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心中骂道:“妈的,照你这么干,我这千八百人不得让你祸害得死一大半。”
给他俩个搞来一些医疗器械和药物,让他们照着练,那边不是还有几个俘虏,正好拉过来练手。
正指导着怎么用手术刀呢,苏胡前来禀报,天德军的游击将军来了,说要带回贼军首级帮忙报功。
袁玉璋道“谁通知他们来的?本大人在此,这等不知规矩?也不来拜见?给我喊过来!”
苏胡不敢怠慢,跑到还在喝肉汤的军官那里,请他来见监军。
那军官轻蔑的笑了笑,继续悠哉悠哉地啃完骨头喝完汤,这才晃晃悠悠来到袁玉璋的房前。监军怎么了?天德军是募兵,朝廷并无管辖职权。真想管那就先去管朔方节度使好了!
军官进了门敷衍的行了个礼:“末将天德军游击将军拜见监军大人。”
袁玉璋道:“将军来此为何不见公文啊?”
军官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地正是天德军属地,所有的军官都可以来此地歇息。”
“既然是歇息,吃饱了就走吧,这永丰城现在是本官辖区,鄂王那里可是有备案的,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好说了!”
那军官有些生气。道:“大人,天德军历来都是如此行事,不要觉得我们过来就是连吃带拿打秋风的,哪天苏校尉到丰州也是可以得到补给的!还有,大人不过走走过场,还是少管天德军的闲事为好!”
袁玉璋冷笑一声,等得就是你这句不顾上下尊卑的话。“左右,给我拿下!”
两个护卫上前下了他的腰刀,结结实实绑了起来,押到外面。
随行的天德军见此,慌忙带上头盔拿起刀枪围了上来。
城墙上的机枪也调转方向指向这里。苏胡见此情形,赶紧拦住当起了和事佬。
袁玉璋道:“你们是要造反吗?这厮不敬上官,口出狂言。依军法,重打三十军棍!敢有上前阻拦者同罪!”
天德军士兵也六神无主,不敢乱动。看着袁玉璋那紫色官服,一看就是大官,况且这又不是杀头的大罪,实在犯不上为了游击将军背个造反的名头。
那军官眼见使唤不动手下的兵,挨了几棍子之后,不敢再嘴硬,向袁玉璋求情:“大人,小人知错了,求大人饶了小人吧!”
“错哪儿了?”
“额,错在小人太放肆,对大人无礼了?”
袁玉璋没有答话,护卫们就继续打着板子。
军官忙道:“错在不该索要贼军首级,不该收受财物!”
袁玉璋将手一挥,卫士们这才停下板子。走上前去将军官扶了起来。笑道:“这就对了,财物呢,我可以给,但是你们不能来要,本官可是最烦别人威胁的。”
军官一边往上提着裤子,一边小声道歉道:“欸,欸,大人,小人铭记于心,再也不敢得罪大人了。”
“懂事就好,苏胡,给将军大人装上些马肉,送送他。”袁玉璋必须在永丰城立下规矩,要不然谁都要来打个秋风,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游击将军带着手下匆忙离去。到了丰州城立刻就状告袁玉璋私自开战,破坏和平局面。若引得黠戛斯人报复,整个边境都要受牵连。希望鄂王加以管束。
鄂王李润是唐僖宗的亲叔叔,这些日子长安城里关于袁玉璋的 消息也是不断传来,田令孜也是有意拉拢,甚至透露僖宗身体太差,断不能长久,鄂王殿下当早做打算。
这番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只要把袁玉璋干掉,长安城里田令孜就会高看自己一眼,到时候军权在手,僖宗再生个病,自己这当叔叔的就算继承不了大统,当个摄政王也未尝不可。
眼下袁玉璋主动招惹黠戛斯人,未必不是好事。他是监军,使唤不动他,但是调走凤翔军和永丰的驻军还是轻而易举的 。一旦落了单,就是再有神通,就凭身边的几十个护卫哪里是黠戛斯数万铁骑的对手。
主意已定,立刻颁下军令,凤翔军协同永丰天德军立刻出城三十里扎营。传令兵接过蜡封军书,飞马向永丰奔来。