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返回到李记药铺时,李宜东刚送走一个病人,见张觉夏拉着叶北修进来后,就笑着打了招呼。
“李掌柜,人我带来了,麻烦您帮我们看一下。”
叶北修内心虽然忐忑,但还是很配合地跟着李掌柜进了里面。
一番检查过后,李掌柜叹了口气,“还是耽误了。”
张觉夏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李掌柜,我相公的腿,还有救吗?”
“如果当时摔了的时候,把人送来,依着我的水平,还能帮着接上,可现如今已经长歪了,我怕是没有办法了。”
“那……”
张觉夏急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叶北修同样沮丧,如果没有遇到张觉夏,他怕是就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了。
可现在,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李宜东安抚着眼前的这对小夫妻,“你们让我把话说完,接骨我不擅长,可我师兄他擅长啊。”
“那请问李掌柜,您师兄在哪里?我们去找他。”
“我师兄这人,平日里居无定所,喜欢游山玩水,不过,他每年有个习惯,差不多这个时间,都会回来一趟,这样吧,你们过个十天半月的再来一趟,如果他回来,我定给你们把他留住。”
“那真是谢谢您了,李掌柜,我相公的腿,如果医好了,需要多长时间?大约花费多少银两?”
李宜东思索片刻,“依着我多年的经验,十两银子应该够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一说的。要想恢复的好,后期是要养的。”
“嗯。”
叶北修面色沉重地问道,“李掌柜,我大约多长时间不能干活?”
“如果你想恢复的完好如初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小伙子,人这一辈子还很长,为了自己能有个好身体,该休息的还得休息。”
两个人对着李掌柜谢了又谢,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药铺。
“相公,你的腿是必须要治的。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叶北修眉眼流露出一层伤感,“我终究连累了你,原本想着把你娶进门,让你过好日子的,可……”
“相公,李掌柜并没有说你的腿治不了,相反,有人能治,其实这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我要在家休养一年,还要花费十两银子,这……,要不算了吧,这腿还是别治了,反正也不耽误我干活。”
张觉夏听了叶北修的话,又气又心疼。
“叶北修,我告诉你,你的腿必须得治,你愿意瘸一辈子,我还不乐意和个瘸子过一辈子呢。”
张觉夏怒了,甩开叶北修的胳膊气呼呼地往前走。
“娘子,我错了,我……”
叶北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追赶着张觉夏。
“哎哟……”不知是着急的还是叶北修的腿当真不舒服,整个人往前倒了去。
张觉夏眼疾手快地把他扶住了。
这画面感,当真是让人服气。
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竟然需要娇弱瘦小的小娘子来扶。
张觉夏借着这个机会,无比坚定地说道,“这腿必须得治,我可不想和个瘸子过一辈子。”
叶北修靠在张觉夏的身子上,面露委屈,“只要娘子不生气,我都听娘子的。”
两个人在街上这么靠着,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的人来围观。
张觉夏可不想被别人当猴耍,拉着叶北修便往前走。
“咱们还是坐牛车回吧!”
叶北修和张觉夏商量着。
“当然要坐牛车了,人家李掌柜可说了,你的腿可不能长时间走路了。”
“我倒也没觉得累,只是走的时间长了会疼。”
“你的骨头都错位了,能不疼吗?你这人啊,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好好爱惜一下自己。”
叶北修嘿嘿一笑,“这不是有娘子疼我吗?”
这么肉麻的话,张觉夏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叶运海的牛车就停在镇子外边,他看到叶北修他们后,就帮着他把东西搬到牛车上,“就等着你们小两口了。”
叶北修给了叶运海六文钱,坐在牛车上,又恢复了一副生人勿靠近的表情。
张觉夏看着眼前这人,心里面想着,这人真会装。
牛车上的妇人,想和张觉夏说几句话,可看到叶北修冷冰冰的样子,便也罢了心思。
一路上倒也清静,晃得张觉夏都要吐的时候,就到叶家村了。
等到其他人下了牛车,叶运海把他们的东西运到大坡下,又帮着搬到了家中。
“北修啊,这么一收拾这小院还不错。”
叶运海拍了拍叶北修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叶北修喊着他进屋喝口水,他也婉拒了。
“运海叔,这人当真不错。”
“他以前是和我爹结伴进山打猎的,我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