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柜也在一旁递着好话,无非都是乡里乡亲的,让刘夏报价的时候,别高的太离谱。
其实刘夏这里也憋着一股劲呢!
刘宏是他本家的一个堂兄,他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才报出的一年十二两银子的房租。
可刘宏非说太高了,要他把房租降到十两银子。
刘夏又不傻,他打听了好几家铺子,就一年十二两的房租那都是低的。
他就坚持不降价。
刘宏却仗着刘夏不在镇子上生活,放出话去,说铺子已是他的了,别人再怎么看也白搭。
还朝着刘夏放出狠话,说他早晚都得去求着刘宏,来租他家的铺子。
刘夏也是郁闷,他租个铺子,还租出一肚子的气。
这下好了,有人要买,他怎么着也得抓住这个机会。
一是为了自己以后不再来回的跑,二是为了和刘宏争口气。
也让他看看,并不是离开他,事儿就办不了。
刘夏斟酌片刻,“我也是在这镇子上长大的,姚掌柜我自小也熟识,那我也不玩虚的了,就一百八十两银子。
不过,你们也别和我讲价了,我这不论是前面的铺子,还是后面的宅子,家具什么的我都不带走,你们搬过来就能住。”
张觉夏脑子地快速转着,思考着这里的物价。
叶北修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这个价格可以。
她又看了看姚掌柜,姚掌柜稍一点头。
张觉夏心里明白了。
刘夏着急卖掉房子,又补了一句,“我这铺子你们买下来,连收拾都不用收拾,直接就能用,要是东西齐全,明天就能开张。”
张觉夏被刘夏的话逗笑了,“咱们也算是有缘,名字里都带个夏字,成交。
只是我出来的急,没带那么多的银子,只能先给你十两银子的定金。”
“成交。”
刘夏迫不及待地就要进屋写契书,姚掌柜补了一句,“你也别写什么定金了,我帮她把剩下的银子补上。
咱们干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顺便再去衙门把手续办了得了。”
“那就谢过姚掌柜了。”
刘夏和张觉夏异口同声。
倒把姚掌柜惹笑了。
张觉夏拿着房契,如同做梦似的,她也跻身到,有铺子的人的行列了。
叶北修也是咧着嘴笑,在这之前,他只是来镇子上卖猎物,从没想过在镇子上会安家。
刘夏后日就要回邻县,让张觉夏给他一天的收拾时间。
“不着急,你慢慢收拾就行。”
她又小声告诉刘夏,“刘宏要是沉不住气,再来租房子,您也别说这铺子卖了。”
刘夏明白了张觉夏的意图,拱手一礼,“您帮我这么一个大忙,这点小事我定给您办好了。”
姚掌柜邀请张觉夏和叶北修,到她家喝口水再回家。
“不但喝水,你还得给我弄口吃的,不然我怎么有力气还银子。
这几日你可得把我巴结好了,不然我可不还银子了。”
姚掌柜指了指她,“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们家有人质在我手里。你们要是不给我银子,我就让我徒弟给你们要。”
“得了,我可不敢了。我还得好好巴结您呢,不然,你再虐待我家妹妹怎么办?”
“就你心思多,为了你那点银子,我值当的做那些坏事。赶紧的,想吃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今儿本掌柜心情好,要请客了。”
“那我也不客气了。”
张觉夏吃了个肚儿圆,吃饱喝足就和叶北修搭着马车回家了。
“姚掌柜,明日我还来。”
回到家,张觉夏第一件事就是算账。
家里一百八十两银子还是拿得出的,只是拿出后,家里的银子就少了不少。
她皱着眉头盘算着,银子怎么样,才能够花的呢。
叶北修在一旁安慰她,“你想一想咱们在镇子上都是有铺子的人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也是。”
张觉夏把房契收好,就和叶北修说起了话。
叶北修比较关心这铺子怎么处理,是自己用还是租出去。
“铺子既然买了,当然是自己用了,这样最合适。
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明天就和姚掌柜商议。
如果这事儿,商议好了,或许就不用李映月帮着找绣娘了。”
叶北修脸露喜色,“当真?”
“那还有假。”
一夜好眠。
张沉夏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做。
只是醒来后,外面飘起了雪花。
看到雪她虽然很高兴,可是又担心下大了,他们回来的时候怎么办。
刘明达眼观天象,“快去快回,在午饭前赶回来,问题不大。不过,一定要午饭前赶回来,下午下大了,你怕是就要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