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知县夫人刘婉悦是李映月的姨母,她早年的一些事情,李映月都告诉过她。
刘婉悦早些年过惯了苦日子,平日里节约的很。
用李映月的话说,就是房子有的住就不错了,她怎会嫌弃自己住的院子小呢!
再说了,张觉夏虽近期没有来过县衙,可前一阵子她确实来过。
她越想越不对,停下脚步厉色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丫环虽慌乱,可还是故作镇定地回道,“瞧您说的,我自然是夫人身边的丫头了。”
“夫人身边的丫头我都认识,你不是?”
“您就别废话,赶紧跟着奴婢走吧,前面马上就到了。”
小丫环伸手就要拉张觉夏,被张觉夏巧妙地避开了。
“叶太太果真是聪慧,雕虫小技竟然被您看出来了。”
许炎辰从假山中跳了下来,黑着脸对小丫环说道,“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不快滚。”
张觉夏连忙拦住小丫环,“想走?没门,竟然冒充知县大人家的丫环,胆子当真不小。”
许炎辰边给小丫环使眼色,边要对张觉夏动手动脚,“叶太太,你的胆子也不小,本少爷越发喜欢了。”
“啊,呸......”
“别啊,叶太太,何必为了一个小丫环,闹得不愉快呢!
我早就查看过了,这里很少有人来,您看,难得咱们有叙旧的机会,今日何不把握住呢!”
张觉夏趁着许炎辰不注意,朝着他的大腿处就是一脚,许炎辰疼的跪趴在地上。
张觉夏揪起衣角,就往前跑。
“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少爷,您就放心吧,她跑不了的,前面的出口已经被我锁住了。”
“哼,不错,还算是有点用处。”
果真,张觉夏跑到前面出口处,看着紧锁的大门紧张的出了满身的汗。
她拍打着大门,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许炎辰在身后提醒张觉夏,“叶太太,你尽可大声地喊,到时来了人,看到咱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处,那可就不好了。”
小丫环在一旁添油加醋,“到时我就说叶太太勾引的许少爷,她见许少爷一人在此,非要帖上来。”
“放你娘的狗屁,闭上你的臭嘴。
这话说出去鬼才信呢,我家相公论长相有长相,还是有功名的武秀才,随便拎出一样来,都比你姓许的强百倍。
除非我脑子有病,才生出这样的想法。
倒是你们两人,想想该怎么跑路吧,到时我就说你们在县衙后衙诱拐良家妇女,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炎辰嬉皮笑脸地往张觉夏跟前靠了靠,“倒没想到,叶太太发起怒来也这么好看。
我果真没有看错,美人什么时候都是美人。”
张觉夏举起手朝着许炎辰的脸就抡了过去,不料,被许炎辰抢了先,他狠狠地捏住了张觉夏的胳膊,皮笑肉不笑说道,“叶太太既然是聪明人,就应该听说过,识实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吧!”
张觉夏挣扎着,她扯着嗓子又要喊,许炎辰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叶太太,现如今这个情形了,你怎么还没有学乖,我早就说过了,这里我早就打探清楚了,很少有人来。”
张觉夏狠狠地瞪了许炎辰一眼,瞬间静了下来,她垂下眼睛,偷偷打量着周围。
许炎辰满意了,“这就对了嘛,对于美人,我很少下得去手。
叶太太,咱们长话短说,今儿约你来呢,就是为了一件事,你只要说出罐头的方子,不用你撵,我立马滚。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我也是不记得了。
当然,如果叶太太不配合的话,我许某也不会怜香惜玉的,送上来的美人,岂有再送走的道理。
以后,这个世上怕是就没有叶太太了。”
张觉夏用脚狠狠地踢了许炎辰的腿一下,许炎辰笑了笑,“你就别费功夫了,倒像是给我挠痒痒,这么一来,我就要多想了。”
张觉夏不甘心,往许炎辰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顿时许炎辰放开了约束着张觉夏的手,蹲在地上哎哟起来。
再起来时,许炎辰的面色比起刚才狰狞了不少,“叶太太,知县夫人的宴会怕是要开始了。
我也没功夫和你废话了,识相的,赶紧说出罐头秘方, 不然.......”
“不然,会怎样啊?”
知县夫人刘婉悦带着几个衙役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张觉夏抓住时机,连忙跑到了刘婉悦身后。
这时,被关着的大门,也被人砸开了。
李依然看到张觉夏,连忙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张觉夏摇了摇头。
刘婉悦围着许炎辰转了几圈,“都说,许家的家教好,我看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别人不想给的东西,竟然学会了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