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我帮你揉揉嗯”他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手攀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钟离晓面色一红,推了一下落源,“谁要你揉了。”
下意识拍了一下他的手,身子往另一边挪开。
落源垂着眼看她,笑得有些痞“昨日公主可是热情的很,这会儿又害羞了。”
钟离晓手撑在他光 着的胸 口,脸色红的发烫,只希望他赶紧闭嘴,不要再提昨晚“你一个做太子的没有公务要处理嘛,还不快起”
“我今日无事,可以陪你躺一整日。”落源刻意强调一整日。
钟离晓身子下意识哆嗦,两个人靠的这样近,自然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落源,我有些饿了”
也只能以此为借口了,实则,钟离晓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也没胃口。
“真饿了”
钟离晓狂点头“饿了”
“昨晚没有喂饱你”落源挑眉,眸子里带着戏谑。
钟离晓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别闹了,本宫真的饿了。”
落源应了声好,才起身,他光 着身子下床,他皮肤很白,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长的不像西凉那样粗广。但他身材一点也不差,一个大男人细皮嫩 肉,该有的肌肉一样也不少
钟离晓看了眼觉得不好意思,本要收回视线,可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却被落源抓个现行。
“公主想看大大方方看便是,需要我站近些”
钟离晓拉着被子蒙住脸,不说话了,落源笑着穿好衣服,看钟离晓还蒙在被里,走过去拉开被子“公主不怕闷坏了”
钟离晓脸上红 晕未褪,看着落源一脸调侃,又羞又恼“你还有完没完”
“我恐怕这辈子大概要和公主没完没了。”落源此刻穿戴整齐,说这话时的感觉,又刚又欲的,让钟离晓不舍得移开视线。
京中人心惶惶,可河东地此刻却是空前的官民一心。
河东自上而下的官员如今都在想办法弄粮,本地没有的就自掏腰包跨地区买粮,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做的不够,被别的县郡比下去了,将人道主义精神发挥的十分彻底。
有句话果然不假,众人拾柴火焰高,受灾地区的粮食问题得到缓解,这些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钟离延十分看重潘武,私下里没少接见,发现这个平平无奇,甚至被晒的有些黑的潘大人还是个宝藏男孩。
潘知县说,这个冬季是最难熬的,到了春季,就能配上野菜果腹,再发动百姓种上成熟期短的粮种,待到粮食成熟,就能渡过灾荒了。
潘知县还说,每个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的官员的理想都是造福百姓,只是在现实中拐了个弯,偏离了轨道。
简单来说就是人之初,性本善。
但人性的恶在庆新米行体现的淋漓尽致。
楚德仁到底来了河东,是被他父亲楚管家五花大绑打的半死送到钟离延面前的。
楚德仁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皇恩,对不起大梁,愿捐出河东地区庆新米行一半的粮食给河东灾区,以恕他的罪孽。
还说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与京城的掌柜无关,他们都是不知情的。
钟离延知道他们是想撇清楚凝,既然庆新米行这么诚心,那他就勉为其难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一段时间吧。
河东的粮食解决,庆新的事情解决,钟离延也差不多要离开河东了。
离开之前,太守在城楼上设宴,地方是钟离延选的,喝就是粥棚的白粥,名曰,与民同食。
猎猎寒风,滴水成冰,但众官员一个个心情激扬,内心激动。
毕竟,若无意外,他们大多数人是这辈子都没有进京的机会,更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大梁的核心骨。大概这就是这辈子的高光时刻了。
钟离延一身威严玄黑绣银金的亲王常服,黑色的腰封用金线镶边。
尚寒羽一身彩绣金棉服裙,外面是软毛织披风,她跟在后面,并没有与钟离延并肩。
两人一进来,众官员齐齐下跪“臣等参见安亲王。”
下面百姓也齐齐下跪“安亲王千岁千岁千岁。”
钟离延站在城墙上一挥手“平身”
这种场合钟离延素来是不喜欢的,可今日不同。
不论之前他们如何,但在这次,让他看到了人性的闪光。
“诸位这次在赈灾中的表现堪称百官典范,这是值得载入史册的荣光,是河东之幸,大梁之幸,本王替百姓谢诸位,诸位受本王一拜。”
尚寒羽也随钟离延一起弯身行礼,他们这一礼弯下,比任何赞赏都来得郑重,着实把大家惊到了。
他们见过下属、百姓朝他们行礼,可第一次见一人之下的亲王对他们弯腰行礼,众人感动到热泪盈眶。
太守作为靠狗腿上位的代表,反应最快,率先撩袍跪下“臣等惶恐,臣必当尽心竭力,不辜负皇上,不辜负王爷,不辜负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