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羽拉着玲珑往前头,走到了一个名叫暮雨居的酒楼,虽说在南街,但也不会太热闹。
看来这酒楼的老板是个喜静的人,特意选择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一眼瞧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共两层,里头的客人看起来也不会少。
但外头门上挂着只有上联的对联,外头还有好些个书生打扮的男人正在看着那对联,仔细的商讨着什么。
这可有意思多了,尚寒羽觉得应该是商家拿出来的噱头,对上了对联就打折。
忽然她兴致勃勃的也想去凑这个热闹。
“为何他们不进去,对对联也得先吃饭呀。”尚寒羽疑问道。
“小姐有所不知,这暮雨居的东家是个文雅人士,就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她有个规定,就是想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些有博学的。
所以她就在外面每天换一个对联,让其他人来对,只要是能对上的,才可放行进去。”
“要是对的好的人,这里的老板还能请客一顿。”
意思就是说这个酒楼就只人文化人进去,那些不识大字的草包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尚寒羽抬了抬下巴,不禁感叹道“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开个酒楼不賺钱,居然是为了对对联。”
果然像她这样世俗的人还是得接受金钱的洗礼,花钱搞文学什么的吧,还是下辈子吧。
“吃个饭还要这样麻烦。”尚寒羽嘴上是这样说着,可还是拉着玲珑往酒楼门前走去。
外面人这样多,那就证明酒楼的菜色还是不错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闲的人在外面苦思冥想来发挥自己脑细胞对对联呢。
尚寒羽带着玲珑走到那群人的中间,但只有她们两个是姑娘家的,就显得很奇怪。
“怎么还有两个姑娘家跑来凑热闹,这婉小姐今天出的题目可是刁钻了些,姑娘来了也是白来。”一个穿着蓝色衣裳,拿着折扇的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尚寒羽,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一出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都带着看好戏的目光往尚寒羽身上看去。
前头来了两个姑娘,一看题目就灰溜溜的跑了,这次再来两个,估计也是答不上来的。
玲珑被一群男人直勾勾盯着有些慌乱,攥着尚寒羽的衣袖道“小姐,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玲珑没有见识过上次尚寒羽在灯会上游刃有余的答题,也以为尚寒羽不懂这些,还是不要在这里出丑了。
蓝衣公子在在一旁挨得比较靠近,笑着说道“这位姑娘,你的侍女都劝你走了,还是不要这里丢人现眼了吧。”
尚寒羽勾了勾唇,冷笑道“你不也是没有答出来,不如你也赶紧走,不要丢人现眼了。”
她笑者回击这让蓝色公子更加生气,读书人都是有些骨气的,听不得别人这样说自己。
“那我就要看看姑娘能不能答出来了。”蓝衣公子手一甩合起折扇,一脸的不屑。
这题目这么有难度,一个姑娘家的哪里能答出来。
“尚寒羽,你怎么跑来暮雨居了,大字不识两个也好意思来。”
暮雨居二楼的包厢传出来的嘲讽声。
声音熟悉的很,尚寒羽抬头一看,是红莲嬉皮笑脸的探出个脑袋在那里瞧着。
正等着尚寒羽出丑呢,上次在温家的仇,她自然是要报的。
今日先羞,辱尚寒羽一番也是不错的。
“一届农妇跑来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开,别影响我们。”蓝衣公子又开始说话。
尚寒羽扫了一眼,冰冷无比,笑道“怎么,这里难道还贴了字条,说我不可以来”
面对尚寒羽的冷声质问,蓝衣公子犹如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说话翁声翁气起来了。
“你都不识字,你来做什么。”
话音一落,一道声音响起。
“谁说县主不识字的,县主在中秋节的灯会上,可是把灯谜猜对了的人,怎么可能不识字。”
帮腔的男人就是那日在灯会上的那名书生。
蓝衣公子讪笑的说道“猜灯谜又不是对对联,万一先前只是运气好呢。”
“张公子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云清书院的事情忙完了”一名穿着白色衣裳的男人向张公子拱手说道。
张公子微微颔首,面带微笑,“最近闲下来了,所以过来瞧瞧。”
张公子名叫张燃是云清书院院长的儿子,文学也是过人的,只不过他志不在朝廷,便没有去参加科举了。
留在自己父亲的书院里教书育人。
“张公子怎么能跟这种农妇打交道。”蓝衣公子瞥了一眼尚寒羽直摇头。
张燃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蓝公子莫不是有意见”
尚寒羽眨了眨眼睛看着帮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觉得面熟的很,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怎敢。”蓝衣公子讪笑着回答,不敢去得罪张燃,以他自己的家世背景去得罪云清书院的人,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