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延初一进宫陪伴御前,特意派人给尚寒羽递了话,尚寒羽本就有些知道钟离延在宫中总是要陪着皇帝和太后,还有宴请的各家亲近人家晚上吃个团圆宴,因此也没有在意。
二皇子赶在昨日前了回了京城,只是听说被人拦在了京城外,不过只是听说。
倒也没有闹起什么大的风云,尚寒羽觉得是假消息,二皇子回京,怎么可能有不要命的去拦。
府邸里大家拿了封厚的红包,都透露着喜气。
尚寒羽跟个孩子似的带着俞儿放了一响鞭炮,陈辛宇回了镇北将军府,她心里担心,却也没有派人过去打听。
等年后再找他吧。
到了夜里,尚寒羽洗簌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今日高兴了一整天,觉得十分快活,此刻也有些疲惫。
然而到了深夜,她却陡然听到了有人喧哗的声音,还有惊恐的叫声。
“怎么了?”尚寒羽大声喊道,二丫急忙忙出去,显得慌张,看到林珊慌乱的模样。
二丫赶紧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林珊脸色苍白,在大红灯笼之说道,“得赶紧跟小姐说!宫里,宫里大火烧起来了,听说闹了兵变!”
二丫一怔。
腿脚发软的往屋里走,“小姐,林珊说宫里闹了兵变。”
尚寒羽听到兵变两个字,已经全然没有了困意,立马从床上起来。
她的脸顿时就白了。
她只觉得此时的冬夜里是如此的寒冷。
“兵变了?”她的声
音带着几分颤抖,又觉得不敢置信。
毕竟,京城里这样安稳,之前也并没有什么预兆,怎么可能说兵变就兵变了?
她的声音细微又努力保持着镇定
林珊进了门,那的声音带着慌乱,牙齿咯吱咯吱作响,在雪夜里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半分白天大年初一的欢乐,点着头说道,“方才小厮出去看了,到处都是兵,听说是宫中禁卫领了陛下的圣旨,叫外头驻扎的京城卫进了城,把温家军给阻在了京城之外……现在街上听说已经不许人随意走动了,宫里头那大火……如今只怕京城里的人都看见了。”
特别是外头那些尖锐的兵甲之声,简直令人畏惧。
谁都不知道这次兵变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家军怎么不叫进城?”尚寒羽的脸顿时变了。
毕竟,京城外的温家军拱卫京城,乃是京城防卫之中最重要也最强悍的力量。
这是守着京城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保护皇宫的第一道。
那什么护卫队,不过是素日里看守城门,在街上往来的非常寻常的军队,和外面温家军的人马比起来都差得很远,一直都是最弱小的一座京城之中的力量。
想到这里,尚寒羽的脸又是一白。
是啊。
如果是宫中闹了兵变,如今是明乐帝命人进城,为什么进城的不是京城之外的温家军,也不是京城之中的护卫队?
尚寒羽心中骇然,总觉得自己或许猜中了什么。
她急忙问道:“安亲王呢,他可有消息?”
钟离延这两天可都是在皇宫里陪着过年的,如果
宫中闹了兵变,那他安全吗?
如果安亲王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尚寒羽想都不敢去想。
更何况,明乐帝眼中最棘手的就是钟离延,恨不得直接除掉他。
想到这里,尚寒羽不由双腿发软,靠在椅子上。
林珊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哽咽地说道,“安亲王没有消息!宫门已经被关起来了,宫里头只看得见大火,其他的什么消息都出不来。”
谁不知道小姐是安亲王的未来王妃,要是安亲王有个什么好歹,尚府肯定被连累上,他们的好日子更不用说了。
因尚寒羽问起这句话,林珊越发地哽咽了。
二丫被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愈发郁闷,她也担心安亲王,还有清风。
虽然清风那张嘴贱,可是总是给她买好吃的。
二丫叹了口气,安亲王命硬应该没有什么事的,被追杀那么多次都没死,应该是阎王爷觉得安亲王晦气,所以不敢收。
这次应该也会化险为夷。
至于清风,她觉得有点悬。
尚寒羽冷静下来,看到林珊慌慌张张的模样就知道府邸都乱套了,她要是也跟着乱,这个府里就真的没有定海神针了。
“无事的,别自己吓自己,今日进宫的又不只有安亲王,还有其他埙贵在,安亲王是大梁的战神,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这番话像是对二丫跟林珊说,其实也是跟自己说。
“拿披风给我。”尚寒羽薄唇微抿,吩咐道。
她一着急鞋子都没有穿,踩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
二
丫急忙服侍尚寒羽穿了鞋,林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