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消消气,冷静一下,我也是心里着急!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啊!”程冀山脸色变了变,递给黑皮一根华子,安抚道。
“这我也知道!可煤窑被关了!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还差一百多万呢!不能让我去抢吧!”黑皮点上烟狠狠抽了一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不行咱俩先垫上......”
“你昏了头吧!一百多万,你拿什么垫你家的钱大多都是我给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能拿出二十万”黑皮一脸不耐烦。
“这倒是,数目太大了,得让我好好想想,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个屁咱们和梁江涛是你死我亡的关系!你去跟你叔程书记打电话,让他搞梁江涛啊!”
“唉,政治上的事儿你不懂!我叔虽然是政法委书记,但管不了镇党委书记,直接给他打电话也没用,何况,梁江涛明显背后有关系,而且现在一门心思折腾出点儿动静来,升官的心比炭火都热,现在去找他,不正好授他以柄吗”程冀山摇摇头。
他毕竟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子,对形势的判断还是准确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还有个屁用!龙武镇你搞不定!你叔的关系也用不了!那你就是个绣花枕头呗银样镴枪头!不还得靠我!以后在韩先生面前你就别大包大揽了,一切就看我的吧!”黑皮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屑。
赚钱是他赚,干架是他干!
他程冀山除了一开始帮了他一点儿小忙外,现在根本什么作用也没有!
要他干啥
还不如一脚踢开,以后自己一个人给韩先生干事儿,到时候有功劳赏赐也是自己一个人的,那多爽
程冀山满脸通红,为之气结。
尤其是那句绣花枕头,银样镴枪头,和上次曹丽丽讥讽他一模一样,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一失万无!
妈的,这个白眼狼,想反水!
想把他一脚踢开!
但是,黑皮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现在铁了心踢开自己,自己好像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还是要能屈能伸,稳住他,堆起笑脸道:“兄弟,别这么说,咱俩谁跟谁,当年你刚开始混的时候,哥不是也帮了你不少,这样,咱们还是同心协力!韩先生那里要的是钱,至于怎么来的他不管,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再做点儿其他生意!快速弄点儿钱,先把差给交了!”
“快速弄点儿钱每次请你吃饭都是一两千!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最赚钱的就是煤矿,没了这个,其他都是屁!”黑皮不满地说。
“兄弟,咱们想想办法,大不了,到时候借,把你那些设备什么的全都卖了,车也抵押了!总归是能筹到钱的!”
“抵押个屁!问题就是出在梁江涛身上,老子就不信了,他一个半大娃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这件事,还得从他身上着手!”
“唉!不行!咱钱也送了!好话也说了!关系也亮了!那不是没用吗除非......除非把韩先生的底量给他!可咱们敢吗韩先生知道了不灭了咱的门”程冀山摇头道,觉得根本不可能。
“哼,你那是文的,我要来武的!梁江涛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没见过我黑爷的手段!”黑皮恶狠狠地说。
他以前从打手做起,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性格中自带一股狠劲!
十八岁的时候,他把当时一个很有名气的社会大哥堵在厕所里,一刀砍下他的手掌,还丢进粪坑里!让他接无可接!
从此,一战成名!
梁江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谁都得低头!
黑皮的潜意识里,只相信暴力!
“你要怎么样你可别胡来!”程冀山感受到了黑皮身上冰冷的杀气,有些担心地说。
“你别废话了!一切我自有主张!这个局面,想要破局,只能让梁江涛屈服!白的不行,就来黑的!没得选!”黑皮紧紧咬着牙。
程冀山欲言又止。
或许,黑皮说得对!
至少让他试一试。
真出了事儿,也是黑皮的!
.......
带着一肚子疑虑和不安,程冀山来到了曹丽丽的家。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想在曹丽丽身上泻火儿!
曹丽丽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满脸铁青。
坐下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数落起来:“操!老娘被你害死了!没事儿干什么惹人家梁书记!现在倒好,被人家卷得一个屁都不敢放!我这个财政所长也跟着受牵连!当众现眼!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干下去!你这不是犯贱吗”
程冀山的火腾一下子窜上来:“你这娘们儿懂个屁!是我要惹他吗是他来惹我的!”
“惹你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张老脸你在人家梁书记眼里就是个屁,人家还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