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晓眨了眨眼,轻轻的一瞥,声音娇柔“太子,你这幅德行,初雪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他,拉拢着衣裳。
初雪便是落源送给钟离晓的那只波斯猫,因为毛发是雪白色的,所以取名初雪。
落源吸了口气,有些气恼,又很委屈“它是在嫉妒我”
钟离晓被落源的话逗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一般,眼神因为情动,有些迷 离,泛着淡淡的红 晕十分勾人。
其实钟离晓笑起来很好看,只是她平日在落源面前过于端庄,冷傲了些,故意板着脸。
落源喉结上下滚了滚,欲 望明显,手一直拦着钟离晓的腰,另一只手伸手推她“太子殿下,你知道动我是什么后果”
喵喵
初雪又叫了两声,落源终究还是起了身,大拇指在女人的唇上有些用力的捏了几下,目光灼灼,嗓音沙哑“早知道把那只该死的猫弄隔壁去。”
钟离晓轻笑“那可不行,这猫是你送给本宫的,本宫一定要时时看着才行,况且它比你通人性。”
“我还比不过一只猫好看,要不然我晚上让公主看个清楚”落源握着钟离晓的手。
温柔的触觉让钟离晓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喉咙干涩的很,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谁要看你”
“公主说的是,是我要看公主,我脸皮厚,不知羞耻,可还行”落源心情好,愿意惯着她的脾气。
她受不住落源这样说话,轻轻咳嗽了一声“不是说陪我用膳吗胡言乱语什么”
“美人在侧,食髓知味,忘记饥饿。”落源笑容优雅,翩翩公子的模样,可钟离晓却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潜藏的情谊。
落源这样的男人,也怪不得让外面那些个女人日日惦记,难以忘情,就这张嘴真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钟离晓无计可施,只能在他肩上狠狠捶了下,然后起身,拢了拢衣领在椅子上端庄的坐好。
落源也若无其事的起身“公主稍待,我这就让人传膳。”
落源开了房门,叫了声,才有小丫头敢靠前“传膳。”
钟离晓
你真把公主府当成你家了那些小丫头个个那么听话,真是白眼狼。
很快,几个小丫头提着食盒鱼贯而入,新来的厨娘是落源送过来的,正在琢磨着钟离晓的口味,药膳也做的越发得心应手。
这一个月来,钟离晓的气色倒真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毫无血色了。
“今日的菜公主可还喜欢”落源问道。
“本宫要吃 你做自己做的菜,最好弄几个小炒”
让堂堂西凉太子做饭,唯独只有钟离晓了,旁人连落源的好脸色都见不到。
落源眸子扬起笑意,看着钟离晓脸上的傲娇之态,十分配合道“好,这几日待我有空,定要亲手下厨。”
落源似是而非的话让正喝汤的钟离晓成功呛到,一阵咳嗽。
落源起身帮她拍着后背“公主小心些。”
钟离晓推开他的手“你少说些话,这些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落源挑了挑眉“好,知道你怕我饿着”
钟离晓睨了落源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低头喝汤,不再开口。
落源是大忙人,不可能一直在长公主府,被人瞧见不好,更不可能一直陪着钟离晓,今日能抽空一起用膳,已经是极难得了。
待用完膳后就离开了,钟离晓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眼角才慢慢荡开一丝浅浅的柔波,他可真是讨厌。
钟离晓在府,不出门无聊的很也不知道外头已经被钟离延翻云覆雨,搅起朝堂风云。
落源这样的人却愿意耐下性子哄她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做戏,又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住
钟离晓捏着手中的帕子,只是他想得到什么她不过是个女人,给不了落源什么,更没法带给西凉利益。
明乐帝还是忌惮安亲王的势力了,安亲王出了京,他一个人又无法出来朝廷上的事情,只好处处妥协,只是西凉的人留在京城越久,钟离晓就觉得不安。
钟离晓捏着手帕的手指骨节渐渐泛白,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初雪喵的叫了声,钟离晓走过去,抱起初雪,突然觉得这房间闷的厉害,想去院里走走。
雪已经停了,太阳明亮的,不过还是很冷,铃铛本要陪着,钟离晓却说想一个人走走,这是她自己的地方,安全是不用操心的,更不会有迷路这说法。
常走的路上的雪已经铲好了,比如通向当初珍珠住的院子。
钟离晓到院里时一名侍女愣了下,公主是从来不来这里的,怎么今日
大湖县
尚寒羽睡到半夜就醒了,伸手摸了摸身侧,被褥微凉,早已没有了钟离延的温度,这几日他常常半夜外出,她早习惯了。
不过,尚寒羽也彻底没了睡意,睁着眼睛躺在榻上,心里有些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正迷迷糊糊的要睡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