,你去问我娘去啊!”
张觉夏委屈地哭了起来,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叶北修第一次和她发脾气,且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叶北修见张觉夏哭了,心里疼的不得了,越发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向张觉夏发脾气。
他快步上前牵住了张觉夏的手,“娘子,我错了,我。
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自己的娘子被一个不相干的男子,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娘子,觉夏妹妹这个称呼,只能是我叫。”
叶北修珍惜地把张觉夏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忍不住亲了一口,这才伸手帮着张觉夏抹她流出的眼泪,“乖,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凶你。”
心里面却想着,今日真是便宜了那个姓刘的小子,等改天定好好地出出气。
张觉夏原本就不是那种柔弱的性格,她不喜欢哭,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她心里面仔细想着,今日这事儿一定要和叶北修说清楚,刘家人的脸皮太厚了,做人没有任何的底线,万一哪天再拿以前的事说事儿。
她不想以后,再因为这件事儿和叶北修吵架了。
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再说了平常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和睦。
如果因为这种不相干的事,影响了夫妻感情,那就不值当了。
没曾想叶北修先开了口,“娘子,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就是听了他叫你觉夏妹妹不舒服,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该提,也不该问。
更何况,我以前也说过了,你嫁我之前,我们家也特意去你们村子里面打听过。
你在你娘家的日子过得那么惨,我还揭你伤疤。
还有岳母已去世多年,我知道没有娘的孩子,过得有多苦,&nbp;我却”
叶北修伸手握住了张觉夏的两只手,且把身子凑了上去,“娘子,你打吧,为夫惹你生气了。”
张觉夏破涕为笑,“你皮糙肉厚的,我怎么打?
没得打你一下,惹得我手疼好几天&nbp;。”
“那我自己打。”
不等叶北修动手,张觉夏连忙拦住了他,“早知道不让你去考什么劳什子武科举了,天天跟着那些粗人打交道,越发粗鲁了。
再说了,不管是谁打了你,我都会心疼的。”
叶北修听了张觉夏的话,比吃了蜜心里还要甜,“娘子心疼我,真是太好了。
娘子,我也疼你,我叶北修这一辈子只疼娘子一人。”
“你就喊吧,你不怕别人听到笑话,大可声音再大一点。”
“那有什么,我疼我的娘子有错吗?”
叶北修和张觉夏两人矛盾解除后,张觉夏便敞开心扉,把以前的事向叶北修说了说。
“你也是听别人说,拼凑起来的,我呢,也差不多。
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更何况那时年龄也小,即使记事儿,怕是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
叶北修,我希望这件事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不想以后因为这事儿,让咱们两人吵架了。”
叶北修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以后,刘家怕是没有机会再往咱们跟前凑了。”
叶北修吃惊地看着张觉夏,“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生意上的一些事,那天我不是给你说了嘛!
说实话,方兰这么大张旗鼓地借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