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柜当做没有听到一般,拉着张觉夏就往前走,“今儿真是晦气!”
后面的那人似有不甘心,猛得一口气跑到她们前面,拦住了她们。
“你想干什么?李大宝?”
“姚桃,你好狠的心啊!你大把大把的银子挣着,手指头缝里露点就够我们用的......”
“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接济你们。再说了,老娘花自个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碍着你什么事了。
李大宝,我告诉你,识相的快点躲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大宝可怜巴巴地看着姚桃,“桃儿,我错了,你可怜可怜我们,赏我们两个可好?
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李大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不缺胳膊不缺腿,就是每天打个零活也总比天天来找我讨银子来得痛快吧!”
姚掌柜把李大宝推向一边,继续往前走去。
李大宝不甘心地再次追了上去,“姚桃是你逼我的。”
姚掌柜被李大宝猛地推在了地上,张觉夏顺势也倒了下去。
李大宝趁机拿起姚掌柜身上的荷包,扭头便跑了。
张觉夏的腿摔得生疼,她咬着牙起身,把一旁的姚掌柜扶起。
“这个挨千刀,竟敢偷走我的荷包,不行,我得去报官。”
酒也不喝了,姚掌柜让张觉夏陪着去报了官。
张伟和刘强都不在衙门,其他人张觉夏也只能算是眼熟,不过她们也算是得到了礼遇。
官差们知道李大宝的住处,表示会尽快把姚掌柜的东西追回。
“我那荷包里差不多还有二十两银子的碎银,你们追回来后,就拿去喝酒就成,不用给我了。”
“这......”
众官差听了姚掌柜的话面面相觑,姚掌柜则不以为然,“我的银子我不想便宜了李大宝那个王八蛋。
可请你们喝酒,我是心甘情愿的。”
从衙门出来,姚掌柜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等到骂累了,又央求张觉夏,“今儿你就别回叶家村了,在镇子上陪陪我。”
张觉夏答应了。
姚掌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觉夏,你知道吗?我恨透了这个王八蛋,我就是把所有的银子都花了,我也不想给他一文钱。”
张觉夏拍着姚掌柜的后背安慰她,“不给,咱们的银子想给谁就给谁。”
夜里姚掌柜的情绪也不稳定,张觉夏劝了半天,她才慢慢入睡。
等到姚掌柜睡了后,张觉夏来到院子,抬头看着满天星辰,唉,可见姚掌柜伤的有多深,至死怕是都不原谅了吧!
张觉夏趁着住在镇子上,把铺子里的账本和往来的生意,都了解清楚。
她叫上杨大牛,看了看买的那三十亩地,提前了解了一下庄稼的长势,顺便和租户们聊了聊天,问了问他们的生活如何?可有什么难处?
租户们对张觉夏和叶北修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他们两口子把土地接手后,没有涨租,平日里也没有多过问地里的情况,任由他们自己劳作。
“太太,我听说您是盛夏绣庄的东家,我能不能把自家闺女送过去学手艺啊?”
“可以啊!”
问这个问题的租户听到张觉夏的回答,微微一愣,这才激动地向张觉夏说着感谢的话。
张觉夏只是笑着说道,“绣花可是个精细活,以后姑娘可是没有办法帮着干农活了。”
“家里的活本就没想让她多干,能学个手艺,是她一辈子的事,对娃来说是好事。”
张觉夏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那个租户,又和他聊了一些种地的事,他懂得也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太太,我叫刘顺子。”
刘顺子说名字的时候,心虚的很,刘宏和张觉夏的过节,他多少听说过一些,他担心张觉夏会连带着记恨他。
结果张觉夏只是读了一遍刘顺子的名字,“成,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一会儿我就给铺子的管事说,等到你的女儿去学绣花的时候,让她们多照顾一些。”
刘顺子激动的就要给张觉夏磕头,被张觉夏拦住了,“咱们不整那些个虚的,只要孩子去了绣庄好好学手艺就成了。”
刘顺子看着欲行欲远的马车,等到彻底没影了,这才转身去地里干活。
按理说他和刘宏是本家,他本打算把自家闺女送到刘宏家里学手艺的。
结果刘宏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二两银子的学费,这还不说,还让他家闺女给他家签五年的合约,这五年只要是做绣活挣的银子都归刘宏。
刘顺子当然不愿意,这才动起了找张觉夏的心思,原本他是打算去铺子里一趟的,结果在地里遇上了。
没曾想几句话就搞定了,一点事都没费。
刘顺子越发觉得刘宏这地卖了是好事,以前他种他家的地,事也多得很。
他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