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是你吗?”
村长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就赶紧后退一步,躲到老杨瞎子的背后。
老杨瞎子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说道:
“瞅你那点出息,被一个硅胶娃娃给吓成这怂样!”
这时候那硅胶娃娃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我们看了一眼,然后张了张嘴,说:
“不是我还能有谁?没想到我张玉兰一辈子英明,最后栽在了广场舞上头,真尼玛是阴沟里翻船,我不服!我不服啊!”
我看她承认身份,连忙问道:
“张玉兰,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快给我们说说。”
小玖也跟着问:
“是啊,你到底是咋死的?怎么悄没声的死在这片树林子里了?弄死你的人,和弄死大榆树村那群跳广场舞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张玉兰虽然死了好几天,但是对大榆树村的情况却是了若指掌,因为她死后还能让她那些厌胜娃娃去村里打探情报。
她往前走了两步,刚准备跟我们说说情况,结果低头一看,立马不干了。
“去你大爷的啊,你们咋回事?咋不给我准备件衣服,让我光着跟你们说啊?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她还阳的这个硅胶娃娃没穿衣服,完全是光着的。
这样一来,张玉兰还阳之后也就光着了。
我赶紧回头问刘志国:
“村长,你买这娃娃的时候,没送套衣服吗?”
刘志国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说:
“送了送了,衣服就在我口袋里,你别着急,我给你掏出来。”
说完从口袋里掏吧掏吧,掏出两件薄薄的衣服。
我拿过来一看,差点没吐血!
只见这两件衣服,那简直就是两块布条!而且还是半透明的,带蕾丝的布条!
这尼玛是情去内依啊!
张玉兰拿过去一看,当场就翻脸了。
“刘志国,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这是衣服?这衣服能穿出去见人?你赶紧拿回家给你媳妇穿吧!”
刘志国老脸通红,无奈的说:
“没法子,买娃娃就送这种衣服啊,再说他那个商店里,也没有正经衣服……”
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说:
“张玉兰,你也别怪村长,卖你这个替身娃娃的地儿,的确没啥正经衣服,有两块遮羞布就不错了,你就凑合穿了吧。”
“反正你也就只剩下三个月的阳寿了,到时候时辰一到,你两眼一抹黑,啥都没了,还在乎这些干啥?”
张玉兰听完这话瞪了我一眼,说:
“你小子可真会说话!”
我嘿嘿一笑,说:“我师爷也是这么说的。那什么,时间宝贵,别说这些个没用的了,你快说,你到底咋死的,我们也好给你报仇啊。”
刘志国也跟着说:
“是啊,张玉兰,你说你到底咋死的,我给你做主!”
张玉兰冷笑一声,不屑的说:
“你给我做主?你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
刘志国被说的老脸又是一红,低着头不敢搭话。
这时张玉兰开始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给讲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就是广场舞,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我公公本来就神经衰弱,天天晚上失眠,结果还被广场舞骚扰,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后来就急眼了,跟跳广场舞的干了起来,脑瓜子被刘大川媳妇给干开瓢了,缝了十多针……”
刘大川媳妇,就是村长刘志国的大婶子,也是被张玉兰索要三十万赔偿金的那户人。
我们都说:
“这段事情村长和我们说了,然后呢?”
张玉兰说:
“刘大川媳妇不识抬举,打了人不肯赔钱,我本来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毕竟我好歹也算是个大神儿,欺负她有点不地道。”
“但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出手震慑震慑他们,顺带着也震慑震慑那群跳广场舞的。我在广场舞上布了个局,他们要是敢跳,晚上就得做噩梦,尿炕,鬼压床,反正就是折腾的他们睡不踏实,让他们不敢再跳。”
“咱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再说大伙儿虽然有矛盾,但好歹也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肯定不会对他们下死手,也就教训教训他们就算了……”
听到这里,老杨瞎子认可的说:
“嗯,你这个布局的确是手下留情了,毕竟你手握厌胜之术,就算让他们这群人生一场大病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费不了多大功夫。”
张玉兰冷笑一声,说:
“那是自然,我有厌胜之术,整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但我并没有这么做。”
“可是那个刘大川媳妇,实在是给脸不要脸!我对她手下留情,她反倒对我怀恨在心,因为晚上做噩梦尿了床,就气急败坏的找我要说法,她还特地从镇上请了个出马弟子,说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