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姑娘,不知道你是如何误会我的?但这次来的确是有要事跟慧姐商量。麻烦行个方便!”秦宇郑重其事的朝玉儿拱手拜道。
他还不相信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会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玉儿被秦宇这彬彬有礼的语气搞得有点手足无措,心里对他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观,但嘴上还是不松口。
“秦二郎,你别想拿好话来糊弄我。我家小姐够可怜了!你别来祸害她!”
不就是见个面,怎么动不动就把人给祸害了?秦宇很是无语,若不是看重林慧这个合作伙伴,他才会这么低三下气跟一个小丫头掰扯半天。
“要不这样我给你变个戏法?”
“不要。”玉儿是一点机会也不想给他。
秦宇顿时语塞,无言地吐出一口气。
“你走吧!我是不会放你去见我家小姐的。”玉儿冷着脸,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这小丫头太执着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
秦宇愣了半晌,方才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服气了,马上就走。
“但走之前我能不能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玉儿俏丽的脸上升起一丝疑惑!
“这个木簪是我在路上特意为你挑的。”秦宇衣袖一抖,手上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根木色发簪。
“你。我。他。特意为我挑的?”玉儿只觉得脸上一红,林府的家规很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男子给她送过礼物。若秦宇知道在大楚,一个男子主动给女子送礼物是表达爱慕之情,估计他从今往后都不敢乱送东西了!
“少爷。你不能送给玉儿姐姐礼物。。”小清的话还未说完。
秦宇不给玉儿拒绝的机会,一伸手便将木色发簪硬塞到了她手中。
在大楚,丫鬟是签了卖身契给主家的,婚丧嫁娶由不得自己。除非主家同意,否则不能接受任何男子的礼物。一旦发现,押送至官府,轻则视为不检点,重则会判为通奸。
“你。。。我不能收。”
玉儿把木簪丢还给秦宇,又羞又急的跑进了内院。
这礼物不要就不要吧!人说跑就跑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难怪这个点了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秦宇摇了摇头,丝毫没觉得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
“小丫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少爷,你闯大祸了!玉儿姐姐以后会更不待见你了!”小清摇了摇头,用一种可怜人的眼神看着他。
“闯祸?看来送礼物这招不一定对所有女孩子都管用啊!”秦宇暗自叹息道。
玉儿跑进后院半天不出来,秦宇又着急去见林慧,索性让小丫头临时充当一下店员。
好在小丫头的心态很好,笑脸盈盈的站在了柜台内,倒有几分正牌店员的模样。
布庄的铺面不大,后院却别有洞天。
宽阔的院子里,一根根竹子制成的晾衣杆整齐有序的摆放着,上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布匹。不远处,十几个不同颜色的大染缸静静的放在角落里。看来这里不止出售布匹,还是一个小型的染布作坊。也没看见工人,不知道这些布是不是林慧跟玉儿亲手染的。
后院的屋子有好几间,秦宇拿不准林慧的位置,走过去正要进去一间查看。
听得最右边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同时传来了还有一首他无比熟悉的诗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不是我念给李伊人的《鹊桥仙》吗?怎么林慧会知道?”秦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
特别是关于词作者的身份更是成为了县城大街小巷最火爆的话题。
秦宇这两天的心思全放在蒸馏酒上,对外界的消息几乎是充耳不闻的。这也导致了他根本不知道《鹊桥仙》这首词现在意味着什么?深闺怨妇官家小姐为之疯狂,就连林慧这般理智的女强人也不例外。
“慧姐。慧姐”
他走到最右边的屋子,小声的朝里面喊道。
屋子的中央有一团燃烧的炉火,烘得周围暖暖的,顶上有一条烟道通向屋外。
梳妆台前的林慧似乎刚睡醒不久,秀发自然垂落在香肩上,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绸缎睡裙,红色牡丹绣花的肚兜若隐若现,一条月白亵裤裹至膝盖,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一双白璧无瑕的玉足。
“刚刚是有人在叫我吗?”林慧晃了晃脑袋,刚才恍惚间听到屋外有人在叫自己。
“慧姐,慧姐”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熟悉,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林慧在脑子中简单的回忆了一下。
“这莫不是秦二郎的声音?”
“慧姐,是你在屋里吗?再不说话我就推门进来了!”他明明听到了林慧在屋里朗诵《鹊桥仙》的声音,一走近反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