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羽从善而言“我不过是个山村野妇,自然是比叶小姐低一等的。”
你这大将军不也是村子里出来的,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将军,不怪姐姐,都是柔烟的错,姐姐心中有怨言也是正常的,还请将军不要计较姐姐的过错了。。”叶柔烟可怜楚楚的看向尚寒羽,“姐姐,你这脸是怎么弄的,得赶紧找大夫医治呀,要不然得留疤了,虽然说将军不在意容貌,姐姐也不能这般不爱惜自己呀。要是受什么委屈姐姐就跟我说,柔烟定会为姐姐做主的。”
看看她可怜楚楚的模样,多惹人怜爱啊,在场的宾客都没有悟出她话里的意思,一个不受宠的姨娘,在府里能见上陈墨枫几次,自然是不在意她这张脸的。
尚寒羽紧紧的抓住叶柔烟纤长的手,伤心的道“还希望叶小姐过门后能好好替我做主,劝着将军别总是对我打骂。我知道叶小姐菩萨心肠,您和将军以后也是会有孩子的,没必要要把我两个孩子抢过去。”
她就是要把陈墨枫的名声搞臭,让所有人都知道长得英俊潇洒的镇北将军,有家庭暴力的倾向。
叶柔烟收了收眼泪,轻轻拍着尚寒羽的黑爪子,心底厌恶之际脸上还是关怀的表情“将军是这天下不可多得的温柔男子,怎会打骂姐姐这种弱女子,肯定只是跟姐姐开玩笑罢了。”
她一字不提两个孩子的事情,她可是好不容易让陈墨枫把子女放在这里养的。她这身子自小就差,更本不可能怀上孩子的,怎么可能把两个孩子还给尚寒羽。
尚寒羽素手指着陈墨枫“开玩笑,什么玩笑让将军竟然拿着瓷片划伤我的脸,将军不记得之前的旧情就罢了,也该想想这些年我照顾婆母之情,婆婆生病我不怕劳累去码头抗大包来赚钱给婆婆治病,将军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
周围的人们都在唏嘘,没想到堂堂大将军是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陈墨枫气急败坏,眼看想让人把她拉下去。
她又继续道“既然将军不愿意承认,那便罢了,刚刚那一拜就当做将军对我的歉意,我也是能原谅将军的。只是叶姑娘以后得受苦了,将军这性子说不定一会要怎么跟你开玩笑呢。”
尚寒羽的语气中皆是嘲讽。
方才,那一鞠躬明明是陈墨枫和叶柔烟拜天地。
正巧尚寒羽站在中间,受了他们这一拜而已。
叶柔烟眼里闪过一丝难堪,还不等陈墨枫发作,尚寒羽就牵起叶柔烟的手,缓缓往喜堂里走,就像两人是好闺蜜一般,刚刚那些针芒相对没有发生,劝道“都怪我不好,一来就打扰到你们拜堂了,走,进喜堂,别误了吉时。”
她这样紧紧的捉着叶柔烟的手,反而让叶柔烟不安。
陈墨枫不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冷冷道“闹够了,就滚回院子里去。”
尚寒羽不以为然,一笑而道“不是将军让我来给将军夫人敬茶的吗我可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一会定会乖乖把这茶端给叶小姐的。”
说着,她捡了一张椅子,放着一旁佛手而坐。
她从容的笑着,微微倾斜的靠着,神情慵懒无比。
尽管她一身料子还比不上叶柔烟身边陪嫁的侍女身上的裙子,但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带着一股与生自来的贵气。
陈墨枫暗暗冷笑,一个村庄出来的农妇怎么可能有这种气质莫不是他看错了。
这女人今天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嘲讽若不是在场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让她继续在这胡作非为。
当然,尚寒羽知道只要是个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找她麻烦,其实她还期待陈墨枫能够当场发作一番,刚刚那些罪名不都落在了这位大将军身上了。
尚寒羽慵懒的道“都愣着做什么,难道我连观礼的资格都没有还是说我这农妇的身份不配将军不也是从陈家村里出来的么”
陈墨枫的脸十分难看,他最讨厌别人提他也是从村里出来的事情,职场的同僚谁不朝笑他的出身,人人都说他靠着叶家做的将军,现在娶叶柔烟也只是想往上爬。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他之前跟尚寒羽说的清清楚楚以后叶柔烟进门要敬重主母,这才几天这个人毒妇就往的一干二净了。
喜婆见屋子里沉重又尴尬,连忙招呼着重新张罗着拜天地。
这次,尚寒羽没有再继续阻止,全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按照规矩,新夫人进门,府中原先有的妾氏都得来喜堂对嫡夫人敬茶,表示敬重,以后以嫡夫人马首是瞻。
而叶柔烟也等着她这杯茶。
一旁的侍女早就准备好了茶水,站立在一旁。
喜婆捏着嗓子吆喝道“小妾向新嫡夫人敬茶”
尚寒羽端着一杯茶水,微微弯着身子上前,抬头冷冷的笑着,怪渗人的。
叶柔烟坐的笔直,怯怯的不敢接过来。
“怎的,夫人怕我下毒啊”尚寒羽挑眉一笑。
叶柔烟真的不知该如何做好,她还真担心尚寒羽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