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还是老三样,只不过是把玉米面馍馍,换成了昨日张觉夏烙的玉米饼子。
鸡蛋被张觉夏一刀切成了两半,她和叶北修一人一半。
叶北修这次没有谦让,张觉夏递给他,他便接了过去,“今日去了镇上,咱们买些鸡蛋回来。”
“是得买一些,这鸡蛋最好一个人一天吃一个。”
“嗯。”
叶北修放下碗,就去院子里绑野鸡和野兔了。
等到他把野鸡和野兔装好,张觉夏也吃好了。
他便去洗碗。
张觉夏趁着这个功夫,把昨日挖的药材装好。
两个人便准备出门了。
“镇上远吗?”
“咱们要是走着的话,一个时辰,坐牛车的话,一个半时辰。”
“为何牛车比走着还要慢?”
“要绕路,迎亲那日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用牛车走了差不多二个时辰,就是因为绕路了。”
张觉夏看了看在地上扑棱的野鸡,又想到叶北修的腿,做好了决定,“咱们坐牛车。”
“好。”
张觉夏和叶北修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才走到村子里停牛车的地方。
赶牛车的叶运海,见来人是叶北修,忙上前帮他把背篓放在了牛车上,“好小子,这是又在山上猎着好东西了。”
“只是几只野鸡和野兔而已。”
“那也不错。”
叶运海看到了张觉夏,“我说你今儿怎么舍得坐牛车了,合着是带着媳妇去镇 上。”
叶北修把张觉夏扶上了牛车,顺便给她介绍,“这是咱运海叔,都是一叶家的,那日成亲时,就是他陪着我接的你。”
张觉夏娇羞一笑,“麻烦运海叔了。”
“不麻烦,你们坐牛车又不是不花钱。”
“人家都叫叔了,你这个老抠也不白拉一程。”
叶运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大婶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个村子除了几户外来户,都姓叶,我要是都免了车钱,我喝西北风去,我……”
叶北修懒得听他们胡咧咧,从口袋里拿出六文钱给了叶运海,“两个人加我的这些东西。”
“要不我怎么喜欢和北修打交道,这人实诚,不占人便宜。”
车上的另外两人,看了看自己面前一堆堆的东西,纷纷把脸扭向了外面。
“运海叔,差不多得了,这个时辰了,村子里的人想坐牛车的,早就坐了。”
“就是,就是。”
叶运海不情不愿地赶着牛车出了村子。
牛车没走出多远,张觉夏就后悔了。
慢,太慢了。
山路本就不好走,那头老牛拉着个破车慢慢悠悠,最为离谱的是,老牛拉个屎都会被叶运海接住,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到了金水镇时,太阳已升起老高。
进城门时,一人又交了一文钱的入城税,这才得已进入镇子。
叶北修背着猎物,拉着张觉夏直奔镇上的满福酒楼。
满福酒楼的万喜掌柜,见来人是叶北修,放下手中的算盘,迎了上去,“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
叶北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万掌柜好,都是些平常的东西,野鸡和野兔子。”
万喜往背篓里瞧了瞧,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伙子,老夫就是满意你送的猎物,都是活物,好,快送到后厨。小顺子,告诉后厨按最高等级结算。”
“好咧,掌柜的。”
后厨的王东总管,见到活蹦乱跳的野鸡和野兔也是高兴,“今日再有客人嫌弃咱们的材料不新鲜,我可第一个不愿意他们。”
“小伙子,野鸡给你按二十文一斤结算,野兔子按二十五文一斤结算,你看可好?”
叶北修听到价格心里面早就乐开了花,“您说了算。”
“以后再有这么新鲜的野物,可第一时间送到我们酒楼。”
“那是,那是。”
后厨里面打杂的人早就把野鸡和野兔称好,报给了王东,“头儿,野鸡总共三十二斤,野兔总共三十斤。”
听到重量王东很是利落地给叶北修结了账,“野鸡总共六百四十文,野兔总共七百五十文,一共是一千三百九十文。”
听到王东利落地报出了价格,张觉夏心里面一惊,这打猎是真挣钱,怪不得叶北修能拿出十两银子的彩礼娶媳妇。
不过,她又想到叶北修的爹,以及他的伤腿,这也是搏命的营生啊!
叶北修接过王东给的一两银子加三百九十文钱,说了几句客气话,带着张觉夏便离开了酒楼。
“你渴不渴?要是渴了前面有茶铺,可以喝点茶水。”
张觉夏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先去药铺,问一问他们收不收药材。”
“那就去李记药铺吧!寻常人家有个头痛脑热的都去他们家,价格也公道。”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