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就算是你哥,你也不能就这样让他欺负,让我看看你的伤!”尚寒羽从位置上起身,走到钟离延面前。
只猜他大约是伤了右臂,但具体伤在哪就不知了。
钟离延却伸手抓住尚寒羽的手,漫不经心道:“无事,我都处理过了!”
那匕首上有毒,尽管他吃了解毒丸,但伤口绝对不会好看,怕吓到她。
“你说没事就没事,我要看!”尚寒羽坚持道。
钟离延一向对自己的身体不关心。
“脱衣服也要看?”钟离延微微眯着眼,盯着尚寒羽的眼睛,有调侃也有试探。
“又不是全脱,你怕什么!”尚寒羽挑衅似的直接怼了回去。
钟离延:……
他倒是看脱,可是她敢看嘛。
接受到了钟离延的信号,尚寒羽勾唇道:“又不是没看过,你别害羞嘛!”
钟离延表示害怕,这还是他的小丫头嘛
“快点。”尚寒羽没了耐心,一个老爷们,这么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让你看行了吧,凶成这样,也只有我敢娶!”钟离延摇头,一副你看,我就是这么大度的表情。
钟离延担心他伤口,也懒得和他贫了,解开披风,右臂上就随便缠了个布条,应该是从衣服上撕下的。
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渍,但受伤的地方布料已经被血迹染了,若再不处理,只怕布料和伤处就要粘连在一处了。
尚寒羽让二丫找了处理伤口的药进来。
二丫没有多问,不过心
里却是好奇,到底是何人,居然连安亲王都敢伤。
就不怕被安亲王抓到,拉出鞭尸?
匕首划伤的地方,皮肉翻起,因为匕首伤有毒,所以有些发黑,甚至已经有要腐烂的趋势。
尚寒羽手微微一颤,伤成这样他居然装做若无其事。
钟离延看尚寒羽表情,以为吓到她了,伸手拉衣服要遮住伤口:“就说让你不要看,不听话!”
“你别动,到底是谁不听话!”尚寒羽拉住他的手:“你能不能别对自己总这么不在乎!”
尚寒羽一句能不能引得钟离延凑近尚寒羽道:“这样小丫头才有机会更关心我不是吗?”
尚寒羽嗔了他一眼,他倒是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先前在阳州,跟着太医给钟离延处理过伤口,还是懂一些的,先用棉布蘸了清水将伤口擦干净,然后再用酒再次清洗伤口。
酒接触到伤口是很疼的,可钟离延一直抬头专注的看着尚寒羽,甚至脸上还带着笑,一点都不觉得疼。
要是早知道,受个伤就能让他如此心疼,他刚才就不躲了,能伤的更重些。
“疼吗?”尚寒羽问道。
“疼,不过……你亲我下就不疼了!”钟离延唇边勾着笑,眼神也是极温柔的,仿佛在外人面前那个暴烈冷漠的男人不是他。
尚寒羽表示无语子。
不过还是低头,蜻蜓点水似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面不改色继续帮钟离延处理伤口。
钟离延不过是看她那么紧张,故意逗她,没
想到小丫头还真亲了。
小丫头对他可真好,要是能早点娶回家那就更好了。
该死的钦天监,怎么就挑不出来好日子呢!
尚寒羽在钟离延伤口处洒了外伤专用的药,不过这伤口颇深,大概要养一段时间了。
她都怀疑就钟离延这个受伤的频率,她得随身带个药箱才行。
上次的伤口还不知道有没有好,这次又伤了胳膊。
尚寒羽最后打了个蝴蝶结,将白色的纱布系紧了,一个大男人,尤其是钟离延这样的铁骨铮铮的硬汉,若是以前,他可要嫌弃死。
他的衣物从来都是深色居多,配饰也是极简单的,甚至大多数情况下是不配饰物的,如今却觉得这蝴蝶结极好。
钟离延蓦的笑了,拉住尚寒羽的手一用力,让尚寒羽坐到自己的怀里:“小丫头的手果然巧,经你这么一处理,我这伤一点都不疼了!”
钟离延说话时贴着她的耳垂,缱绻而暧昧,让人心悸。
这房间里本就烧着碳炉,暖和的很,如今这样的动作,尚寒羽觉得热的有些透不过气。
尚寒羽推开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不让自己滚烫的脸颊让他看到。
虽然是背对着他,但尚寒羽直觉现在身后凝着她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危险。
他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正经。
可真是……
让人把持不住。
“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尚寒羽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方才是着急了,一冷
静下来,她才想明白,不可能是明乐帝,毕竟是在皇宫。
况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他这个时候哪里有空来对付钟离延,国子监的事情,他都得想办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