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各自落了座,又把众人屏退。
“姐姐快用些吃食,我们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沈鱼闻言,想到宋渊要用照妖镜对付康娘子便笑道:“急什么?现下离子时还远着呢。”
宋渊听罢却摇了摇头,“不,我们早些去听听墙角。”
“谁的?”
“自是郡王与康娘子的。”
沈鱼性子本就有些爱闹,此番听得宋渊所言,当即匆匆用了晚膳,又拉了宋渊朝郡王院落而去。谁成想他们方靠近郡王寝间,便听得传来女子哭声。沈宋二人闻声,立时交换了眼神,缓下脚步,慢慢地走向声源。
待走得近了,二人便听得那正在哭泣的女子却是康娘子。他们正要凝神细听,却忽地听闻康娘子哭着喊了一句:“……钊郎,你当真铁石心肠!”她语声刚落,沈宋便见她从郡王寝间夺门而出,不一会便离得甚远了。
沈宋二人见她走远了,立时跃到寝间支着的窗边。他们悄悄从窗缝中看去,只见郡王半靠在太师椅上,手中却拿着一画轴。他在微光中看了良久,方把画收了,及又仔细藏好后才回到红梅屏风后头。沈宋在窗外静心等了片刻,等郡王气息缓下,始先后跳进窗内。
宋渊方站稳,立马便朝郡王藏画之处走去。他取画后,便同沈鱼一道走到窗前,就着月色把画展开。这卷轴一打开,沈宋二人只见纸上画着一个红衣姑娘。画中姑娘身形婀娜,容色照人,除却眉眼,其余却与沈鱼十分相似。
宋渊细细看罢红衣姑娘脸容,又见画旁写着几句诗:“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沈鱼随宋渊眼神看去,喃喃地把诗念了一遍,“阿渊,这诗叫什么?”
宋渊闻言,指了指第一句道:“就叫《柏舟》。”
“柏舟﹑柏舟……”沈鱼说着顿了顿,方靠在宋渊耳边道:“阿渊,从前我没说予你知,我娘叫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