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王家来的那些人怎么叫,张觉夏和叶北修都没有心软。
等着官差的时间,张觉夏担心沈老夫人站着太累,就劝着她和王贵兰回家休息。
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亲人,这哪里是亲人,这简直是吸血啊!”
王贵兰愤怒地朝着那帮人淬了一口,“这些人真是不够恶心人的,就那个什么三叔爷爷,那么一把年纪了,还人模狗样地腆着脸来闹,不就是使了银子了。”
“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走吧,老姐姐,这里留给他们年轻人处置吧!”
被绑住的王家人,见大家都要散去,朝着人群嚷了一句,“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一会儿官差来了,还不定怎么处置呢!”
张觉夏给了任天行一个眼神,任天行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还是赶紧闭嘴吧!都这个样子了,还以为真有人救你们。”
那人不服气地捂着被打的生疼的半张脸,“我说的是实话,刘家的没出五服的一个侄子刚考中了秀才,他老丈人也是在县城做官,听说和县太爷关系很近。
我告诉你们,识趣的赶紧把我们放了。再把人交出来了,说不定,我们还能饶你们这一次。”
任天行怒了,“还反了你了,给脸不要脸了是不。”
啪,啪,啪,又是几下,听得张觉夏都觉得疼。
“好了,老任,先住手,我有话要问他。”
那人的脸被打得如同猪头一般,还是不服气地把头一扭,嘴里的话含糊不清了,“你.......你......有话,要问,我,我就,说了?”
张觉夏也不恼,笑呵呵地走到一位妇人面前,毕竟刚才一帮妇人中,她闹腾的最欢。
“这位大嫂,瞧着就是个热心肠的,他不说,你说。”
那位妇人瞪了张觉夏一眼,“我凭啥说啊!”
张觉夏伸手把任天行手中的大刀扯了过来,“这位大嫂,你们进我们村子的时候,想必也打听过吧!
我们这个村子呢,以往呢,是靠着打猎为生的。
所以呢......”
张觉夏故意拿着刀在那妇人的脸上比量着,“我们这里的人,都生的很。你想想,那猎物可都是活的,我们要想猎到手,没点真本事,是真不行。”
那妇人的脸都吓绿了,“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你就别吓唬我了。”
“说,让你们来我们村子里闹,是谁的主意,还有就是,宋玉的行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锦姐儿的和刘家的亲事,又是谁在中间牵的线?
你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脸给弄花了,然后.......”
那妇人已经吓得开始嚎哭起来,“这位侠女你就不要吓我了,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好不好,求求你先把刀收起来,好不好?”
张觉夏把刀扔给了任天行,任天行手拿大刀,往那妇人跟前一站,“要是敢说一句谎话,你就等着吧!”
那妇人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
“那就赶紧说吧!”
“锦姐儿的大伯家有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眼看着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可他们家的日子,自从宋玉这个能挣钱的主,走了后,越发的不好了,就连吃饭都费劲,哪有闲钱说亲啊!”
“停,你这么说下去 ,太费事了,你和锦姐儿的祖父母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家那口子的二叔,二婶。”
“噢,这么说,锦姐儿也得叫你一声,伯母啊!那锦姐儿的亲大伯和大伯母是哪个?”
那妇人一丝犹豫都没有,连忙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缩着的两个人。
“看来,锦姐儿的祖父母许诺给你们的银子,很丰厚啊!要不然,你们怎么能这么卖力?”
“说是只要来的人,按人头一人给一两银子,回去还管一顿好饭。那他呢?”
张觉夏指了指那位三叔爷爷,大家看在他年龄大的份上,还算是善待他,没有把他绑上。
只是刚才那一顿打斗,这位三叔爷爷已经吓软了。
“他呀,我二叔和二婶说了,三叔爷爷年纪大,让他跟着主要是显得整个王家有个主事的人。
且许诺给他二两银子,再如外送他二十斤大米,不然,他不干。”
“那锦姐儿的祖父母在哪?”
“他们没来,说是在家里准备吃食,等着我们把人带回去。”
“没你什么事了,你闭嘴吧!”
张觉夏来到两个当事人前面,“你们就是锦姐儿的大伯和大伯母?”
两个人想耍赖,也耍不了了。
“来福和来福媳妇,你们就别缩着了,大家都成这个样子了,人家问你啥该说的就说吧!”
“就是,就是。”
王来福抬起头瞪起了眼,“你们不也是为了银子,才愿意来的。
再说了你们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是怪你们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