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一直有个疑虑,就是叶北林和锦姐儿的亲事,大人们都很上心,这当事人是什么态度呢!
他们会不会不乐意,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当初,她也是脑子一热,忘了两个当事人,就把这事给说通了。
吃饭的时候,她特意观察了叶北林和锦姐儿,结果发现,她想多了。
两个人都很高兴,别看叶北林才十三岁,犹如小大人一般,接人待物是游刃有余。
还拍着胸脯向宋玉保证,他会好好待锦姐儿的。
锦姐儿则害羞地低下了头,不过,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叶北林。
张觉夏这才放了心。
沈老夫人作为特邀嘉宾,被安排坐在了上座,跟着大家一起乐呵。
赵宝凤给宋玉吃了定心丸,“北林和锦姐儿以后成了亲,他们养你的老,我们没意见。”
宋玉自是感激不已,“谢谢您!”
她以前都是按着张觉夏的辈分称呼赵宝凤和叶运生的,现在成了亲家了,一下子改不过口,竟不知如何称呼了。
“锦姐儿也是你含辛茹苦养起来的,照顾你还不是应该的。
再说了,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山里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以后家里有什么重活,你就喊两嗓子,让北林去做。”
赵宝凤的几句话,宋玉更是觉得锦姐儿的亲事定对了。
吃饱喝足后,张觉夏自告奋勇送宋玉回家,宋玉喝了些酒,非要拉着她说会儿话再走。
话里话外,自是对赵宝凤称赞有加。
“我大伯母要是和我婆婆似的,我怕是真的不敢给锦姐儿保这个媒。”
宋玉这才想起,今日庞秀娟出奇的老实,根本没有说上几句话。
张觉夏被宋玉这么一提醒,“还真是呢!我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了,结果她人老实了。”
“还是你们家老人明事理,她和北修的关系,在村子里这么一宣扬,她或许也就收敛了。
以后,你们上面没有婆婆压着,日子过得也自在。”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你说她和大伯母生活这么多年,一点好的东西都没有学到。
但凡学到那么一点儿,我们也不至于不认她。
你是不知道,叶北修心里其实挺在乎他这个老娘的,可你说他越在乎吧,他娘越不看重他。
唉,当真是可怜孩子!”
“那你就好好对他!”
“嗯。”
张觉夏看着宋玉眉眼间很是疲惫,知道她也是为了锦姐儿的事忙的没有休息好,闲聊了几句后,她就找理由告辞了。
沈老夫人被王贵兰请到了她家,两个老人每天有说不完的话。
张觉夏不紧不慢地往家走去。
她心里盘算着这几日的事,也不知李映月的身体恢复的如何,送给她的信,她有没有收到。
还有姚掌柜那里,她要是知道自己回了叶家村,而没有去看她,会不会恼她。
想着想着,她就到了自家家门口,本想着推门而入,结果手还没有伸到门上,就听到了说话声。
“你就是敲锣打鼓,告诉村子里的人,我是你三婶。
可事实你能改吗?你就是我肚子里生出来了......”
“那又如何?我娘子不在,你找我到底何事,你倒是说啊?”
“怎么?我看看我儿子不成吗?我想我儿子了不成吗?”
“真是笑话,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说过一句在乎我的话,怎么?成了我三婶了,又特别想我这个儿子了?
我告诉你,现在,你就是认我,我也没打算认你。
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吧!
想必三叔,也告诉你了,我家现如今有贵客在,不能叨扰了她老人家。”
“叶北修,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们让个外人,在你家作威作福。
我是你亲娘,反而一点好处没有得到。
你,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我和你三叔把北立送到了学堂,每个月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还有你外祖父,他生病了,也要用银子治病。”
“就这?”
“嗯,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官府告你。”
“那你去告吧!如果你觉得县衙远的话,我可以让我家的马车载你一程,免得把您累着。”
“你,叶北修,你别以为我不敢......”
张觉夏在外面听得真切,以为庞秀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走了吧!
结果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正在思考,是走是留时,里面又有了说话声。
“北修,这么多年,娘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当娘的责任。
现如今,你发达了,北立和北风比起你大伯家的北山和北林总是要近上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