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道:“诸位可还有异议?”
四人捏着鼻子,只想着赶紧离开,赶忙摇了摇头。回到行营,朝廷信使来报,朝廷押运黄金的队伍和几个朝廷官吏在下午就要抵达此地。众人也正好在此等待朝廷的赏赐。
中午聚餐,几个节度使轮番向袁玉璋敬酒,个个恭恭敬敬,此次全靠左相运筹帷幄才有此大胜,将来左相回朝可一定要多替兄弟几个美言几句啊。
袁玉璋来者不拒,唐朝边关的酒能有几度?虽说有些辛辣,可依他后世混迹酒场的酒量,这些都跟凉水似的。
一群人一直喝到下午,直到传令兵通报,朝廷特使到,请大人前去迎接。
袁玉璋问道:“这次是谁带队啊?”
士兵道:“兵部侍郎郑畋。”
四个节度使纷纷起身,准备前去迎接,这个时期,各部尚书基本都不管事,成了名誉头衔。虽说郑畋是侍郎,可权力也是相当大的,万万得罪不起。
袁玉璋摆摆手,带着醉意道:“你们去吧,我是门下省侍中,比他还高一级,我去迎他?给他脸了!”
此举正是要报克扣黄金的仇,薅羊毛都薅到边关大将身上了,真不怕带兵反了啊!
郑畋带着几名文官来到大厅,看到袁玉璋醉醺醺地坐在正座上,一个文官跟郑畋埋怨道:“大人,这左相也太无礼了。”
郑畋丝毫不在意,恭敬地大声行礼道:“左相,下官郑畋给您行礼了。”
袁玉璋装模作样地醒来,道:“啊,是郑大人啊,都是熟人,快坐,快坐。”
郑畋等人坐下后,向袁玉璋禀报,带了二十万斤黄金,还有这几个文官都是要送到四个节度使那里协助管理内政的。
袁玉璋道:“啊,挺好,挺好,那黄金本来就是你们的,分了吧。还有这几个官儿,也分了,都是朝廷对你们的关爱,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郑畋道:“这几位都是各地的刺史,在朝廷里已经备案。今后各地都要向朝廷缴纳赋税。”
话音刚落,几个节度使立刻吵嚷起来:“郑大人,节度使管理当地军权政权财权,几十年来都是如此,贸然更改怕是不妥吧?”
郑畋道:“没什么不妥的!若是要论历史,各地之前还没有节度使这个职位呢,昭义军反叛朝廷,阴谋刺杀左相,陛下得知后大怒,已经派神策军进驻昭义军的地盘,接管当地政务。各位若是不服,昭义军就是前例。”
李钧上前拉起袁玉璋,想让他帮忙说句话,袁玉璋道:“既然是朝廷诏令,各位遵从便是!”
郑畋又说道:“陛下有旨意,因北方初定,尚需大军维持,四位节度使各留下五千兵马听从行营都统调遣。”
袁玉璋一听都气坏了,还让老子在这里喝西北风!已经开始瞪起眼睛看着郑畋了。那郑畋继续说道:“没有异议,各位就去领黄金吧,本官还有要事与左相商议。”
众人这才愤愤离开,几个刺史也回去休整,待明日各带五百士兵,到各地上任。
郑畋见他们走远,回过头来坐下。道:“行了,老袁,别装醉了,赶紧起来!”
袁玉璋起身走到郑畋面前就是一脚,骂道:“你个狗日的,就是这么给我下套的?知不知道老子被重兵包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天天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控制他们,你们这些官僚居然还克扣老子的黄金?与没有良心啊?”
郑畋端过来一杯茶,塞到袁玉璋的手里。道:“误会了不是,那黄金我就是给你带过来,你也得给他们分了,陛下说了,这二十万斤一两都不会少你的,把你那火器卖我们一些好了。”
袁玉璋都气笑了:“哦,我在这里刀口上舔血,还让我拿自己的钱,买自己的东西给你?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主意啊?”
郑畋 哈哈大笑,并没解释。直接谈起了生意。“你也知道陛下在朝廷里也难,尤其是你这么快就平定了叛乱,那些世家大族天天烦着陛下给他们退钱……”
袁玉璋不耐烦道:“得得得,你就说剩多少钱了吧?扯那么多淡干嘛?”
郑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陛下只能拿出来十二万斤来买枪!你要是嫌少,这生意咱可以不做啊,千万别为难。”
袁玉璋道:“亏你还是个宰相,怎么就精明地跟个商人似的?十二万就十二万吧,准备买多少啊?”
“就像公主府那种枪就行,来一万支,每枪配弹176发。”
“郑畋,你倒是算计到家了,还有零有整?这十二万斤黄金是一两都没浪费啊!”
“哈哈哈哈,生意嘛,有来有往,正常。”
袁玉璋道:“钱带来了吗?”
郑畋笑道:“我就知道你的枪肯定不在长安,这次的车队明显比你的多,多的那都是黄金!”
袁玉璋道:“好!那就成交,明天到我行营仓库领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记住啊,我这人可不包邮?自己把枪拉回长安,路上出事可就与我无关了。”
郑畋道:“看你说的,你不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