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坚定地看着庞秀娟,“我不后悔!”
随即他拉着张觉夏的手站在屋子中央,“我和觉夏即使以后没有孩子,我也只有她一个妻子。
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提起这事儿,我不想听,也不乐意听。
我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因为觉夏,在这个家,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庞秀娟不甘心地瞪了叶北修一眼,随即冲到张觉夏跟前,就要挠她的脸,“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和我离心离德,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狐狸精。”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叶北修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上前,紧紧地把张觉夏护在身后。
庞秀娟那锋利的指甲,把叶北修露出的脖子,挠得鲜血直流。
屋子里的众人被这番景象吓住了。
叶运良大声一呵,“庞秀娟,你疯了?”
张觉夏已用随身携带的手巾,帮叶北修摁在脖子上,给他止血。
王贵兰连忙挣扎着起身,上前查看叶北修的伤口,一道道的血痕,露出红色的嫩肉。
她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器庞秀娟怎么这般狠毒。
这是挠在了自己孙子这个糙汉子身上,这要是挠在觉夏的脸上,岂不真要毁容。
王贵兰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叶运良骂道,“这就是你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娶的媳妇。
咱们家日子虽穷,可世世代代婆婆未曾苛刻过媳妇。
你再看看她,守着这么多人,就这个样子,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戳破脊梁骨。
你的两个儿子,以后还怎么说房媳妇。”
叶季顺生怕王贵兰再气出个好歹,也跟着骂了几句。
庞秀娟委屈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说来说去,我在这个家就是个废人,什么事都怨我。
我又没有挠到她,我挠的我儿子,我挠我儿子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张觉夏被庞秀娟这种没有底线的闹腾,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以前她顾忌着叶北修,不愿和她发生冲突。
基本上遇到事,就是能躲就躲。
可现如今,她和叶北修的关系已经说开了,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她见屋子里的人都被庞秀娟气得唉声叹气。
王贵兰也被赵宝凤扶着上床躺着了。
她站了出来,指着庞秀娟,“你挠你儿子是没犯王法,可你挠了我相公,就不行。”
“这里就没你说话的份,你赶紧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行啊,你只要赔了银子,我们就找地凉快去。”
张觉夏转头看叶运良,“三叔,三婶挠了我相公,我说这银子,该不该给?”
庞秀娟转身就要开骂,被叶运良一把拉住,堵住了嘴,“我求求你了,你就消停些吧!”
一家之主叶季顺总算开口了,“觉夏说得没错,老三,你媳妇把人挠成这样,明天怎么着也得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再吃上几顿好吃的饭才能补回来。
所以,这赔偿你们要给,也别给多了,一两银子就足够了。”
庞秀娟嚎了一声,就被叶运良一巴掌,打懵了,“你还嫌惹得事不够多,你就闭嘴吧!”
他转头看着叶北修,“北修,你这银子真让三叔出?”
叶北修连眼皮都没抬,“我听我媳妇的。”
“好,我出,我出。”
随即,他抽出身上挂着的一个破旧荷包,从里面倒出几小块碎银子,“这些差不多够了。”
“北立,北风,叫上你娘咱们走。既然这个家,都看不上咱们,咱们就离得远远的。”
叶季顺气得脸色通红,看着叶运良走远的背影,嘴里一直骂着,“逆子。”
叶运生陪着叶季东进了家门,正好碰到叶运良一家四口,他们连个招呼也没打,直接往前走去。
叶运生陪着笑,“季东叔,老三就这个样,你别往心里去。”
叶季东摇了摇头,“我一个长辈,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的。
你爹娘总算是明白一回,今儿这事做的漂亮。
说实话,我毕竟是咱们这个村的里正,平日里见识也比你爹多,北修这事儿,早就该说清楚了。
她既然改了嫁,就是婶子。
你让她再当北修的娘,老三心里怎么想?”
叶运生连连点头,“我爹娘也是想让北修有个亲娘在跟前,不至于掉地上。”
“他们想的倒是好,可人都是有私心的。老三家是个拎得清的还好说,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到时,她和老三老了,北修养他们的老就是了。
可偏偏老三家是个拎不清的,她不给北修扯后腿,就算是不错了。
还指着她,疼惜北修,简直是笑话。
就北修成亲这事儿,谁家亲娘会给儿子说个脑子有问题的媳妇。”
叶季顺已经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听季东兄弟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