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袁玉璋自觉身体恢复好了,已经可以轻微活动。正在营外打八段锦呢,苏胡来报,陛下旨意到。袁玉璋赶紧躲了起来,吩咐道:“去,让韦庄替我接了,就说我重病卧床,还在昏迷。”
这唐僖宗一向喜欢给自己安排工作,还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能躲就躲吧。
韦庄只好以左相幕僚长的身份代为接旨。使者宣旨完毕,韦庄代替袁玉璋向使者表示歉意,
道:“大人容禀,左相中毒很深,已经昏迷多日,实在是不堪重任啊。还望大人多替左相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拿出十两黄金就往那使者手里塞。
两人还在客套地推来推去,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跑了出来,在门外大怒。仔细一看不正是袁玉璋嘛。
原来那使者后面就跟着袁府的护卫。悄悄入营就将府中急变,盼大人速归的消息告知了袁玉璋。
袁玉璋逼着护卫说出实情,护卫离开时只知道夫人昏迷,告知以后,袁玉璋立马摘掉吊瓶,跳了起来。寒冬腊月的没穿外衣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阿玉急忙拿起外套靴子,追了上来,给袁玉璋披上。坐上魔毯就匆匆往长安去了。
这一幕惊得朝廷使者瞪大了眼睛,韦庄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画面,揉了揉眼睛问苏胡这怎么回事?
阿玉此时过来道:“大人说了,军中之事全交给韦大人,尽快回京。”
韦庄道:“阿玉姑娘,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咱家大人还会法术吗?”
阿玉白了他一眼,道:“不想死得早,就把刚才那事忘了!”说完又瞥了眼朝廷使者。
那使者赶紧低头躲避,不敢多问,也就赶紧告辞了。
韦庄召集军中营连指挥官,传达了回长安的命令。众人深信不疑,遂收拾行囊出发。
却说袁玉璋在这冻死人的天,飞了半天终于到了长安降落,脸上的鼻涕都成了冰块。也顾不得形象,直接进到后院。看到屋子里满是白纸白布,不禁呼吸急促,站立不稳。萧若雨看到后赶忙呼喊众人将袁玉璋扶了起来。
袁玉璋按住心脏问道:“府中,府中谁走了?”
萧若雨低下头不说话,袁玉璋挣脱众人的手,跌跌撞撞走进灵堂,不敢看牌位上的字,直奔棺材。真的是若雪!一时悲从心来,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
萧若雨赶忙让人抬到床上施救,此时的袁玉璋心率,血压都低到了极点,又在高空吹了那么长时间的寒风,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灯神此时跳到上空,开始施法,再不出手,恐怕这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就这样一直昏迷到第二天,长公主昨夜听说袁玉璋回府,一大早就来看望。府中戒备森严,刘志远此时对长公主也是极其不信任。从那些尸首特征和枪械的编号来看,都是主人送给长公主的那批。
袁玉璋还昏迷着,对长公主是何态度还要听从他的安排。刘志远只安排长公主到客厅等待。等主人醒了,自会叫她。
袁府如此摆谱,张岩并不在意,昨夜听说有步枪袭击袁夫人,当即就派人检查了库中枪械,居然真的少了十支。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袁玉璋这人极易情绪化,真要发起火来,怕是会六亲不认啊。
一直等到中午,袁玉璋方才醒了过来。萧若雨端来参汤伺候他喝下。刘志远在一旁等待,袁玉璋喝了两口,便瞪着眼睛看向刘志远。
吓得刘志远赶紧跪下认错:“大人,小人保护夫人不周,请大人责罚。”
袁玉璋道:“杀了你要是能换回若雪的命,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给我讲讲来龙去脉!”
刘志远这才从祈福说起。听完后袁玉璋问道:“老刘怎么样?”
若雨道:“受了重伤,起码要卧床半个月。”
袁玉璋点点头道:“这些尽心尽力的不管死得还是活的,都要厚加抚恤。那个随行的大夫呢?”
刘志远道:“护卫们当天晚上就把他抓了回来,关了起来。等候主人发落!”
袁玉璋怒道:“此人背主而逃,寡廉鲜耻。给我杀了!”
刘志远汇报道:“是,主人,长公主殿下已经在客厅等了几个时辰,小人觉得此事与她有莫大的牵连,您还见不见她?”
袁玉璋道:“怎么个牵连法?”
刘志远道:“截杀夫人那些人所用步枪均是我们府中赠与长公主府的,属下记录的有枪号,生产批次都不一样,与给陛下的那些枪明显低了一个档次。很容易分辨。”
袁玉璋道:“带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解释!另外府中现在有多少能用的护卫?”
刘志远道:“有三百八十人,全部都是经过挑选,身世背景都很干净,没有与朝中大臣和权贵世家是有关系的。”
袁玉璋道:“好,安福寺疑似与贼人勾结,危难时未提供安全保障,你带上两百人,去给我把安福寺抄了!”
刘志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这安福寺是陛下钦点供奉佛骨的寺院,地位无比尊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