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卢携道:“陛下,功是功过是过,安定郡王犯下大罪,理应受到惩戒。否则难以平息众怒。”
唐僖宗看向袁玉璋,见他还闭目养神,讨好似的说道:“安定郡王?你看?”
袁玉璋没有理睬,还闭着眼睛。
郑畋上前拍了拍他,可别伤心过度死在殿上了?
谁知那袁玉璋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道:“嗯?什么事?睡了一觉精神果然好多了。哎,你们都说什么呢?”
田令孜大怒道:“大胆,袁玉璋,陛下正在议事,你居然公然睡觉,也太放肆了。”
袁玉璋骂道:“老东西,陛下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中尉也敢对本郡王无礼?”
田令孜顿时哑口无言,虽说现在把持朝政,可自己的身份确实够低。
神策军中尉,不过是禁军首领而已,要不是唐僖宗坚持,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唐僖宗又出来和稀泥,道:“安定郡王,这些日子你把长安上上下下得罪个遍,百姓意见太大,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袁玉璋道:“陛下不就是想要个交代吗?什么罪名你们商量就好,臣就回去再补觉了,商量好了通知我一声哈!”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田令孜大怒道:“还敢这般放肆!神威军何在?”
殿外立刻冲进来一队手持武器的士兵,堵住殿门。只等田令孜下令,就将他刺杀在大殿之上。
袁玉璋回头看向唐僖宗,笑道:“陛下,这是何意?把我当成董卓了?要当场杀掉?”
唐僖宗此时也慌了,这袁玉璋素有法力,若是真冲自己来了,可怎么办?
忙道:“郡王,他们,他们只是想留下郡王议事而已……”看编不下去了,只好看向田令孜。
田令孜道:“安定郡王还是到天牢里等候降罪吧,长安城中有数万大军,你的红巾军还在城外,就是想救你也来不及,劝你还是老实点?”
袁玉璋运起法力,袖子一挥,十几个禁军受到强大冲击,飞出宫外。神威军一个小将不服输爬起来,拿着长矛就冲了过来。
被袁玉璋夺过武器,右手用力掐住脖子,捏断了脖颈,倒在地上,嘴里冒出鲜血,两眼翻白。
一众官僚吓得纷纷后退,胆小的言官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听说过宫廷政变,倒是还从没见过反杀的。
袁玉璋手持长枪走向田令孜,吓得他赶紧拉过几个小太监挡在前面,大叫道:“袁玉璋,我是陛下阿父,不可无礼!”
唐僖宗赶紧起身,躬身道歉:“袁大哥,息怒啊,朕自小便与公主交好,公主既然认你做了大哥,以后便也是我的大哥,”
袁玉璋斜眼看了一下唐僖宗,这十几岁的小皇帝也着实可怜。
现在还不是时候,真要把他干掉了,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好呢,天子一死,大唐立即就会四分五裂。
于是走到田令孜面前,举起长枪,生生用腿折断枪杆,扔在田令孜面前。手指着他说道:“老阉狗,以后少惹老子!”
说完挥了挥手走出宫去,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话:“陛下,臣回府中待罪!”
大殿内一众君臣纷纷落泪,天子被臣下所逼,实在狼狈不堪。如此血腥的一幕给了众人不小的震撼。
有人提议:“这袁玉璋果然神勇,现在道家的袁氏、李氏都已没落,现在也只能看看星象,并无他用。
京城里倒是不乏许多外来教派,或许有别的法力对付袁玉璋。”
田令孜经过这一提醒,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命人寻找景教、袄教、三夷教的长老入宫商议对策。
甚至一些被朝廷打压的邪恶教派,如明教、大乘教、白莲教都派人寻访,只要能将袁玉璋铲除,要官给官要钱给钱。
只是这项工作尚需时日,眼下这个难关如何度过竟成了难事,袁玉璋公然在朝堂行凶伤人,若无惩罚,朝廷还如何号令各地。
郑畋虽与袁玉璋交好,但毕竟还忠于大唐,近乎反叛的举动,实在让郑畋难以接受。
站出来道:“陛下,安定郡王有罪不能不罚,长安有外地军四万,不妨命他们紧逼郡王府,控制饮食饮水的流入。
只要不与他发生冲突,逼其认错,只要朝廷颜面还在,一切都还好说。”
唐僖宗道:“不可,之前神策军围困袁府就被他当街杀了数人,再起冲突,只怕反叛起来。”
郑畋道:“陛下,安定郡王刚经历大丧,世子已经被杀,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反叛朝廷,他只会默默接受惩罚,最终向陛下认错,到时候削爵免职也顺理成章。”
眼下别无他法,众臣附议,唐僖宗道:“要下令,也是你兵部下,将来找你可怪不到我头上。”
说完就打个哈欠回了后宫,这朝会以后还是能不上就不上了,太费精神了。
昨夜阿父新送的一批伶人倒是不错。关起门来看戏,岂不爽哉。以后这破事谁爱管谁管吧,真累!
待袁玉璋进入府中,凤翔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