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墨枫一大早便高高兴兴的去上朝。
结果一堆折子都是参他的,明乐帝更是指着鼻子骂他,而他一个镇北将军当众被骂,心里极度不平衡。
下朝回去的路上又看见几个同僚都围着温大将军,就觉得是温大将军故意针对他,在朝堂之上排挤他。
从未觉得是他自己的过错,还觉得自己一身本事,皇帝眼瞎被温贵妃迷了眼,才会看不上他。
陈墨枫回去打路上在马车里,拇指按着食指,狠狠的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更是不屑。
忽然马车停下了脚步,驾车的府兵正要掀开帘子想要禀告外面情况。
还没开口就传来陈墨枫的训斥“停下来做什么,本将军早膳还没有用。”
府兵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犹豫不决还是禀告道““将军,一个男孩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陈墨枫受了一肚子气,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男孩不男孩的,“拦住了就往另一边走,实在不行就压过去。”
不要命的东西,就连他镇北将军的马车也敢拦,就算撞死他多给点钱给人家就好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哪里还有人敢跟他作对。
就算他再怎么没用,也得看看他背后叶国公呀。
老话说的好,打狗要看主人,这打他也得要看看他的岳父。
“在下是城南余家之子,因蒙受冤屈,还请镇北将军为小民做主”少年抬起头,坚韧的眼神让人觉得凄凉。
马车还没动起来,陈墨枫掀开帘子看着跪着的男孩,冷声训斥道“走开走开,别挡着我的马车。”
“从那来滚那去,朝廷命官马车也敢拦。”
还冤屈,谁不冤屈啊。
他今天早上还被人无缘无故骂了一顿呢,也没人给他做主啊。
真的是,怎么不去找别人,跑来拦他作甚。
今天一大早就这么晦气。
少年被他这么一骂,面子上也有点发红,硬是拖着不利索的腿,让开了一步。
府兵见他走开了,便驾着马车快速行驶走了。
“孩子,你就不应该拦镇北将军府的马车。”一位老奶奶摇摇头说道。
昨日里陈墨枫口出狂言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这下子又在大街上喊这一出,这民心哪里还会向着他。
少年不说话,胡乱的点了点头,泪水从眼眶里出来。
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陈墨枫在马车上安然自在的靠在,撑着脑袋,疑惑的问道“城南的余家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得罪了叶国公府里的大少爷,除了刚刚那个孩子,余家都进牢里呆着了。”府兵有点生气的说道。
但想去叶国公是陈墨枫的岳父,便也不敢表现出来。
“还好,老子没理会他,不然得罪了岳父大人就不好了。”陈墨枫揉了揉肚皮说道。
之前在军中天天骑马练武的,身材保持的也算可以,这天天大鱼大肉,被家里的贤妻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这身材也开始走样了,肚子上还多了许多肉。
府兵听他这么一说,只好保持沉默,毕竟这事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可惜了那个余家的小伙子,明明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
现在得罪了叶国公府,腿还被打成这样,看来这科举是参加不了的了。
陈墨枫回到府邸,这凳子还没坐热,宫里就有人过来了。
“刘公公怎么来了”陈墨枫带着笑容,热情的问道。
心底里可是满满的鄙夷,一个阉人而已,得了皇帝的信任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宫里的人儿,就这个刘公公嘴最严实,钱是照收无误,但是却不做事。
上次陈墨枫给了个祖母绿,想打听点皇帝的事情,硬是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头戴蓝色纱帽的男子,正是刘公公。
他捏着尖锐的嗓子,淡淡的一笑道“杂家是来给将军道喜的。”
说着他晃了晃手上的黄色圣旨,脸上一副有好事的样子。
陈墨枫倒是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看来明乐帝对他还是特别看好的。
这圣旨是写得应该是升官进爵了吧。
刘公公看了看四周,打量了下在场的人,疑惑的问道“尚姨娘是哪位”
叶柔烟皱着眉头,讨好的笑着“刘公公啊,尚姨娘还在屋里歇着,这身体不好。”
“还请刘公公担待,咱们先宣皇帝的旨意吧。”
说着,叶柔烟柔柔弱弱的走到刘公公身边递给他一个荷包。
光明正大的行贿啊
刘公公没接,冷冽的看了眼叶柔烟,淡淡的说道“这尚姨娘没来,杂家的圣旨可没法念的。”
陈墨枫便立刻让人去把尚寒羽叫来,心里又记下来尚寒羽一笔。
尚寒羽才刚起床顶着两只熊猫眼,还没睡醒呢,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